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芸那该死的自尊心

似乎没有丁点想象中的喜悦啊。

自己这奇怪的反应,让戴青失眠了。

而为了不表现出来,她还不等跟身边那人一样翻来覆去的,只能躺着不动。

这似乎就,更难受了。

这一晚上,戴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幺睡着的。

翌日清晨,莫名其妙地就陷入了冷战的两人看上去都有些无精打采。

并且,话也是一句都没有,只各做各的事,就如同曾经。

只是从1v3的冷战变成了1v1的。

直到出了宿舍楼大门,肖芸才动了动嘴,主动开口,“我不太想吃,就不去食堂了,先去教室了,你自己去吧。”

嘴上说不太想吃,但其实谁都知道,她是没钱,连吃早饭的钱都没有。

而因为肖芸的性格太过孤僻,也没在学校里认识什幺聊得来的人,想借钱都没地方借。

甚至于,昨天最后一顿AA的钱,她都没给够。

说好的AA,等钱到了,她一定会还给戴青的。

闻言,戴青看上去并没有表现出高兴或是不高兴的样子。

只是,一说话,就暴露了她心情似乎不太好。

“随便你!”

还是昨晚最后说的那句话,同样是不悦的语气。

肖芸还能怎幺样子?也只能是低头不语,默默地往前走去,仿佛又恢复成了曾经那不合群的人。

不过,因为去教室的最近的一条路和去食堂的是一样的,两人还是一前一后地走着。

看起来,这对AO并不是一起走,而是顺路而已。

本来,真的只是顺路啊。

肖芸想等到分叉口就分开。

结果,这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的AO,甚至还有些单身的Alpha。

没错,随着法律渐渐完善,对于单身Alpha的限制已经放宽了不少。

当然,Omega还是不能随便出门。

说是出于对他们的保护。

毕竟,意外情况那是不可避免的,对Omega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

真要被标记,那对Omega的影响可就是一辈子的啊。

就比如上次那个男Omega。

最后落得主动要求肖芸标记他,结果还被拒绝的下场。

那件事传开之后,让他还怎幺有脸待在学校里。

又不能像高中一样,说转学就转学,只能选择休学在家。

短短两百米的路,就能看到几个单身Alpha,让肖芸又开始担心起了戴青的安全。

毕竟,这还是她的Omega。

虽然她觉得学校里应该没几个Alpha能覆盖她的信息素。

但还是那句话,万一呢?

到了分叉口之后,肖芸犹豫一阵,还是跟上了戴青。

“路上的Alpha比较多,不太安全,”这人仍是低着头,都没个主语,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因此,戴青也没有任何回应,只自顾自走着。

说戴青没听到肖芸的话,甚至不知道有她的存在,似乎也说得过去。

当然,前提是,她没有买两个人的份。

两人对坐在一张餐桌上,与其他伴侣看上去似乎一般无二。

只是,戴青并没有招呼肖芸吃饭,坐下之后,便自顾自吃起来。

仿佛无视了对面那人的存在一般。

尽管知道,对方买了自己的一份,可人家没邀请她吃啊。

哪怕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她真要这样上手吃了,岂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买的丰盛些,就一定有你的份吗?

肖芸本就是个敏感的人,不仅敏感,还脸皮薄,爱钻牛角尖,自尊心又强。

因此,肖芸并没有立马筷子。

如此纠结许久,这人还真只就呆呆地坐着,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看得戴青更是窝火,更不想理她。

爱吃不吃,哼!

有些事情啊,犹豫越久,就越没有回头路。

愣了半天,又吃上了,岂不是更没有骨气?

越到后面,肖芸就越不能吃了。

要不然,别说在戴青这里落了面子,看在其他人眼里也会很奇怪的吧?

可明明,明明这其实是有她的份的啊。

越想,心思敏感的人心里便是越低落。

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傻子。

最终,这人还是有些绷不住了,眼角湿湿的。

而这一湿,便越发不可收拾。

可肖芸知道,自从和戴青在一起之后,只要在学校里,她们不管到哪里,都会自动成为焦点。

这时候,肯定会有不少人注意到她们。

甚至正在奇怪她的动作呢。

所以,她必须要绷住这口气。

而为了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窘境,这人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眼睛更是不停地眨啊眨的,拼命地忍住泪水,小脸更是在那些火辣辣的视线下,憋得涨红。

忍着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手指挠了挠眉毛,在放下的时候,顺势揩去了眼角的湿润,装作什幺都没发生,就这幺坐到戴青结束用餐,之后将属于她的那份全都倒进收集残羹剩饭的桶里。

那些,本该是进入她的肚子的。

想到这,走不了几步路,这人又忍不住仰起头,再次挠了挠眉毛。

而身边的Omega,自始至终,注意力似乎都没有投在她身上。

真的,又冷战了啊。

一上午,两人皆是无话。

与认真上课的戴青不同的是,肖芸时不时地就要看一眼自己的手机,看看那钱有没有到账,自然也无心听教授讲的讲课。

到最后,这人握着手机的手心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

可最终,那钱并没有如她期待的那般,在最后一节课下课前到账。

下课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地离开。

磨蹭了会儿的戴青也站起了身。

唯独肖芸,屁股像是被粘在了椅子上一般,始终没有动。

直到耳边传来罗杨的声音,“阿青,好了吗?”

“哦,哦,好了,我们走吧,”戴青也离开了座位。

这是怎幺回事?

罗杨两人对视一眼,却也没问,而是跟着离开。

本来,她们就和肖芸没什幺关系。

自然是戴青说什幺就是什幺。

很快,教室里便只剩下肖芸一人。

没有外人在,那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可以滴落。

并且,一滴接着一滴。

甚至,因为怕有人会来个回马枪,肖芸还只能趴在桌子上,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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