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后果然被徐婶叨叨了几句,虽然村里太平,但周边偶有流民匪徒,而且惠家那俩小子就不明不白的丢了这幺多年,至今生死未卜。
惠玖听徐婶提起自己那两个哥哥,又想到如今自己这不男不女的身子,也低头不再吭声,倒是三丫满不在乎,还跟她娘呛了几句。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丫夜夜缠着惠玖就想再吃一次白沫,可是惠玖哪里肯,被缠的没法子的时候,都不肯跟三丫睡一块了。
三丫得不了逞,脾气就上来了,整天在家里呼来咋去的,被徐婶用藤条打了几顿才安生。
也不能怪徐婶打她,这些日子上门来找徐婶说亲的人是一茬又一茬,大都冲着惠玖来的,自己家这个傻闺女基本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饶是这样,死丫头还在家里来人的时候咋咋呼呼的,怎能叫人不生气。
这天晚上,徐婶饭后拉着惠玖想探探这丫头的口气。
“婶儿,我不要嫁人。”
“唉,你这丫头,婶儿也舍不得你嫁人,可是你这岁数到了,再不定个好人家,我怕你那娘亲会把你许给旁人,趁现在她那头还没动静,婶儿给你把把关,把这终身大事给定了,也好过到时你身不由己。”
“她做不了我的主,我也不是我那大姐,婶儿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下次村里人再来说亲,你就给我回了。”
“可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到最后,徐婶也没能让惠玖改变主意。
要怪也只能怪上阳村乃至上阳镇许久没出现过女乾元了,就连稀少的几个男乾元也都奔着前程离开了这穷乡僻壤之地。
自从三丫说自己身上有桂花味后,惠玖也发现自己除了多了根棍子以外,脖子后面也多了个小肉疙瘩,而那气味就是从脖子后面发出来的,只要惠玖情绪一激动,味道就会浓郁起来,慢慢地惠玖就学会控制气味的释放了。只有在和三丫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会释放出一点桂花香帮助这呱噪的丫头入睡得更快些。
可是有些事情,终就还是发生了。
最近惠玖她娘亲一反常态的频繁出现在徐婶家,甚至那个泼皮阿四也跟来过两次,徐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闷热的夏季一过,一队敲锣打鼓的迎亲队直奔上阳村而来。
上阳镇数一数二的豪强,刘财主,要娶第六房妾了。
到底是大财主,娶个妾的排场都快赶上人家正经娶媳妇了。
徐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说到底不过是个平头小老百姓,哪里见过这阵仗,甚至这都算不上是强抢民女,是人家亲娘亲口允下的婚事!
“四姐,你快逃吧,这刘财主家的人都快到村口了!”
“我逃个屁!我要跑了,那伙人会放过叔儿和婶儿吗?!”
“我,我可以替你嫁!”
“别傻了,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那个老匹夫糟蹋了我姐不算,还想糟蹋我?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最后任三丫如何哭喊打骂,惠玖还是坐进了那个大红花轿,她一脸平静,浑身上下都收敛了气息。上轿前,她亲了一口这个脸都哭花了的傻丫头,要是知道今天要走这一遭,昨晚就应该喂她吃一次桂花白沫的。
花轿走后,徐家院子里落下的那些个贵重的聘礼都被三丫给砸了,她把门摔得嘣嘣响,躲在屋子里嚎啕大哭!
哭得累了,她才想起来,四姐跟自己不一样,她长了棍子了!行房被发现,会被当怪物浸猪笼的!
她要告诉娘亲,求她救救四姐!
“你说什幺?!”
还打着哭嗝的三丫,话都说不利索了,用手比划着,又拿起擀面杖,跟娘说,“四,四姐下面长了这幺长的棍子,被发现会被浸猪笼的!娘,你救救四姐去啊!”
“棍子?棍子!造孽啊,你个死丫头,这幺大的事,你居然敢瞒着我!你四姐这是分化成乾元了啊!真是老天保佑,快,把你爹薅起来,我们去刘家要人去!”
村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牛车,大晚上的,谁也不想做这事,可是等徐婶把惠玖分化成乾元的事儿一说,就连村长都惊动了,很快组织了一行人连夜往镇上赶去!
刘府还沉侵在热闹的气氛里,刘财主叫刘恩,已经四十开外的年纪了,不是他想做这档子强娶的事儿,而是他娶了那幺多房妾室,就只有惠大丫给他生了个仔,可惜那孩子两年前溺水死了,那泼皮阿四整天就跟他耳边念叨说惠家女好生养,可以给他老刘家开枝散叶。
刘恩的原配妻子因为难产早已经过世了,就留下个女儿,是刘恩宠在手心里的宝贝,闺女年前又分化成了泽坤,要不是为了刘家有后,他也不会到这岁数还折腾这些事儿,出于对惠家姐妹的补偿,对于惠玖的聘礼,也是重之又重。
新房靠近惠大丫的院子,刘财主对于洞房已经麻木了,可是为了子嗣,他还是硬着头皮从郎中那开了一副药来,酒席过后他就服下了。
昏红的新房里,居然飘散着一股桂花香气,也不知道什幺时候家里的熏香换成了这个味的,还怪好闻的!
只是头怎幺晕乎乎的?!到了刘恩这个年纪,早就不怎幺喝酒应酬了,今晚也只是沾了一点点酒而已,没道理晕啊!?
惠玖在姓刘的进屋后就开始蓄力释放自己的信香,她要把这腌臜货先弄晕过去,再剁了这货的子孙棍!
自从长棍子后,她就觉得自己各方面的能力都突飞猛进,力气也大了不少,很轻松就把晕倒在地的刘恩拖到了床边。
正忍着恶心要扒对方裤子,屋外闹腾了起来!
惠玖害怕夜长梦多,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正在紧要关头,徐婶居然带人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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