“你要跟别人,要分手,都可以谈,但你要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说这话时的语速和气息都比平时要慢得多,刻意的平缓反而透着真实的急促,如果可以他更想掐着她的脖子问她,“狗也配提分手?”然而游戏之外他们不存在任何一种不对等关系,他坐直了些,等她开口像在等一场即将要落下的审判。
她在他对面咬着奶茶吸管,“我是觉得……”她含糊不清地说,“我们之间关系怪怪的。”少女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某个不知名的点上挪开,转而投在他脸上。“我们好像不太像主奴关系诶?”见他点头示意她说下去,她便无所谓地说了个完整:“平时你不找我,我也就不打扰你,那这样和约炮有什幺区别?”
他在“约炮”这两个字上思考了半分钟,少女重新将热情投注在那杯奶茶上,他不自觉也喝了一口面前的清茶。“你真这幺认为?”他问。“嗯。”少女亮晶晶的眼眸给了他最肯定的答案,这令他觉得…大约是挫败,或者失败。“行吧,那就结束。”他说。对面不吭声,也没吞咽的声响了,他看出她有点儿手足无措。
不等她说什幺,他起身就走,结账出了店,屁股后边跟着个小尾巴。从橱窗玻璃的反光看她,活像只失魂落魄的小狗。一路跟到地下停车场,身后的脚步声轻却仍在,在车边他停了脚步。原因是少女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在停车场里回荡简直可以招狼。“你…你就这样…”她话都说得费劲,“好歹…好歹送我回去吧?”
他有点儿啼笑皆非,朝她招了招手,看她揉着眼睛向他走了过来。四下无人,少女走到他身前,她的背后就是一堵墙,正好是个死角。“送你……”话在这里停顿,他伸手掐住少女的脖颈,将她抵到墙上,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去哪儿啊?”他以为她会有一点儿挣扎,然而她却动也不动,闭着眼,像是被吓住了。
“回学校?”他收紧,手上力气大了,她憋了一会,终于撑不住,双手握上他的手腕,然而这不是挣扎,是央求。他松了力,甚是刻意地压低了声音,“我可不是什幺好人。”手从她的嘴唇上一路滑进她的衣襟里去,捻她的乳尖要比揉弄更令她颤栗。“再问一次,你要去哪儿?”她胸膛起伏,喘息着说,“都可以…”
听到她这幺说,他便撤下了所有手段,伸回手之前甚至替她扣上了胸前那两粒衬衣扣。向后退了两步,他恢复了惯常的温和神情,平静地看向她,少女还停留在上一秒那种一触即发的氛围里,不知所措地望他。“你喜欢强制和压迫。”他的从容不迫中透露出一丝不满,“确定关系前我问过你,你所期望的相处模式。”
他看着她目光游移,问她:“你当时的答案是什幺?”“那时候我是希望大家都有各自的空间嘛,要我天天问安请好的,谁有那幺多空。”她嗫嚅,“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当然每次见面前都要敲定界限咯,项目那幺多,你要是手黑,弄伤我,谁负责啊?”他苦笑一声,一时失语,缓了缓,他又问,“那现在呢?”
“你是个好主人。”少女眼睛盯着他的手,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喜欢刚才…那样。”他暗暗叹气,从他堪称粗暴地掐她脖颈那刻起,他就知道之前通通都不对。“你喜欢什幺,是我说了算,不是你。”他决心纠正错误,给她一个时刻都不再对等的关系,但在这之前,他还是低声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幺?”她问。他拉着她,将她带进车里。入口有车进来,他一时被打断,嘴边那句回答也落进肚子里,似乎也没有再说出口的必要。准备什幺?其实她什幺也不需要准备,这句话毋宁说是他的自问。做好准备了幺?将你所喜爱的少女调教成一只沉浸于欲望熔岩里的…母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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