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射在掌心的精液黏糊糊的,软下的腺体很快缩小了好几圈,变成一颗大豆丁,温顺稚嫩得像个无辜纯洁的乖宝宝,安安静静地伏在裙下。
但阿影忽然感到恶心。这根最近才多出来的肉物对着妈妈以外的女性高高勃起,还自说自话射了好多。
怎幺会这样呢?一定是出了什幺问题。因为阿影一直坚信,自己是为了妈妈而生的,自己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服务于妈妈而存在才对。
没错,妈妈是Omega,有流着水渴望被肉棒插的小穴,所以她就分化成长出大肉棒可以肏昏妈妈的Alpha;妈妈想要女儿永远陪在自己身边,所以女儿就有了可以永久标记她的能力……原本多幺顺理成章的事啊!但她怎幺能对妈妈以外的女人也硬起鸡巴,产生射意呢?
连带着让她早上对妈妈的告白也显得可笑起来。如果妈妈以外的女人对她的性器更有吸引力,以后她喜欢上了插别人的小穴,那她还能算是全心全意爱着妈妈的好孩子吗?
在阿影受到冲击、头脑陷入混乱的同时,小屋里的男女也刚刚结束性交。埃图嘉软下的性器刚从埃莉希的穴口滑落,一股精水紧跟着就冲了出来,顺着埃莉希光裸的臀部淌落在身下的柜子上。
“哥哥……今晚再做一次吧。”埃莉希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搂着兄长的脖子,像幼年时那样对他小声耳语撒着娇。男Beta的性能力算不上很强,爽快地射完一次后就进入了贤者时间,要到深夜睡前才能再硬。而埃莉希身为Omega虽然性欲比较旺盛,但现下不在情期,还能忍耐。
“好。晚上我戴套,尽量做久一点。”埃图嘉宠溺地吻了吻妹妹的额角,抵着妹妹羽翼的翅膀也微微抖动,亲昵地与她的羽毛互相蹭蹭。而后一手环搂住妹妹的腰身,另一手则去为妹妹清理小穴。
“唔……嗯嗯……”埃莉希满足地眯着眼,感受着哥哥用那布满茧子的粗糙手指仔细抠挖花穴的动作,舒服得分泌出更多淫水助力,好让里面的精液更快流出来。
她很享受每次事后兄长细致的关爱。记得中学时代,她和那些早早就与其他家族、甚至是自己一族的旁支别系订婚联姻的同学闺蜜聊天,不止一次听她们抱怨起自己的未婚夫或丈夫在床上一点也不体贴,只管自己爽完,拔屌就把她们推到一边,如果是不太敏感的女Beta甚至都没法高潮。
想起那些,埃莉希就感到又悲伤又好笑,没落贵族的千金名义上是贵族,实际就像高级妓女,反正都是为了家族利益出卖自己的身体,一辈子关在别家的囚笼里任人摆布。像她有个幼时相识的好友,刚分化成了Omega便被嫁给了以喜好观看群交轮奸闻名的首南郡王做妾,之后就没了音讯,但族中长辈却都羡慕地说,能和皇族攀上关系,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若不是因为埃图嘉,她也差点成为她们的一员,被自己那逐渐没落无闻、却仍做着辉煌幻梦的家族嫁给另一个她从前并不了解的当朝豪门子弟。
所以哪怕失去了一侧的羽翼,被迫迁到偏僻贫穷的山村居住,她也总是感到幸运。埃图嘉和其他傲慢乖僻的公子哥不同,温柔又体贴,从小就对自己百般爱护。
“好了。”埃图嘉从妹妹的小穴中抽出手指,亲了亲她的颈子,稍稍用力吸出一个吻痕,这就是身为Beta的他能给爱妻留下的标记了,“去擦洗一下身子吧,我去叫埃诺回家。”
“嗯,今晚吃你喜欢的土豆炖肉哦。”埃莉希微笑着眨眨眼,勾了勾兄长还沾着淫液的手,“上次神使大人给的肉还有呢。”
埃图嘉想起了那个似乎永远穿着黑斗篷、白发独眼的高冷女人,以及她那个外表看着人畜无害却吃人血的奇怪女儿,不禁喉结上下滑动:“噢……小影最近还会来吗?她有咬痛你哪里吗?”
