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嘶——”
胥清络被人扯着头发,吃痛地仰起了头,露出漂亮的天鹅颈。
对面的人眉眼阴沉:“骗子。”
他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下一秒,他就猛地被人推倒在地上。他扯着对方的力度不算大,自然容易被对方挣脱开。那个人以牙还牙,却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扯着他的短发。
短发不好抓在手上,但也能钳制他一会儿,胥清络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抓住他的头发泄愤。他抽痛地咬牙,没想到下一秒头上的禁锢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力度之大,足以让他被打偏了头,甚至口腔中似有血腥味。
下一秒,他的腹部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哪怕是他经常训练,身体素质极好,也禁不住这一脚,足足令他站不稳身子,气息不稳地往后坐倒在地上。
他几近咬碎了牙齿。
家暴!这一定是家暴!!
结婚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
这倒是侧面反映了,她对他做的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少女的脚上是白色素雅的帆布鞋。她踩在他的胸膛上,用鞋尖提起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仰头望着她。
看似温和清丽的少女轻蔑一笑:“这不就是你喜欢的吗。”
“郁宥石队长。”
*
郁宥石急匆匆赶去Pko座时,那里只有几个人还坐在那里。一见到他,金旭泽飞速站了起来。
“她人呢?”
金旭泽头疼,“胥清络她……她刚走,她说她自己会和您说。”
但是显然,她没有联系过他。
郁宥石暴怒,他手上没有什幺东西可以令他发泄心中的怒火。转眸一看,旁边的队友还忐忑地站在一旁,他的手中是郁宥石刚刚拿来擦汗的毛巾。
他一把将那个毛巾扯了过来,下一秒重重地扔在了金旭泽的脸上。
“废物!她走了你不会拦下她吗!”
毛巾上带着郁宥石刚刚擦过的汗,老实说,并不臭。
郁宥石有个漂亮至极的女朋友,甚至极为在乎对方。哪怕他平时并不表现出来,可自小跟在他身边服侍周到的人,也会注意到他从交往这个女朋友后,会不自觉地注意自己的衣着,甚至会专门抽空约那些国际知名的调香师,为他调出独一无二的香水。
他周围的人都知道胥清络对他影响有多大,但唯独身陷其中的郁宥石丝毫未察觉。
毛巾因为是专门用来运动后擦汗的,又因为是国际知名的品牌,因此棉质极为柔软,吸满水后又极为厚重,以至于金旭泽被那突如其来的毛巾打的后退了几步。
毛巾从他的脸上掉了下来。
他不敢捡,又怕再多说几句激怒了郁宥石,因此识趣地低下了头。
他心中不敢对郁宥石生气,便只能暗自恼恨那位惹着他生气的胥清络。
他握紧拳,却突然触碰到掌心的指甲印痕。
那一块地方隐隐发烫。
灼热的令人心颤。
*
郁宥石坐倒在地上,还被她以屈辱的姿态挑起下巴。
他眼神晦暗,假如这番隐忍的模样的让旁人看到,绝对会让人觉得诧异。
除了他的父亲郁理事长,以及金敏日首相,郁宥石还未曾会对旁人如此隐忍着怒火。
比起直接发怒,他显然对待眼前的人忍耐的阈值较高。
当然,这其中也有对自己身份的太过自信。
郁宥石平静地开口,听不出喜怒:“你在干什幺,胥清络。”
他视线下移。
胥清络今天穿的是低帮的Va系帆布鞋,露出白皙粉嫩的脚踝。他知道她喜欢穿浅口的船袜,但他一直以来都很反对她穿这种袜子。无他,没有一双到脚踝的袜子保护,长时间的行走,或多或少都会磨伤。
还有她过于白皙的肌肤。
亚洲拥有白瘦幼的审美,尤以SK国最为疯魔。在这里,整容产业几乎可以称作是一张亮眼的对外招牌。在国内,大大小小兴盛的整容医院每年贡献的税收,约占国民GDP的5%。
光是他母亲的家族林氏财团旗下的三家涉及到医美的控股集团,每年带来的收益都是一笔极为可观的数目。
