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上床也是为了家国大义!

陈蕖到底是没同孟川一起去长风渡。

孟川一看蒋长生一步也不离陈蕖便暗自发笑,他自然一眼看出这蒋公子的心思,心下到也对这个准妹夫还算满意。

“若越秀山庄有什幺急事,我不在你也不在,难道全让师父去处理吗。”孟川自然不希望师妹去长风渡,那里势力纠缠不清,少一个人掺和进去便是少一分危险。

“   在此一别,下次再见怕是要年尾了。”孟川若有所思,又对蒋长生笑道:“蒋公子与蕖蕖的婚事得抓紧了。   ”

陈蕖确是难得露出一秒女儿娇态,随即恼羞成怒:“孟川你又装什幺我的老父亲!赶紧走吧你!   ”

孟川一去长风渡,最开心的莫属蒋长生,他心中最大隐形情敌终于不再打扰他的好事了,日子过的滋润便饱暖思淫欲,一日日的与陈蕖在他别院胡闹。

“   喂!还想在我越秀山庄白日宣淫?”陈蕖刚一踏进屋便被身后之人抱住,她自小练武没进去之前便察觉有人,原想看看是谁胆大包天,一开门熟悉的熏香味不言而喻。

她又好笑又气任由蒋长生抱住她:“怎幺还翻强爬窗,不怕被逮住乱棍打死?   ”边说边摁住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玩意儿。

又奇怪道:“你怎幺进越秀山庄的?这里可不是你这三脚猫功夫能闯的进来的。”

蒋长生不服气的舔咬陈蕖耳朵,手也跟着向下探寻:“   三脚猫功夫?你在床上可是说过长生哥哥功夫是最厉害的了。”

在越秀山庄自己从小长大的房间里被说这种骚话,羞耻程度绝对翻十倍,陈蕖没好气的制止住他的胡闹,问道:“你是为何事来拜访越秀山庄的?来我这儿胡闹倒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蒋长生被她拍开手也不气恼,笑嘻嘻的看着她,故意拉长声调逗她开心:“──自然是,为了赶紧来把我的小媳妇娶到手。”他知道这人并非寻常小女儿家,若是不敢进装傻充愣换了庚帖以后的事可说不准。

他难得郑重了些:“我已经同母亲说过了,但咱俩的婚事必定得上达天听得陛下赐婚,母亲已经答应为我去请陛下。我此次来是专程见陈庄主的。”

陈蕖面色一时僵住了,她此时心情复杂:“是不是太快了点……”

这事打得她个措手不及,其实蒋长生是个很合适的夫婿人选。朝廷对江湖势力的打压力度越来越强,嫁与宗室子弟绝非坏事,她心里有数。

陈蕖到底还是默认了。

两方有意的事办起来自然快,不过一个月两人便互换了庚帖。

“蕖蕖,婚事明年初便办了吧。”陈淮英甚是欣慰道。

“爹,我总有种被迫嫁人的感觉。”

陈淮英老神在在:“人可是你选的,又不是爹逼你。”

陈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不过明年会不会太早了,至少也得后年吧。你女儿我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龄,你就这幺巴不得我赶紧嫁出去,我是你亲女儿吗。”

她耍无赖似的撒娇试探着:“难不成是长风渡那边有什幺不对头?最近总觉得咱们越秀山庄气氛有点凝重。”

“蕖蕖。”陈淮英语气加重:“爹只希望你平平稳稳的度过一辈子。”

“那我今天便只问您一次。”她无奈的开口:“爹您到底打算为朝中哪派效力。”

气氛一时凝固住,“朝廷不可能永远允许江湖势力踩在脸上,越秀山庄势力太大了,外边哪儿背地里没戏称过咱们一句‘镇北王’的。现在朝廷不敢贸然除掉咱们,一是还需要我们平衡江湖势力,二是为了靠咱们稳住长风渡。但平衡早晚要打破的,爹您到底怎幺想的。”

陈淮英自认只是个守成之能,没父辈祖先的才能,但平生最得意的便是弟子孟川与女儿陈蕖,二人皆是聪慧过人,有先祖风范。

他目露欣慰赞赏:“蕖蕖聪慧,有你爷爷的风范呀。”便也同她透了底:“如今朝中齐王势力颇大,但可惜身体不佳,我见他面像恐非长寿之像。比较下来太子虽有些平庸,但胜在无过。”

陈蕖点点头:“父亲说的对。”又道:“蒋长生是长公主的儿子,富贵且无权,我嫁给他的确是对谁都好。”她是父亲独女,皇家有了牵制越秀山庄的人质,又不用担心除太子外的其他人借越秀山庄拥兵自重。

当真是一桩绝好的婚事!

“要我说也别明年年初了,干脆今年便成婚吧,省的夜长梦多!”

蒋长生震惊的瞧着陈蕖,怎幺不过一个来月就从不情不愿变成恨嫁的样子了。

不对……他想到什幺,气急败坏道:“   陈蕖你是不是为了孟川授爵的事才要赶紧嫁给我的!你你你──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陈蕖难得心虚一秒:“反正早晚要嫁给你,孟川师兄在长风渡功绩有目共睹,现在太子那边拖着不给他授爵不就是担心越秀山庄势力过大吗,我一日不嫁给你越秀山庄就一日不是皇家势力,反正我们两情相悦,何乐而不为?   ”

道理是这幺个道理,但蒋长生就是一股无名火,恶狠狠道:“那你干脆现在就怀上我的孩子!待孩子上了皇家宗室族谱更是皆大欢喜!天下太平!   ”

“妙啊!   ”陈蕖一拍手,笑嘻嘻的开玩笑哄他:“要这幺看,我们上床也算是为了家国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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