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心底的喜色消了大半云卿这才回过神来现下不晚了,应当回府了。
先前下棋下得太过肆意,竟忘了时间。
“云璟,我要回府了。”
她说这话时,云璟正慢条斯理的捡拾着棋子,闻言止了动作,“将近子时了。”
他这意思是要她不走?
云卿想了一想,现下回似乎的确过了些,他府中为数不多的下人应是歇下了,于是罢了方才的想法,问道,“那府中可有布置好的客房。”
在云卿带着期盼的眼神中,云璟答道:“府中主子仅我一人,再无旁人来访,是以未曾布置。”
“可……”
云璟心中早已了然,直直堵了她的话头,“委屈你一晚,今夜睡我的床铺。”
“那你呢?”
云璟指节一顿,继而擡起手来,指向不远处的矮榻,“这处。”
这一事了了,下一事又来了,云璟府中竟寻不到一件她可以穿的衣裳。
好在云璟寻了件他未曾穿过的给他,而后带着她往浴房处行去。
云璟的衣衫属实大了些,洗沐过后换上,衣摆拖到了地上。
再度回到他的卧房,云卿爬上床,掩好床幔前她动作顿了顿,而后望向不远处的矮榻,虽有软垫,如此将就一晚,依着他的身姿,大抵还是不好受的。
云卿心中思索着措辞,见云璟要起身去卧房,忙道:“云璟!”
云璟回首看向她,问道:“怎幺了?”
“你……你还是到这来睡罢。”云卿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似是怕他误解,又补了句,“我瞧着矮榻应是不舒服的。”
一语毕,云卿当即掩了纱幔,自然也未能看见云璟面上缓缓荡开的笑意。
那话说完后,云卿似觉有鲠在喉,十分难耐,也有些许的懊恼。方才不该开口的,不过是睡矮榻一晚,他也不至于身子有个大碍。
这般想着,不自觉又想到之后,不自觉的身子往里侧挪了挪,拥着薄被的手也紧了些。
应是过了许久的,云卿眼皮都有些重了也未等到云璟归来,睡意席卷间鼻息间似乎盈满了清淡的迦南香。
防备到底还是放下了,屋内虽置了冰鉴,身旁之人却比冰鉴还要凉上几分,许是薄被厚了些,又许是睡意冲散了最后一丝理智,云卿朝云璟那边挪了挪。
过了一会儿,又挪了挪,直至两人肌肤紧贴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