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珊一事随着检察院的介入暂时告一段落。当狱警说是监狱长的直接命令,要将卿言单独领走的时候,邵雪飞迟疑自己该不该跟着站起来。
“其他人继续工作。”狱警道:“监狱长只叫了302879号。”
卿言朝邵雪飞耸肩,在乔可飒好奇的目光下,没上手铐就被狱警带着离开。
何梦露好像愈发不打算遮掩卿言在监狱之中的特殊待遇。毕竟这位犯人与监狱长合作扳倒了文秀珊,能够在孤城之中以此换取相对的自由,其他犯人也能够接受。
关于这件事的内因,监狱里流传的最新版本有两种。一是卿言在外面得罪了大人物,所以不可能获得减刑。即使她瓦解了监狱内第一大帮派势力,监狱方能给她的好处也只有这点东西了。
另一个版本则恰好相反,说卿言是监狱方派来的卧底,以苦肉计配合着监狱长的平乱运动。毕竟在这所监狱里,比何梦露有“资历”的犯人多得很。她们都经历过前任监狱长的混乱管理,也看到了何梦露上任以来,对管理狱警、物资以及狱内制度进行大幅优化的同时,对囚犯之间结成的小团体却一筹莫展的现状。
后者是乔可飒听说之后传到卿言耳朵里的,而前者是乔可飒传出去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卿言的背景变得愈发玄幻了起来。
其实连乔可飒都不知道的内情是,何梦露针对罪犯之间的小团体早已有了另一套计划,而且已经落实得悄无声息。文秀珊的重审排上日程之后,她将文秀珊手下的几个心腹安排了转监,监狱里的一方势力就这幺烟消云散,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新的势力却没有遵循常理趁机顶上去,此中内情,卿言估计是何梦露动了些手脚。
所以她猜测何梦露这次见她,除了简单说明一下文秀珊一事的后续之外,还要讲讲这背后的缘由,再讨论一下针对探监日的计划。
她总是忘记何梦露这个人不太爱按照常理出牌。
狱警敲门、报告、得到回应、将卿言推进办公室、关上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严格符合监狱内的规章管理制度。可门内的监狱长却在下属关门离开后,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迎接到来的囚犯。
监狱长穿着平时不会穿的裙式制服,还仿佛怕卿言没法一眼就看到她雪白的大腿似的,刻意将正常制服裙上沿卷起来,穿着像高腰裙,下摆堪堪遮住屁股。
好看是挺好看的,但卿言就是有点想笑。
这只小狗也太心急了吧?
仿佛主人刚下班推开自家房门,小狗就叼着狗绳欢快地奔到主人身边,巴不得主人屋子都不进,就将它牵出门去。
卿言迅速打量办公室内的变化,发现何梦露连办公桌都收拾的一干二净:桌上的文件整齐地码在文件盒里,被搁置在最边缘的角落,而办公桌上空出一大块面积,显然是为了让她们在做什幺的时候不至于碰乱任何东西。
她的目光又回到了何梦露身上。
不同于日常工作时简约严肃的扮相,此时的何梦露化着淡妆,唇色却比平时明艳好几个色号。平时总是盘起的长发此刻则蓬松地披散着,卿言十分确定如果她拉开上次放着枪的那个抽屉,里面会有卷发棒和化妆品,或许还有香水。以及,她穿的鞋虽然总体上算是通勤风格,但不是何梦露平时上班穿的那种,至少穿着这样高跟的鞋根本不可能开车。
何监狱长早上绝不可能是这副模样来工作,不然监狱非得炸锅不可。
卿言的反应并不是何梦露预想的那种。
她利用午休时间给自己来了一个全套的小妞电影标准女主变身环节,只想得到卿言一瞬被惊艳的表情,可卿言却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何梦露顿时心情郁结:“不好看吗?”
她还特意转头看向衣冠镜里映出的自己,与几分钟之前她做最后确认时看到的完全一致,哪里好笑了?
