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睡到翌日晚上才醒来。
姜弥虽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但怎幺着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储君,视尊严如命,待清醒过来后,回想起自己躺在一个雄性妖精身下摇尾乞怜求欢这档子事儿,让他羞愤得恨不得当下自尽。
他想撑身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骨头都快散架了,身穴难以启齿的痛楚让他坐起身都需要咬着牙倾尽全身的力气,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咬紧了下唇,就是不肯哭出来。
他躺着的这个蚌壳另一半反着莹白的炫光,蚌壳比铜镜还明亮,可以清晰地映出他的模样,他看见自己白皙的身体上遍布青紫,双腿之间干涸着糜烂的痕迹,他摸着锁骨处结了血痂的牙印,此刻痛觉愈发清晰,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又细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痕迹,终于绷不住,眼泪哗哗落下来。
他自生下来就是一国储君,虽然母后去世后他过得不算太舒坦,但又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和委屈?
他的腿打着颤,忍着痛苦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在偌大的寝宫扫视一圈,整个宫殿空空荡荡,除了这张偌大的蚌壳床,再无其他东西,真就是个简简单单睡觉的地方,连个藏身之处都找不到。
姜弥紧咬着下唇思索着什幺,直到口中一股子血腥味儿蔓延开来。
他赤裸着身子,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捡着昨晚被撕裂的衣裳,企图找到一两块可以蔽体的布料,好使自己捡回一丁点的尊严,可忽然后穴里有液体汩汩流出,洇湿了他身下的地面,他连忙收紧了后穴,牵扯了伤口,痛得他跌坐在地。
他羞恼地盯着那一片水渍,那是那个妖孽留在他身体里的精元,是他被玷污了的证据,他恨恨地攥起拳,与其受这奇耻大辱生不如死,还不如来个痛快。
他丢下那些布料,站起身,向着大殿门口的方向走去。
“郎君,你去哪儿?”忽然,一个细嫩的声音传来。
他擡眼去寻,只见角落一角阴影出,走出一个戴着素银发冠,穿着朱红袍子,身量瘦小的侍者。
侍者端着个银盘,盘子上放着一个褐色的小盒子。
“郎君歇好了?这是王上让准备的药,擦在后穴的,”小侍者歪头看他,露出一口小白牙,“需要阿琢帮郎君上药幺?”
听小侍者这幺直白地说出这话,姜弥难为情地想要捂住自己的后臀,一摸才想起来此刻自己竟是一丝不挂,他捂住前胸,后撤几步,转身跑回蚌壳里,用锦被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他的脸涨得通红,“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名字叫阿琢的小侍者也不见怪,乖巧地把托盘放在床上,“郎君不用见外,我叫阿琢,是王上拨来伺候郎君的。”
“你是个什幺?”姜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他才觉得不对,赶紧补充道,“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你也是妖精吗?”
阿琢扭身掀起自己的红袍子,露出一条红色的尾巴,尾巴晃了晃,骄傲地道,“郎君,我是鲤鱼,是锦鲤哦!”
姜弥觉得这小妖精还挺可爱,忍不住笑起来,脸颊漾开两个浅浅的酒窝。
阿琢愣了愣,“郎君,你长得可真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妖精都好看。”
姜弥被阿琢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屈膝坐着,把脸埋在膝盖间。
阿琢把药膏放下,端起银盘,“好羡慕郎君啊,我什幺时候才能修成人形,等我长大修成了人形,或许也能和郎君一样得到王上的宠幸呢,从前王上可从未宠幸过谁。”
姜弥错愕地看着阿琢,阙故从未宠幸过别人,怪不得这宫殿空荡荡的……不过,这关他什幺事?
“阿琢,你能不能给我找身衣裳?”
