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忽略她的美,尤其她柔若无骨般倚靠在高大男人怀里,那妖娆魅惑的风情简直晃花所有人的眼,恨不能替代那男人,让她攀缠。
舞池人群渐散,皆退到一旁伫足欣赏。
可霍水儿却毫无察觉似的,只随着奚青竹的主导而伸展自己柔美的身躯。
在这倾斜的醉人暖光下,两人仿佛跳出了无限的眷恋。
终于,那阵风吹来,她远山芙蓉如梦似幻的脸庞落入洛璨眼中。
她望过来,只轻飘飘一眼。
仿佛落日云朵不止在她脚下,连柔风和星河也尽在她身后,绚丽而虚幻,就像一场疯狂到极致的梦,穷尽想象也无法到达的天堂幻境。
哪怕那眼神不是落在洛璨身上,也不由让他脊背酥麻口干舌燥起来。
那礼帽被风儿裹挟着落在他身前,他伸手捏住,只是再擡头,那抹颜色却被遮挡个严实。
这时,耳边传来车臣昊的声音,“洛哥...”
洛璨扭头,车臣昊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怀里的帽子,道,“帽子、”然后伸手,“可以给我吗?”
洛璨一怔,低头,才瞧见自己下意识接住的帽子被摁在自己胸前,他克制住想要往上再看的念头,犹豫两秒,然后把帽子送出。
车臣昊开心的接过,珍惜的抚了抚帽檐边的蕾丝网纱,才擡脚跨上台阶。
周围人群散开,车臣昊刚走上露台,便在台子边沿碰上了那与女孩共舞的男人,而女孩正埋在他胸前。
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他不由一惊,难道现在连追求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他不甘心,还是想试一试。
于是在那男人冷冷的目光下,避开他的动作,把帽子递给女孩,硬着头皮问道,“你好,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干巴巴的措辞,让他在说完后立刻懊恼不已。
太没水准!太生硬了!
若现在不是面对面的状态,他只想擡手给自己两下。
可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也只能在尴尬中等待答案。
霍水儿在说完那声羞人的“帽子”后,便选择闭口不言。
因为那声音实在太引人遐想,她也不知怎幺就发出这样的声音,简直骚魅的滴水。
所以在听到那声询问,她只笑着挽着奚青竹的手臂,朝他摇摇头。
车臣昊愣在原地,因为她的拒绝,也因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对上她的容颜。
如此直面,比几小时前的惊鸿一瞥,更让人恍然惊疑。
真的会有这幺美的人吗?
车臣昊的手还愣愣的微向前伸着,但霍水儿的双手只攀在奚青竹的臂上,却没有自己取回的意思。
在走近的洛璨眼里,便是表明自己有男友的意思,但事实是她的身体实在酥软,得靠着奚青竹的支撑才勉力站稳。
奚青竹从车臣昊手里拿过帽子,才注意到他身后站着的是位熟人。
而洛璨在原地踌躇一会后还是选择跟上,走近才注意到那男人是院里的奚青竹。
两人许久不见,相视点头。
“青竹哥。”洛璨喊他。
奚青竹点头,“小洛,好久不见了。”
*
洛璨的母亲算是低嫁,不过好在洛父上进且有能力,不仅带领本家更上一层楼,没几年更是挤进了最上层的圈子。
一家原本和睦,但在他高中时,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再娶后,他便甩手搬去了外公家。
他也不是不同意父亲再娶,只是娶的那个惺惺作态的要死,他见不得她对他那幺殷勤,每次单独在家,她总贴上来温声细语的嘘寒问暖,都只让他恶心。
而最终的爆炸点,是在一个凌晨夜。
当他和新女友约完会回家,路过父亲房间时,发现门留有缝隙,光亮泄出,然后便听见了女人的叫喘声,他以为是夫妻间在干事,有些膈应,但也没在意,正想走开,却没想到那婊子竟然喊了他的名字。
瞬时,他只觉得身上仿佛被缠上冰冷的蛇,蛇信子在他面前吐露,恶臭又闷人,简直恶心的要吐。
洛璨一脚猛的用力踹开那门,毫不留情,“砰!”的一声,沉重的木门被撞向墙,发出闷响。
他在黑暗里,阴狠的盯着床上搔首弄姿的用着玩具自慰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