可她一开口,卿言好像再也绷不住似的,擡起手挡住半边脸,肩膀颤得不成样子。
她在偷笑。不、这根本算不上偷笑,她在光明正大地笑。
“有什幺好笑的!”何梦露轻声呵道。
她耳尖已经羞得通红,心虚的同时又有些生气。她当然知道卿言是看穿了她背后的小心思才忍不住笑的,可这浅显易懂的思路让她更加羞愤。
卿言一边摆手,一边笑得更厉害了。她最后的一点理智让她不至于笑出声,可脸上的表情却再也藏不住,边笑边轻轻摇头。
“不许笑了!”何梦露毫无威慑力地轻嗔。她上前抓住卿言的小臂,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神态和动作都像极了恼羞成怒的小学女生。
可卿言的力气哪里是她能抵过的?卿言微微一拽,就将她拉进怀里,一边抱着她,一边将脸埋在她的发间,还没有散去笑意。
“何梦露,”她记不起自己多久没有这幺开怀大笑过了:“你真的好可爱。”
无论过去多少年,何梦露的本质都没有变过。
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绝不会遮掩情感,无论多傻的事情都会因着这份纯粹而变得无比可贵。
这世上怎幺会有这样的人。
卿言曾经设想过,如果那天的某些细节稍稍倒转,她会不会愿意屈膝去做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小狗,即使那只是一次讨她欢心的举动,不代表任何身份或关系的变化。
她的答案是不会,她做不到。
她这样的人不得不时时刻刻维护岌岌可危的自尊。所以她做不到撒娇、做不到示弱、做不到说软话,甚至做不到正常地表达感情。
她可以为了何梦露去死,也可以为了何梦露挣扎着活下去,可她却做不到回应给何梦露同样坦然的爱意。
而何梦露却不同。她清楚的知道在卿言面前下跪只代表着情欲,而非代表屈辱。她的安全感不会被小狗的身份所剥夺,更别提尊严。
所以她从不介意屈膝作狗。这场游戏对她来说也非一种侮辱或是趋奉,而只是单纯的挑逗和享受。
她的眼里永远盛着纯粹的喜欢,好像胸膛里有消耗不完的爱意,只是卿言足够幸运,能成为何梦露一腔情爱奔流追寻的入海口。
直到被卿言搂紧,紧到两人几乎要融成一处,何梦露才意识到,卿言并不是觉得她这样做太过严阵以待了,才这幺放肆地笑。
她在卿言的耳旁温声细语,不想惊扰这个难得释放情绪的人。
“检察院也已经注意到,曾经从花志强手下逃跑的受害者之中,有人是被警察送回淫窟的。他们已经在暗中调查警队之中是否有人与花志强勾结。”
卿言点头,两臂放松,还微微后退了半步,与何梦露拉开些距离。她刚才的失态没有惹怒何梦露。可明明何梦露为了讨她欢心才刻意打扮了自己,却只换来卿言莫名其妙的一阵笑。任谁都会生气的,但何梦露却在平复下来后,率先开口试图用案件的进展安慰她。
卿言却连一句轻描淡写的抱歉都说不出口。
她从不曾对谁开口说过对不起,就连这点小事都好像在消磨她所剩无几的尊严。
这才是真正的可笑至极。
她沉默了一阵,好几次都试图想开口说些什幺。可到了最后,却只能接着何梦露的话说下去:“恐怕只能查到些小喽啰。或者王赟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推到我头上,也不是做不到。”
这也是何梦露隐隐担心的一点。比起推出几个新的替死鬼引起群众恐慌,把彻查警队这个诉求再次推上风口浪尖,一个现成的替死鬼要方便多了。
见何梦露脸上已经有了阴霾之色,卿言安慰道:“我只是说他可以,没说他一定会这幺做。”
“这样对他最有好处,不是吗?”
“对他最有好处的事是把我跟何傲君一起杀掉。”卿言轻描淡写:“甚至杀我还更容易些。”
卿言的社会关系比何傲君要简单许多。她朋友不多、没有家人,可以算是最方便的暗杀对象。可王赟才却偏偏把她留在了最后。
“你说他不觉得你是个威胁……可他不会因此就仁慈地留你一命,是吗?”
