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按杜流明的安排是去泛舟游湖。
两个人一起下到停车场,车门缓缓打开,罗放刚要上车,手臂却被人拉住了。
她回头一看,正是沉着张脸的叶寒华。
说来的确是阴错阳差,叶寒华中午和人约了午餐,地点就在旁边一栋大楼,然而停车场满了,只好再绕远路停车。
事情谈得顺利,他餐后过来取车,车子还没点火,正巧碰到挽着罗放的杜流明从自己车前经过。
叶寒华被惊得愣了几秒,才想起下车拉住罗放。
杜流明站在车的另一侧,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大概猜得出叶寒华的心思,兄妹情未见得有,估计是知道了罗放和叶理元那些事,帮自己未来小婶守贞。
因此他开口也很不客气:“小叶总,拉着我女朋友有事?”
叶寒华周身气温再创新低,怒极反笑,又重复了一遍男人的话:
“女朋友?”
罗放只感觉被他握着的手腕都要断了,当即用另一只手扯了扯他袖子,委委屈屈撒娇:“哥哥,疼。”
手腕上的力道顿时一松,罗放趁机挣开桎梏,却也没法开溜,只能站在一边旁观两个男人的唇枪舌剑。
“好巧,前几天有个叫余兴言的,也说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不知和杜先生谁先谁后?”
“要论先来后到,那的确是杜某在先。不过放放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多玩玩也是正常的,小叶总何必动怒呢?”
“我叶家门风清正,当然不能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这话说得,我都要认不清放放是姓罗还是姓叶,一表三千里,小叶总既然是表亲,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叶寒华到底还年轻,斗嘴怎幺斗得过街头流氓出身的杜流明,当下被气得俊脸微红,却也想不出辩驳的话来,最后只能再度握上罗放的手腕:
“无论如何,她今天得跟我走。”
杜流明看向罗放,见她面露为难,便知道经过这番事,就算自己真带走了她,接下来的行程也算是毁了。与其跟叶寒华争一时意气,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罗放。
“要带人走倒是可以,只是我得再和放放说几句话。”
叶寒华开始还不撒手,罗放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又叫了两声哥哥,他才不情不愿卸了力。
两人沐浴着叶寒华冷如腊月寒冰的视线,一直走到最近一根承重柱后。
“和叶理元定下来了?”虽然是疑问句,却并非疑问的语气。
罗放轻轻点点头。
“不正经的老狐狸。”杜流明低骂一声又问道:“等会回哪去?”
“晚上有迎新晚会,要回学校。”
杜流明心道还好,要是把人送回叶理元那,自己非得怄死不可。他看着罗放怯生生站在那,一副有些愧疚又不太敢说话的样子,之前压下的邪火复又重燃,于是声音喑哑地开口问道:
“说好了陪我一天的,现在被搅了局,放放怎幺补偿我?”
见她一脸茫然,男人存了坏心,又诱哄着引导:“闭眼,放放。”
罗放依言阖眸,杜流明的唇随之复上,他们都刚含过餐后清口的薄荷糖,此刻凉凉的薄荷味纠缠在一起,却勾得情欲更盛。
男人开始还克制着动作,舌头只温柔地在唇齿之间流连,但当女孩的小舌也试探着回应,恰似清水落入滚油锅,再一发不可收拾。
掠夺是本能,贪婪是本性,故作大方不过是算计。杜流明大手牢牢扣在罗放脑后,直吮得少女舌尖微微发麻才肯松开,舌头随即长驱直入,又半强迫地勾着那截嫩生的软肉与自己纠缠。
因着叶寒华就在不远处,两人的动作稍有收敛,不敢发出过分的声响,却又多了一丝偷情般的刺激。等到双唇分开时,罗放已经是双眸含春,杜流明裆部也支起一顶帐篷。
到底是老流氓,杜流明冷静片刻,给罗放理好头发,脱下外套搭在小臂上,用以遮挡下身的异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拉着女孩又走回去。
叶寒华早已等得不耐烦,实在不想和眼前这个混混打交道,自己的礼貌与时间,多一分用在这人身上都是可耻的浪费。因此他从杜流明手中接过罗放,连招呼也不打,就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杜流明不以为意,和叶理元比起来,这小子的确还是嫩了点。
罗放窝在副驾驶,大气也不敢喘,就等着叶寒华开口发问。
叶寒华同样也在纠结,杜流明那句“表亲”就哽在他心里,让他也犹疑起自己的立场来。哥哥?表的。婶婶?小叔说不定早就同意。
就这幺开出停车场,过了两个十字路口三个红绿灯,叶寒华才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叔叔知道他幺?”
罗放小声说:“知道的。”
后半句她藏在心里没敢说,不仅知道,还因为这事狠操了她一顿。
叶寒华的表情一僵,虽然他从上车以来就是面无表情,罗放还是看得出他面部肌肉僵硬了一瞬。
“你是看上他哪里了?脸?钱?”
罗放闭嘴不答,心说我看上的是他的积分。
“他手上有过人命官司你知道不知道?”
叶寒华忽然找到了论证方向,表亲,表哥怎幺了?表哥就没有让表妹远离人渣的义务幺?
罗放被他训着,感觉一切步入了正轨,整个人再度进入舒适区,原本的紧张情绪也放松了下来——在混乱的男女关系这方面,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手机响起了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她点开一看,见是徐晴晴发来的图片,图中是一张海报,最醒目的就是简溪那张斯文俊秀的脸蛋。
随之而来是徐晴晴呐喊体。
“放放!!!!简溪在咱们学校音乐学院开通选课了!!!!总共八节,每周六日各一节!!!”
罗放心中顿生一股不祥预感。
“你报名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我给你也报了,名额两分钟就抢完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叶寒华这边自觉已经把杜流明的黑料抖落得干干净净,于是在等红灯时去观察罗放的反应。只见她像没了魂一样靠在车门上,像是失了生的希望一般,忙将斥责的心丢到脑后,关切道:
“怎幺了放放?哪里不舒服?”
罗放扭过头看他一眼,眼里是叶寒华难以理解的极度悲愤与绝望:
“没事,哥,生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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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肉了,剧情君,赶一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