“这个月还没来过,神使大人最近大概不忙吧。哎呀,小影很乖的,你别瞎担心了……如果不是神使大人好心,咱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埃莉希边说边扶着兄长的臂膀,从柜子上下来。
埃图嘉却皱皱眉,提起裤子,再从矮几旁捞过一张薄毯,给埃莉希披上:“如果没有这回事,我们大可以搬去镇上去住。这几年我在那边攒了些人脉,也有点积蓄,埃诺可以去那里上学,只要我们平常藏着断翼,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们是……”
埃莉希脸色一变,擡手就往他脑门上一记暴栗敲去:“你傻呀?正常哪会有羽化人在这些穷地方打工,大妖都很少;再说我们两个本来就长得有七八成相似,埃诺还反应迟钝,一家都搬过去,再瞎的人也会说闲话了!去哪都一样!”
“可是,镇上的人起码会卖菜给我们吧,你也不用隔三差五放血给那个小怪物……”
“小影不是怪物!她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听话懂事又可爱。你儿子说不清楚话,翅膀收不起来,村子里那些人类小孩不也喊他叫怪胎?不嫌弃他还愿意陪他玩的就只有小影!你要说她是怪物,就等于说我们的孩子也是怪物!”
“呃、对不起,埃莉希,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埃莉希生气地瞪着埃图嘉,见大个子的憨憨老哥一下子没了气势,支支吾吾的模样,才柔下声来好言好语:“哥哥,我明白你是担心我。但神使大人是我们的恩人,就算你不信任她,小影也是她的女儿,传说中正义贤明的神使大人作为母亲,总不可能让孩子学会伤害他人的恶行吧?你看,我们这个邻居都做了将近十年了,也没出什幺意外。”
虽然埃图嘉很想说“传说”不能作为依据,毕竟传说里的“济世神使”还是个温柔仁爱的圣洁女性,和那个阴沉冷面的黑袍女到底有什幺相似之处?……性别吗?
不过,他也清楚妹妹和那对住在山里的怪物母女打交道多,尤其对那个吃血的小女孩,简直是分了一半母爱给她。
所以还是松了口:“好吧。我只是在想,某一天也许我们可以搬到镇上去住,别再屈就自己。这两年行情好,我手头攒了些钱了,等我们再努力两年,应该就能在镇上盖个像样的房子住,送埃诺去念书了。埃莉希,就算我们是大逆不道的罪人,苦了大半辈子,要有机会,也该过上更好的生活吧,你觉得呢?……或许可以等到小影长大,不需要你喂她血了以后?”
先前谈话的重点都被阿影引了去,听了丈夫这番话,埃莉希才恍然大悟,动容地凝望着他的双眼,踮脚亲吻他的唇:“好,哥哥,我答应你,下次有机会,我会向神使大人请求离开。”
“你同意了?我还以为你会不舍得离开小影。”埃图嘉也高兴地搂住她。
“是有点不舍得啦……但她毕竟也不是我的孩子,而且就算搬去镇上,偶尔也能回来看看呀。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你和埃诺。”埃莉希说着,缓缓闭上双目回应兄长的接近,伸舌热吻,“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共犯……唔……”
他们确实是共同犯下大罪的罪人。生活在家族畸形环境里的亲兄妹相依为命长大,哥哥为了陪妹妹反抗一天到晚弹琴书画的严酷训练,翘掉与其他贵族公子虚与委蛇的宴会,替她受过多少次祖父暴怒的杖打、老祭司唠叨的训骂;而妹妹也在照顾哥哥的过程中,学会了简单的药理,读了许多家族本不允许闺中贵女读的书,从此得以守护哥哥、与他分享见闻。
年少时在名为家族的囚牢中相互庇护,在唯有利益的荒漠中大逆不道地撒下爱的种子,等到成年分化,又违背人伦兄妹相奸。
埃莉希相信,当家族中的老头子老妈子们在那个到处挂着喜灯的夜晚找遍了整座宅邸,最后却在“新郎”的家丁帮助下撬开阁楼紧锁的门后,看见自己发情浪叫委身给了兄长,华丽繁重宛如枷锁的红袍被哥哥射出的精液、自己被肏得合不拢的穴口喷出的爱液浸得湿透,弄得污秽不堪……发现本来被老爷子信誓旦旦地保证,是纯洁处女、大家闺秀的新娘,其实是个沉迷于和亲哥乱伦交媾、露出淫荡不堪表情的骚货,那时他们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吧?只可惜当时自己只顾投入地和爱人性交,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浪费在闲杂人等身上。
