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珞醒来后,房内空无一人,早已不见酒肆的身影。他该不会趁机丢下她,自己去寻那魔物了吧?
她也不再耽搁,戴上斗笠寻着他的踪迹去了。客栈人来人往,却都盯着白珞的身影,即使遮掩了面容,但那曼妙的身姿就已经引得人无限遐想。
“姑娘,你要去哪里啊?”大街上一孟浪之徒拦住了白珞的去路,笑得贱兮兮。
白珞并未理睬此人,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但那厮没有打算放过她,抓起白珞纤细的手腕不肯放手。
“你再不放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白珞脸上起了渐渐愠色,语气极为冷厉。
“哟,性子还挺火辣的,爷喜欢。”说着,他一个劲的往前靠,想挑开她头上的斗笠。
“疼疼……”那登徒子被一男子擒住了手,将他手用力往下压,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厮也是欺软怕硬之人,见打不过就赶紧落荒而逃,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白珞刚还想着亲自打跑那登徒子,没想到就被他人所救了,这样也少了很多麻烦。
一身黑色玄衣将男子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狭长的丹凤眼下点缀着一颗泪痣,高挺的鼻梁将五官刻画得分明,像是个多情的翩翩公子,又像是个妖惑的魑魅魍魉。
“姑娘是要去何处?这里人多口杂,不如便由我带你去吧。”
虽说这位公子救了她,但她还是不想与他多有纠缠,眼下要紧的是要去找酒肆那家伙。
“多谢公子好意,我一人足矣。”白珞微微躬了躬身子,一口拒绝了男子,完全不拖泥带水。
男子并未再纠缠于她,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在脸上浮起,眼里颇有几分趣味。
白珞在村外的一处槐树下找到了酒肆,但是她并没有立马上前,而是站在屋檐旁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酒肆的手揽着一名凡间女子的腰肢,那女子受惊不已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似乎刚才就出现了一幕英雄救美的画面。
他抱着女子从半空中跃下,直至双脚落地了也没有松开那名女子,不知名的眸光在眼里跳跃,愣愣地看了她许久。
仿佛见到了他前世恋人那般。
站在一旁的白珞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俩,想不到清冷禁欲的神君竟然对人间女子一见钟情,还是这般柔柔弱弱的娇美人。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半分柔弱都没有。也难怪,他一直将她拒之千里。
“咳……”白珞再不打断他们,都不知酒肆要抱到何时,这神君真是如胶似漆呢。
酒肆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放开了那名女子,满脸歉意:“姑娘,是在下失礼了。”
白珞看戏脸。
那女子脸色苍白,一副病态的模样,但此刻两颊上了层淡淡的绯红,添了些许气色,好看了很多。
“若不是恩公出手相救,此刻小女子已经身首异处了。若是恩公需要什幺,小女子定当竭尽所有,报答恩公。”
是搞什幺以身相许的戏码吗?
“郎君,你让我真是好找呢。”白珞走近酒肆身旁,挽起了他的手臂,一副依偎的姿态。
那女子神色霎时就变了,似有些可惜之意,“既然恩公有事在身,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
酒肆没有挽留,只是怔怔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似有所思虑。
“想不到神君竟然喜欢这般蒲柳之姿,说什幺不动情欲,只是对不喜欢的女子冷漠罢了。”白珞调侃道。
“那神女对梦中的情郎如此魂牵梦萦,要如何解释呢?”
白珞的笑意霎时凝固在嘴边,放下了挽着他的手臂,似是戳中了心事,若有所思。
这一细微的变化完全被酒肆收纳眼底,心里竟然有所在意,阵阵愠怒在心底荡漾起来。
“神君可是吃醋了?”白珞赶紧收起所有情绪,又恢复成那副撩人的姿态。
白珞踮起脚尖,轻啄了一下他的薄唇。
“补偿你……”
这女人竟然亲了他,简直不可理喻。他不自觉攥紧拳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被指甲掐得泛白。
“你怎可如此轻浮?不知羞耻。”
“神君真是没有情趣,若是其他男人……”话还未说完,她就被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药草香沁入鼻间。
嘴唇一热,柔软的唇瓣便覆了上来。
巨大的掌心箍着她纤细的脖颈,一手指将下巴高高撑起,迫使她对准他的双唇,更好地将她掌控在他的范围之中。
霸道地占有,疯狂肆虐她的檀口中,啃噬两瓣柔软的香唇,撬开她的舌齿探进深处,卷起她的舌尖来回触舔。
青天白日下,两人愈渐沉沦,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