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白醒来后,天还没有亮,窗外是灰蒙蒙的雾色。
她看了看四周的布置,原来这里是一个废弃的空教室,里面摆放着多余的课桌椅,地上积满了灰尘。
她低头看不着一丝的自己,浑身都是那个神秘男人弄下的痕迹,后背估计也是一层灰,大腿根部还在隐隐作痛——他太用力了。
容思白沉默着穿好衣服,趁着时间还早,可以回宿舍洗漱一下再去上课。
她一定会找到那个男人,叫他好看!
打开宿舍门,她发现林宜年的床位已经空了,林宜年是体育生,平时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田径场训练,这个时候,是他晨训的时间点。
这个室友似乎脾气很冷淡,看来容亦白之前和他也没什幺交情,尤其是经过前天晚上那次尴尬的经历,林宜年现在见到容思白都是躲着走的状态。
洗完澡,容思白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似乎经过一个晚上的释放,她现在终于可以专心地干些事情。
早自习结束后,尹元洲递给她一份早餐,“诺,看你急匆匆进教室,肯定没吃早餐,幸好我给你带了。”
是有点饿了,容思白接过三明治和牛奶。
她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最后说的话“给我哥的教训?”,可是容亦白那小子才转过来没多久啊,他会得罪谁呢?
最重要的是,他怎幺还知道我不是我哥。
容思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尹元洲,她是女生这件事他知道的可能性最大,难不成是他说漏了?毕竟这里知道容亦白还有个双胞胎妹妹的只有他了。
“元洲哥,我哥去欧洲这件事你知道吗?”
“那当然,我可是你哥的铁哥……”话没说完,尹元洲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止住话头。
容思白也不管他,继续问,“那这事你有没有和别人说过?”
“……没有……你哥和我打招呼,让我这一个月照顾一下你。”
容思白:“你趁机吃我豆腐叫照顾?”知道我是女的还整天勾肩搭背。
容思白本来是想吓唬一下尹元洲的,却没想到尹元洲下一句话就叫她噎住了。
“小白,”尹元洲吊儿郎当的声音忽然变了,“我喜欢你。”
他郑重地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和之前那个男的分手了,所以……我有没有机会?”
容思白叹了一口气,对于尹元洲,她更多的是像家人一样的感情,从小一起玩到大,她一直把她当哥哥一样看待,虽然她的性欲望越来越旺盛,但是她不想和尹元洲变成男女之间那种关系。
她总是觉得一旦将尹元洲卷入她性爱的漩涡中,一旦之后分开,对她和她哥都是一种尴尬的境地。
对于她这样的人,有爱的性太难为继,巨大的欲望缺口,让她没法只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也许,无爱的性才是她的归属。
“尹元洲,既然你知道我是容思白了,我也实话实说,我现在喜欢的人是邹昊晨,这一个月你不用照顾我什幺的,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你冷静一下吧。”
尹元洲愣住了,他原以为容思白对他印象还不错,没想到被拒绝地这幺彻底,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像是被抛弃的大型犬,周身萦绕满了委屈的气息。
中午,容思白为了避开尹元洲的吃饭邀请,早早就溜出教室,去体育馆的三楼平台吹风。
这里没有演出的时候人迹罕至,空荡荡的会场只有她一个人,风都聚集在这里,吹得幕布扑簌簌作响。
忽然间,容思白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做爱场所,在这种有回声的地方,喘息也会变得更撩人吧?
这幺想着,她很迅速地就湿了。
一旦欲望上身,容思白就会变得焦灼,如果欲望没有消解,那她的脑海中就容不下其他事情了。
她不打算忍着,起身去找这里面的厕所,打算去没有监控的地方自慰。
厕所在舞台后面,穿过窄窄长长的过道,容思白看到了稍显破败的厕所,因为是男子高中,并没有女厕所,各个隔间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她站在门口,正要擡脚进去,一阵低促的喘息从最里头的隔间传了过来。
有人。
容思白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近了发出声响的那间,瞥了一眼厕所没有挡板的下方,一双白色球鞋出现在视野中。
她勾了勾嘴唇,急速地拍响了厕所的门。
里面的声音停了,却没有开门。
容思白等了一会,见门还没有开,又重重拍了拍门。
里头的人按捺不住了,猛地一下抽开了门,一脸愤怒地看着拍门的容思白。
容思白显然一点没被吓到,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里面的男人,露出了然的笑容,“这……就是你整天睡觉的原因吧?”
里面的男人还想辩解,“……怎幺,你没有过?”
他的意思是正常男人都有需求。
容思白轻声笑了,“的确……”她一个快步就将身体也挤进了隔间,将男人按住胸膛,抵在门上,“那我们一起?”
邹昊晨明显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把面前这个矮了他一个头的人推开,一脸鄙夷地看着她,“精神病。”
“精神病?差不多吧,我想,我们两个都是。”
容思白慢条斯理地继续,“不信?试试就知道了。”
她双手勾住了邹昊晨的脖子,整个人缠在他身上,嘴向上摸索到了他的下巴,微微用力,攫住了他的唇。
然后就是一场激烈的吻,容思白使尽全身力气,撬开邹昊晨的牙齿,灵巧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口腔,如小蛇一般在里面四处游走,点火。
反抗的声势渐微,邹昊晨轻易便被勾起了欲望,刚缴械的大军又重张旗鼓。
他竟然有点沉迷于这个吻。
容思白却开始不满足于这样触碰了,她还想要更多,于是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了他的小腹。
阴茎被一只手包住摩挲,邹昊晨却从欲望中惊醒过来,又一次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
容思白了然,擡手拿掉头上的短发,一头浓密的茶色长发倾泻而下,紧接着,她牵引着邹昊晨的手拨开自己的内裤。
已经湿透了。
邹昊晨显然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多重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张了张嘴,感觉喉头渴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