但郁宥石并没有在国内读过初高中,这就导致了,他的审美并不是传统SK国的审美标准。
他在BR国接受了八年的贵族教育,回国后只在希礼男高完成了最后一年的国内学习。他所有和审美有关的启蒙认知,均在BR国建立并完善。他确信自己喜欢的是那些麦色肌肤、身材高挑火辣的欧洲贵族名媛。
但胥清络是个意外。
郁宥石知道自己的女朋友长得很漂亮,很符合SK国民的审美。不是没有和她一起走在SK最繁华的街道,十分钟内收到五张名片的体验。倘若出道,星媒狗仔们说不定会冠以她“国民初恋”的名号。
郁宥石对此嗤之以鼻。
胥清络漂亮,聪明,还有一个郁宥石这样一个,家世雄厚、在政商两届都有深厚背景的帅气桀骜的男朋友。哪怕她还在延冶大读着大三,但她漂亮的学习和实践履历,就足以让她赚到一笔比出道成为爱豆,更为丰厚的薪酬。
但他确实说不出,假如不是喜欢胥清络的外表,自己为什幺会喜欢她。
甚至他不惜一切代价,请父亲母亲帮忙找最好的调解员、补课机构,甚至高考前三个月难得接受了父亲的安排,每天只睡四小时,一天三餐所花费的时间不超过45分钟,其余时间都被排的满满的。
要不怎幺说郁宥石简直是天才。他适应规则的能力强到令人咂舌,仅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完全适应了SK国的考试制度和评分规则,并和那些花了12年来适应SK国考试规则的人同场竞技,并取得一个堪称优秀的成绩。
费尽一切心思进入延冶大,只是为了她。
他本身的综合评定并不漂亮,并不能够进入延冶大。但林氏财团继承人、郁会长独子、再加上有好几年欧盟国家的留学经历,足够让延冶大和气地给他开绿灯。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郁宥石的母亲林惠“不值一提”地为延冶大捐款三亿国民币。
胥清络是CH国的交换生,在延冶大交换一年就回到本国。
尽管如此,郁宥石还是为她不顾一切拿到延冶大的准入证。
而且,他也相信,胥清络会留下来的,在他们结婚后。
在胥清络之前,郁宥石没有交往过女朋友,无论是在SK国还是在BR国。他不是一个痴情种,无论是郁宥石的父亲还是母亲,他们更不是。两人协议结婚,尤其是郁宥石的父亲郁原佐,他在结婚前是个性丑闻不断的烂货。
财阀之子、会长之子光环加身的郁宥石自视高贵。和太多数男人一样,他享受着被女孩们追逐的乐趣。
当他瞧不起她们,更不要说和女孩们亲吻、谈恋爱。
无论是在哪个国家接受的教育,他家族背景中厌女的思想已深刻在心。
但为什幺,胥清络会是个意外?
她是他唯一一个,交往过,且坚信他们之间会结婚、会永远在一起的人。
郁宥石想不明白。
他的下巴被人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擡起,他除了愤怒与一丝恨意外,竟多了几分从下往上仰视她时的怦然心动。
这不是他。
他淡淡地收回了视线,突然伸手抓住她细腻的脚踝,略一用力。
胥清络并没有用力去抵抗他的力道,她顺着力度往前倾倒。她膝盖触碰到的并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一个微热甚至逐渐胀大的物件。
她低头略过那个物件,加重了力道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力碾了碾,眼中闪过几分轻飘飘的嘲讽、
郁宥石的手紧紧锢在她的腰后,力度之大像是要将她揉进怀中。
现在好了,胥清络和他在同一水平面上。
带着强势气息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低低的喘息声落在她的耳边。与此同时,他湿热的吻从她的耳边,一直向下,最终印上了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唇。
“胥清络,胥清络。”他不住地在偶尔分离时的喘息中,一昧念着她的名字。
我这幺爱你,你为什幺这幺对我。
胥清络擡起线条完美的手臂,温柔地揽上了他的脖颈,饱满且润满了水光的粉色双唇轻轻落在他的耳边,打出几分湿意。
她漂亮的褐色双眸中满是恶意:
“郁队长,你怎幺这幺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