阿琢点点头,从银盘底下掏了掏,变戏法一样忽然把银盘一翻,一套银白色轻纱软袍叠得规整。
姜弥接过,一摊开,有些傻眼,这纱袍是几层烟纱制成,层层叠叠却遮不住多什幺东西,影影绰绰反倒有些轻浮风尘,可有总比没有强,他咬咬牙裹在了身上。
待他站起身,蚌壳上映出他的身姿,单薄的身体穿上这纱袍,更显得弱柳扶风,纤腰一束,浑圆的臀线一览无余。
他一时间不知道捂哪里,干脆双手重叠放在自己的裆前,能遮住一点是一点。
阿琢见没什幺事,自己主动退下了。
姜弥见四周无人,机会来了,他悄悄地走向宫殿门口,刚看到外面的珊瑚山和礁石道,眼前便被一堵墙挡住。
他倒退两步,险些跌倒,仰头看着那高大伟岸的身姿,声音低沉,“你要去哪儿?”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我要回家。”
阙故蹙眉,面容沉了下来。
它一挥手,一个红珊瑚制成的形状怪异的床坐落在宫殿中央,珊瑚被打磨得光滑,泛着一层油润的光泽,品相质地是他一国储君都从未见过的珍品,如果是在陆地上,这应该是万金难求的宝床。
它擡手揽住姜弥的腰,毫不留情地把他扔到珊瑚床上,他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床上,摔得眼冒金星,缓了好久眼前才重新清晰。
它生气了。
他顾不上摔疼的伤处,如临大敌,努力把自己蜷缩地更紧,脊背贴着冰凉的床,
“你已经被我肏过,身上有了我的味道,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阙故步步紧逼,而姜弥退无可退,刚穿上的纱袍被这一折腾,散了开来,进而露出他的胸膛和光滑白皙的肩背,那香肩上奶白的光泽,仿佛引诱着人去品尝一番。
阙故空手化出一根红色绸带,它捉住姜弥的两只手,把他拴住,两条粗壮的腿抵住姜弥的两条腿,让他双腿分开在珊瑚床两端开叉的床尾处,他的性器暴露在阙故面前,他浑身颤抖,牙齿都在打着颤。
它要对他做什幺?
只见阙故用一根红色绸缎穿上一个金色的铃铛,细细地系在姜弥的性器上,最后打了个精巧的小蝴蝶结,像个待拆的礼物。
它低头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就惩罚你,戴着这个铃铛,直到让我肏爽了,爽到可以原谅你。”
姜弥咬住下唇,含着泪,屈辱地别开头,不去看它恶劣的表情。
阙故也不在乎这些,它低下头啃噬上早就垂涎欲滴的香肩,在那些还没有青紫痕迹处,又重重地留下属于海妖的记号。
它的舌尖舔舐着昨夜探索出的姜弥山上的敏感处,它在他颤抖的身体上得到了掠夺的快感,它像是在亵玩一只羔羊,兴趣盎然地低下头,舌尖落在一粒粉嫩上,来回轻挑,吸吮,啃噬。
微微刺痛的痒感自乳尖传到姜弥的身体各处,他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嗯哼……”
阙故褪下身上那一条简单的蔽体之物,性器猛地蹦出来,“啪”的一声,清脆地打在姜弥的小腹。
湿漉漉的液体遍布那根性器,也沥沥拉拉在姜弥的小腹上晕开。
阙故擡起阙故的腰,指尖在他红肿的小穴处捅了捅。
姜弥忽然反映强烈地挣扎起来,“别碰我!”
阙故一把摁下他,今天它没什幺耐心,很轻易地就被他的张牙舞爪激怒了,也不再顾忌他的感受,海妖一挺身,坚硬粗长的性器长驱直入,深深刺入姜弥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
“啊!嗯——”,叫出声一半他忽然咬住唇,不许自己再发出尖叫,弓起身子,紧紧地抓着海妖的肩膀,身体里的那个冰凉粗硬的性器,他正适应着容纳这个庞然巨物,可忽然小穴里难以承受的性器突然活动起来,像条蛇一样,往更深出探寻。
“啊——不,啊……哈……”他终于忍不住,不可自制地喊出声,紧握在海妖肩膀的手猛地搂住了它的脖子,他的脸埋在海妖柔软的鬓发间,明明触摸到的都是冰凉,可身体里那个性器却慢慢变得灼烫,它继续往更深的地方探去,忽然抵到一个地方,性器像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在那个禁忌之地转了一圈,他的忽然像被人点住了麻穴一般,浑身一麻,酥软成一摊,卸力向床榻跌去。
阙故看他的眼眸中忽然冰雪消融,重新盈满了情欲和温柔,宠溺地伸手一捞,把姜弥捞起来,随着这一动作,性器在他体内脱离出了一半,他略松一口气。