何梦露其实早在第一次听说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就纯理性的角度来说,王赟才的行为是说不通的。可卿言每每提到王赟才,情绪就总不太对劲。何梦露明白她不想提及,再加上当时王赟才的行为目的并不是讨论重点,所以才没有刨根问底。
可卿言对王赟才不会轻易杀她这件事表现得太笃定了,这又和她拼死防备王赟才可能的暗杀相互矛盾。
“我也希望我能对你解释清楚。”卿言苦笑,“但我甚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许我和他确实有思维和性格相似的地方,所以我才能明白他的想法。”
她顿了顿,又开口道:“他不想轻易杀我的原因,和会派人暗杀我的原因是一样的,而这种心理跟功利性考量或者爱恨情感没有任何关系。对于他不感兴趣的人,他只想看到结果;但他偏偏对我很感兴趣,所以他想看到的,是我垂死挣扎的过程。”
何梦露似懂非懂:“也就是说,他是个不能以常理推测的敌人。”
王赟才这幺步步为营,多年来连狐狸尾巴都没露出半根毛,却没有遵循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把卿言灭口,而是放任她在自己掌心苦苦挣扎。何梦露只觉得王赟才对卿言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态心理,而她只希望这种不遵循常理的变态心理能够让王赟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卿言心里却是另一番猜想,恐怕这世上只有她能对王赟才做出这样的推测。可她不愿意承认,她更愿意纯粹地恨王赟才,将事情简化成王赟才害死了她的挚友,而傲慢地放走了她。
她记得他曾单独对她讲的话,关于他和李富强是怎幺勾结到一起。她看着他饶有兴致般的脸和游刃有余的眼神,只感觉到一阵恶心。可她依旧很难忽略,曾经的王赟才与李富强,跟现在的卿言与王赟才,二者近乎映射般相像。
她从不放任自己深想这个问题,更不想让何梦露知道。她倒宁愿何梦露知道她是于泰阳的血缘后代,至少在这个故事里她不那幺像那只注定会生出龙鳞的勇者。
“你可以把他理解为一个精于算计、但偶尔发癫的神经病。”卿言随口回应道,紧接着又转移话题:“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何梦露将思路拉回:“什幺问题?”
卿言问到:“文秀珊的小团体经此波折,核心成员基本都转监分散,小喽啰群龙无首,也不敢再肆意行事……怎幺那个叫徐吉星的和叫张雪玫的,也没什幺动静了?”
何梦露听罢神色有些得意,脸上也有点笑模样了,得意地挑眉:“你猜猜嘛。”
“我哪有那幺厉害,能猜透监狱长的妙计?”
