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简单整理下吉服,将她置于帐内,又传唤蒙医给她看了下,蒙医说无大碍只是内伤震及了肺腑,需要将养些时日。其其格闻言放下了一些心,这才去往王帐。
天可汗阿日斯兰如今正值壮年,虎目如铜铃一般怒目圆睁,膀粗腰圆,平素身着蒙袍时更如铁塔一般,只有在谈及他那幼女其其格时将眼眯成一条缝显得分外滑稽。自其其格分化为乾元以来荣宠更甚,现下就是这般光景。
王帐内阿日斯兰放声大笑道:“果如吾儿所说,金景小皇帝自大至极,此次燕云十六州一战竟单单派了五万人与我八万铁骑对垒,大获全胜啊大获全胜哈哈哈哈哈。”王帐内一众勇士皆举杯道:“恭贺可汗拿下燕云十六州,打下金景指日可待!”
酒宴正酣阿日斯兰微醺看向其其格道:“多亏吾儿此次看出金景布防,想要什幺赏赐?不论美酒或美人父皇都与你!”
一夜未发话的其其格此时终于开口:“父皇神勇,儿臣向来对那些不感兴趣,只是此次想要父皇带回来的那个猎物。”“那个小将军?”阿日斯兰道:“我记得他,悍勇非常,他带的那只军队也骁勇无匹,如若可能我想将他招于帐下,不知吾儿讨他作何?”
其其格踌躇半晌开口:“父皇,那是个坤泽。”闻言阿日斯兰酒气散了大半,睁了圆眼道:“在我手下百招尚存那竟是个坤泽?”“是,父皇,且我有些喜爱于她,望父皇允我。”阿日斯兰听闻此语圆目更大:“喜爱?腾格里!吾儿刚刚说的可是喜爱?既吾儿开口那便与你,如此奇特坤泽配吾儿也算般配!”
开枝散叶有望的天可汗大人又呼人擡来美酒,想到这今夜非醉倒不可。
其其格心中有事久坐不住,道了告退便回自己帐内去了。
宴席归来搭坐于床边的其其格撩开榻上安睡人的青丝,后颈处的腺体很是红肿,其其格探头去浅尝了一口,眸中幽暗,一种带着湿漉漉的水汽,纯粹,自然,充满馥郁而清爽的青草气息,仿若细弱的草叶蕴藏了许多汁液般,果然,那青草味便是她的信素。腺体隐约又有擡头的趋势。其其格暗暗叹了口气,道自己竟如此淫乱了不成。怕她着凉,将帐内炉火烧旺,拿起身边的毡毯小心将两人裹起,将还在昏迷不醒的人揽在怀里沉沉睡去。
复又三天,此人还是依旧昏迷不醒,其其格同食同寝,喂水喂药整日将她护在怀里。其其格带她帐外看雪时浅浅叹息舔了舔她后颈呢喃:“睡的够久了,什幺时候醒来呢,小将军。”被抱在怀里的人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景行在梦里梦到了春雪消融,微凉中带着暖意,仿佛有人将她妥善安置了一般,不住向后方缩了缩。
今夜照常,其其格煨好炉火,怕她睡姿不适,将她头置于自己胸口,陷入了黑甜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