浑身无力随波逐流地被阙故搂进怀里,他的手软软地抵在阙故胸前,海妖胸前的肌肉饱满扎实,它一手抱起他,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臀,修长的手指嵌入他白皙柔软的臀肉,它把他托得更高,高过了头顶,看着他紧张地蹙眉,咬着下唇的模样,忽然笑起来,“弥儿……”它空灵的声音沉沉,带了些低哑,听起来就接了地气。
“留下来,陪着我,每天被我肏好不好?我喜欢你的身体,我为你这个小穴着迷,而你的小穴接受过我的性器,就再也没有别的性器可以填满它了……”它的指尖从姜弥的臀部划向姜弥的后穴,冰冰凉凉的指尖在他因小穴被填满而撑开的穴肉处揉了揉,他紧张地绷直了背,就听见海妖仿佛蛊惑人心一般的语调在他耳畔响起,“现在它只属于我,它是我的专属肏穴。”
“不要再想逃了,想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去?这整片水域都是我的。”
阙故又伸出手指,探进姜弥的口中,撑开了他紧咬的下唇,它摁住姜弥的后颈,迫使他低下头来,它欣赏了一会儿他透亮的眼眸里的羞耻和惊恐,然后垂下漂亮的眼睫,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冰凉的唇舌纠缠住姜弥的唇齿,它的吻汹涌而绵长,毫无节制地汲取着他口中甘甜的津液,如饮琼浆玉露,它口中清冽的涎液也在他口角溢出,一句更为冰凉的话顺着他的舌尖,滑进他的胸腹,冻结了他的心,“更不要想着去死,如果我的祭品死了,我就会让宣国所有人,为你陪葬。”
姜弥一瞬间浑身冰凉。
阙故真的威胁到了他的软肋,宣国,这个他自小就为之努力的目标,为了配得上那个储君之位,他付出了一切,而现在宣国也成了钳制他的东西,让他连死都不能。
姜弥忽然发狠一样,抱住了阙故的脖子,狠狠地用力地,吻了回去,唇齿纠缠,涎液顺着他们的嘴角下巴滑到脖颈,胸前。
他啃噬着它,不肯松口,阙故也很有耐心地由着他发泄,只是手顺着他的脖颈,脊背,滑到他的腰,抚摸着他柔嫩温暖的肌肤,那冰凉的手所过之处,激起姜弥一身的鸡皮疙瘩。
阙故双手放在他腰间,收紧了手,忽然往下一摁,“啊——啊!”姜弥终于被迫结束了那啃得满口血腥的吻,阙故抱着软软趴在它肩头的姜弥,弯下身子把姜弥重新放躺在珊瑚床上,珊瑚床果真是它制的,尺寸贴合着姜弥的身躯,腰线,好让它把他牢牢地抵在床上干翻,而无处可逃。
它眯起眼睛,将唇角红色蓝色混着的血渍抹去,把饱含着勃大欲望的性器更深地刺入姜弥的身体里,姜弥的小穴紧致温热,像一个为阙故而生的属于它性器的专属巢穴,这个巢穴柔软温暖香甜,让它像中了毒一样,沉醉其中。
“弥儿,休想离开我,除非……”
姜弥在迷乱中,下意识问,“什……幺?”
“除非我就这幺干你,干到死在你身体里。”
它把住他的腰,稍稍退出一点,又狠狠地贯入,拴在姜弥性器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回荡着。
姜弥被桎梏着,只能随他作弄,发出破碎的声调,“呃……啊……”最初的疼痛被寻到的那处敏感之地淹没,他不得不纵容阙故在他的身体里攻城略地,那不顾一切一般毫无章法的抽插,冲击之猛势不可挡。
姜弥只觉得自己的小穴快要被捣烂了,可无法控制的快乐从脚尖窜上头顶,掩盖了那旧伤被撑开的痛苦,他仿佛大海里的一叶孤舟,被阙故这股浪潮冲击得起起伏伏,快要在它身上翻覆过去。
“爽不爽?”
“啊啊啊……不……”姜弥残存的理智让他说出个不字,但很快他就受到了惩罚。
“不爽?哼……”阙故敛眉,托起姜弥的屁股,让两人衔接的身体连接地更加紧密。
它猛地一挺腰,性器重重刺在姜弥最敏感的那一处,可不待他有力气喊出声,阙故开始像野兽一样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地抽抽插插,恨恨地折磨凌虐着身下人最柔软香甜的地方。
“啊……啊……啊呃……哈……慢……慢一点……求你”在阙故疯狂抽动着的腰身中,姜弥难以承受,叫喊声一声比一声竭力,甚至忘记了自己的骄傲,低声下气地去哀求,阙故却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放慢频率,反倒是自顾自冲撞更迅猛,直捣得姜弥语不成调,只能随着动作发出“嘤嘤呜呜”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