何梦露终于被卿言逗笑,这才将自己一直以来暗埋的伏线细细道来。
原来,前监狱长遗留的一大问题,就是监狱内流通的非法物资。而张雪玫也正是凭借贿赂狱警以及监狱外的门道,才在监狱里混得风生水起。何梦露上位后,第一时间就将受贿的狱警上报并革职,断绝了张雪玫的物资来源,并没收了非法所得。张雪玫也因此在监狱中只剩个空架子,再没有几个能调动的狱友了。
很快,何梦露发现,断绝非法物资的监狱隐隐有不安攒动起来。幸好在没有爆发出事端之前,何梦露就想通,是自己大刀阔斧的改革太厉也太快了。她回想起鲁迅先生曾经做过的那个关于拆屋顶和开窗的比喻,意识到自己现在需要做的是反其道而行之,为了防止有人主张拆掉屋顶,她必须主动开一扇窗。
她选中的人是徐吉星。
这人是因为搞杀猪盘进来的,很通人情世故,也因此在监狱里的人缘最广,可却很少借此生事,一心只想低调行事,争取快些出去。她犯罪的驱动力是贪财,这样的人在监狱里反而更好掌控,因为在断绝了金钱交易的监狱里,表现分才是能堂堂正正花出去的东西。
于是何梦露对上级打了申请,以调动囚犯的改造积极性为理由,扩充了狱内小卖部的商品种类。而这些商品却没有正常的上架,而是成为了罪犯之间偷偷流通的隐形交易品。徐吉星用这些从何梦露那里搞到的东西来提高自己在监狱中的地位,她成了监狱里新的供货源,也很快爬到了仅次于文秀珊的地位。
对于曾经肆无忌惮地搞过违禁品,也曾尝过半点违纪就要被彻查的严厉滋味的囚犯们来说,虽然现在“上头”查的紧,搞不到违禁品,但搞到些超市里换不到的东西,也聊胜于无。
而作为交换,徐吉星成了何梦露安插在囚犯之间的“卧底”,负责给何梦露提供情报。
越是明面上搞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有价值,这比那一套又一套的正向激励见效快得多。监狱中隐隐流动的不满也被重新恢复的地下秩序所抹平了。很快,狱内的情况就被何梦露掌握透彻,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摄像头、狱警和徐吉星三方的监视。
而现在,文秀珊的势力被拔除,徐吉星被她收入麾下,而张雪玫早就已经只剩下名头,甚至新来的刺头卿言,还是她何监狱长的地下情人。
卿言几乎要夸张地鼓起掌来。此举既平复了狱内的躁动不安,又在囚犯间安插了稳定的情报提供者,还搞掉了张雪玫,而这一石三鸟之计的实行过程中,何梦露没有半点越权行事。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很适合当犯罪顾问?”卿言已经没有别的话能表达自己的感叹。
“那可不行,你不知道——”何梦露看着她,眼眸闪烁着认真的神采:“我的主人可是警察呢。”
这话让房间里的气氛不由得沉寂几分。
何梦露并不是故意揭卿言的伤疤,也不是无意中触到了卿言的逆鳞。正相反,她这幺说是想告诉卿言,在她心里卿言永远是她的骄傲。
卿言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可总归不能坦然接受。
“我已经不是警察了。”她这样回答道。
这回应连带着何梦露的心绪也变得低沉。她顾不得逾矩与否,并膝蹲下身去,轻轻将头抵在卿言的小臂上,好像一只顺从的宠物。
“一切都会好的。”她干巴巴地回复,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如此笨嘴拙舌。
卿言微微叹了口气,一边抚摸着何梦露凑上来的脑袋,感受她柔顺的发丝穿过自己粗糙的指节,一边盯着何梦露下垂的眼睑。
“你惹一个很坏、很坏的前警察不开心。”她这幺说着,语气却带着愉悦感:“她决定跟你算算总账。”
何梦露先是擡眼,确认卿言的笑意不是她的错觉。而后她顺势跪下,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不再倚在主人身上。
她原本穿成这样,就是等卿言跟她算总账的,此刻也算求仁得仁。卿言的情绪压抑了太久,再加上身在狱中环境总比不过外面,她担心卿言憋出什幺心理问题。
“小狗一向都很认罚的。”她语气可怜巴巴,实属仗着主人心情好在卖乖。
“是吗?”卿言指指桌子:“趴上去,两腿分开。”
何梦露老老实实,站起来回身趴在办公桌上,两腿听话地叉到最大。
卿言则坐在办公椅上,抱臂观赏眼前的小狗。她顺手抽出桌面笔筒里插着的一把尺子握在手里,一头轻轻挑起何梦露的裙摆。
“监狱长,还记得着装管理规定吗?”卿言问。
“记得。”何梦露脸红到耳根,她几乎违反了每一条着装要求。
“仔细说说吧,你违反了几条?”
何梦露只得回答道:“不同制式的警服不能混穿;警服应保持干净整洁,不得敞怀也不能……露大腿;皮鞋鞋跟不得高于四厘米;工作时应盘发,头发不能过肩。”
她听见主人在她身后发出一阵轻笑声。随后,她的裙子被主人掀开,将那条深紫色蕾丝丁字裤露了出来。
“明知故犯啊。”卿言说着,用手中的尺子一下一下戳着堪堪被布料遮掩的耻丘,直到布料上渐渐渗出深色的水渍:“裙子那幺短,随便一挑就掀上去了,这是值班的状态吗?”
“不是。”何梦露认错:“对不起,主人。”
接下来触碰她的,是卿言的指尖。
她时而两指并起,隔着布料戳弄那因水渍而贴合细缝的凹陷区域;时而又弯曲手指,用指背刮弄已经充血颤抖的阴唇;时而又用小指轻轻勾起丁字裤最细的那条带子,拉伸到极限后松开手,让小狗感受到被爱液浸湿的布料回弹抽打的感觉。
这挑逗更加深了何梦露的羞耻感。可卿言却不肯就这样简单放过她。
“这样吧,何监狱长。”她说着,手指缓缓滑动在何梦露的股间,每一丝触碰都像是欲望的鸩毒随着皮肤渗入骨髓和内脏:“保持这个姿势,将管理规定的第九条背一遍。如果你完成得好,我就给你你想要的。”
何梦露当然记得,甚至管理规定就贴在她办公室的衣冠镜旁。可偏偏是第九条,光是回忆那段内容就已经足够让她羞耻得双腿打颤。
“管理规定、第九条……”她磕磕巴巴地开口,试图平稳自己颤抖的声线,可语气已不免沾上情欲的喘息:“仪表端庄,举止……文明,精神饱满,姿态、姿态良好。”
一字不差。可现在的何梦露正掀起裙子敞开大腿,湿透的内裤和放荡的姿势离这四个短语一整个坐标轴的距离。
“记得很清楚。”卿言赞许道。
她将尺子放回笔筒,又将剪子拿了出来,两下剪断了那条内裤。
下一秒,团成一团的布料就被递到何梦露嘴边。她乖巧地叼起来。
“咬着,不许出声。”卿言命令着,随即抽出何梦露腰间的皮带:“不用计数。”
皮带很细长,不是警服随配的那条。这幺说来,何梦露之前还漏认了一条警服与便服混穿。可之前都说了是要算总账,这点小事最多算个添头了。
卿言将皮带在手掌上卷了几圈,空挥几下后,觉得不太衬手,于是又将皮带两折,双手向外抻了几下,试试手感。
何梦露只听见身后传来好几声噼啪响动,每次都让她神经不由得紧绷,可预想的疼痛却没有降临在身上。每一记响声都在吊高她悬着的心,让她不由自主抓紧桌沿。
可卿言却在试鞭后,将皮带卷曲的正中段贴合何梦露的小穴,刻意刮蹭着,直到那段沾上了晶莹的液体,这才舍得挥出第一下。
她没有留手,那一下抽得何梦露臀波荡漾,双膝反射性蜷缩起来。白皙的股峰上一阵锐痛,那痛感竟像是遇肉化开一般,逐渐将火辣掺着酥麻传播开来。
那鞭留下一道殷红色的鞭痕,随着痛感散播渐渐显现。何梦露硬是忍着没叫出声来,可双眼已反射性蓄满泪水。
“还用我提醒这句吗?”卿言皱眉,语气冷硬:“挨抽的时候不许动。”
她的小狗早在那下挨过之后,就立刻将腿重新伸直打开,表示自己知道错了。此刻更是乖巧地撅起屁股,似乎在无声表明自己已经准备好挨下一鞭。
这次,卿言连着挥了数不清几鞭,可却都小心保持着轻过第一下的程度。皮带挥舞,锐利地划伤空气,落在白嫩的臀上,每一下都连带着唤醒上一下带来的痛感。
疼痛像伴着火的海浪般拍打着何梦露的神经,锐痛褪去时连带着绵长的烧灼。她再也不敢动,也努力不发出声音,只是翘着屁股一下下挨着鞭打。
卿言很少不规定鞭打的具体数字,这好歹让痛苦有个可以预见的结束。可大概是因为之前何梦露在禁闭室里随性地抽打,这次的惩罚模仿了小狗犯错的形式,让这痛感似乎会无休无止地激荡下去。
可何梦露却无法心生怨怼——她对她的主人做过同样的事,甚至更恶劣。
太痛了,主人当时也是这幺痛吗?
她知道主人一定比这更痛更折磨,所以半点没有抗拒惩罚的意思。相反,若是能将主人的痛苦换到她身上,就算是成倍奉还她也愿意。
于是她只能默默的受着。几滴眼泪随着鞭落滴下来。
卿言察觉到小狗有意识地将腰部下压,承接她挥舞的皮带。她知道何梦露是不嗜痛的,不然鞭打也不会被保留作一种惩罚手段。于是她暂时停了手,手掌抚上何梦露已经被抽出一道道鞭痕的屁股。
轻微的抚摸都让她发颤,挨过鞭子的地方不仅发红,还斑驳着肿了起来。卿言恶趣味地捏弄几下何梦露的臀肉,惹得小狗一阵压抑的啜泣。然而捏弄夹杂着温柔的抚摸,让何梦露一下身子紧绷,一下又放松。
她摸着摸着,手就不自觉划到小狗两腿间的细缝中去。隐秘的花穴因着鞭打而涨得通红,被摸几下就动情了,淫靡地吐露着晶莹的蜜汁。等她戳弄够了软肉,又向那早已胀起的花蕊摸去。
原本就敏感不已的器官因着疼痛而被唤起,更容易得到快感。在任人摆弄的姿势下,何梦露被摸了没一会儿就不自觉蜷起膝盖,似是要到达快感的巅峰。
可卿言却停了手:“记吃不记打的小狗。自己说要认罚,摸几下就享受起来了?”
小狗不敢吐出嘴里的内裤回答主人的话,只得摇摇头,又将双腿打开、屁股撅好,顾不上没能高潮的憋涨失落,乖乖恢复成准备挨打的姿势。
可她的屁股上红痕遍布,哪里还有一块空白处?卿言又轻抽了几下,觉得不能尽兴,于是命令道:“两腿并起来。”
何梦露乖乖照做,感觉两腿外侧被皮带狠狠一勒。卿言在绑缚住何梦露的双腿后才发现,皮带上没有合适的孔洞,于是又拿起桌上的金属茶针现戳了个洞出来,将何梦露的双腿紧紧缚住。
她扶起何梦露,任她趴倒在自己怀里,顺势坐下。于是何梦露就半趴在卿言一边肩膀上,一只手扶着办公椅扶手,两脚腕被卿言的大腿压在下面,而她撅起的屁股正好在卿言一伸手就能拍打到的地方。她两腿被卿言压着,又被皮带绑缚,再也动不了,只得任由卿言发落。
卿言扬手,不疾不徐地掌掴起何梦露来。
清脆的拍打声比之前皮带的声响更令人羞耻。而那力道比起之前的鞭打,近乎可以算是一种抚摸了。可之前遗留的鞭痕痛感依旧那幺容易就能被唤醒。何梦露被拍打得肌肤战栗着,渐渐迭加起与火热的痛感不尽相同的钝痛。
比起痛感,此时被唤起的更像是一种胀热,好似比平时沐浴时更烫一些的温水一下又一下冲刷着肌肤,被放大的敏感与舒适抚慰着之前一味忍耐的小狗。
然而,卿言带来的不仅是持续的巴掌而已。
她偶尔会弯起手指,挑逗何梦露未能发泄的快感;或改变着拍打的方式,轻轻击在满胀的耻丘上,引得一波淫水乱漾;甚至时不时弹弄何梦露紧绷的菊口,让小狗的敏感重新紧绷……更多的是揉弄夹杂着挥掌,或急或缓地调弄起小狗的呼吸频率。
直到那无规律却有意的玩弄终于将热感传递到小腹,几下急促的抽泣声后,何梦露流着泪获得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