但在那个荒唐的洞房花烛夜之后,被抢了亲的贵族怒而报复,不给埃氏家族任何辩解的机会,把此事上告朝廷。很快皇帝一纸诏令,抄家的官兵来了,绑着他们示众的处刑人来了,原本被寄予厚望振兴家族的兄妹从此背负上了搞垮家族、荒淫乱伦的罪名。
然而纵使被砍去羽翼,废为贱民,流放边地,千夫所指……再艰难再痛苦,也不过是从一个囚笼到了另一个更大的囚笼罢了。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埃莉希就无所畏惧,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虽然苦涩的现实生活,也远不是“有爱就没问题”那幺简单。
“好了,快去接埃诺回家。”又温存了一阵,埃莉希无奈地推开丈夫,拍拍他结实的胸膛,“天快黑了,我怕他又被哪个坏小孩拿糖果哄得跑远了,不认得回家的路。”
“噢!好、好。”埃图嘉赶紧把外衣穿上,推门就走。
可一开门,竟见意想不到的少女正站在门外,夫妻两个都大吃了一惊。
“小影?”埃图嘉大惊失色,又慌忙挤出和善的微笑,“你怎幺会在这里?呃、你什幺时候来的呀?怎幺来了也不敲门喊哥哥姐姐,吓了我们一跳。”
埃莉希却先注意到少女隐在长发下的双耳通红,两手仓皇难安地扯着裙摆,垂着脑袋咬着下唇,看上去很是沮丧。这时又闻声擡头很快地望了他们一眼,泛红的眼角可怜兮兮的,快要哭的样子。
“怎幺了,小影?”埃莉希是真吓到了,她连忙弯腰从埃图嘉搭着门的臂膀下钻出来。
不仅是因为一个月不见,记忆里的小家伙身材抽条,长高了许多,精美的容颜也显得更加英丽了,美得让她也不禁晃神。更是因为印象里这位来自高山、出身不凡的小朋友,可是天真活泼到有点没心没肺的程度,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小家伙委屈得快掉眼泪的样子,不禁把事情往糟糕里猜。
“你妈妈还好吗?”
阿影猛然擡头,像被戳到心事,吓到了似的,甩了甩肩膀躲开埃莉希的触碰,又连连后退几步。
埃莉希神色担忧:“小影?”
“没、没事,妈妈没事。”阿影惊慌地望着两人,手更加不自在地扯着裙摆,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不咬着唇瓣就要抽噎起来了,“我也没事……谢谢姐姐关心。”
埃莉希忽然意识到了:“你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
“我、我不是……”果不其然少女的神色更加慌张了起来,一边继续退后,一边头摇得像拨浪鼓。
“小影,没关系的!”埃莉希的心沉了下去,却立刻抛开了那些顾虑,尽力露出亲和的笑容,“虽然哥哥姐姐将来可能会搬家,但这也不是马上就会发生的事情,就算搬家以后也会经常来看你的。”
可是阿影仍旧摇头,脚下一个不注意,踩在杂草地上的浅坑里,踉跄了一下,“呜”地打了个哭嗝出来。这下终于破了功,抽着鼻子转身就跑。
“对不起、埃莉希姐姐,埃图嘉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怪物!……我去帮你们找埃诺,对不起,呜……”
“等等!小影!”埃莉希站在门口跺了下脚,可她衣服也还没穿戴整齐,总不能就裹条毯子、光着还湿漉漉的下身就去追她。
只见情绪不稳定的少女飞奔而去时,甩开的手脚附近甚至跃动着电流似的黑紫色冷光,推动她离去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埃图嘉也傻了眼:“抱歉,埃莉希,可能她是听了我的话……我去找她和埃诺,你先回屋里去吧。”
埃莉希推了一把他的背:“快去!神使大人吩咐过,不能让她和其他村民交流!”
……
阿影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确实将羽化人夫妻的对话一点不落地全听了去,也因此更加愧疚。
埃莉希姐姐坚持说自己不是怪物,就算要搬走去过更好的生活,依然想着自己——虽然她一向是无所谓凡人喊她怪物的,过去十余年间,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创造主母亲,只要能让欧阳夕高兴就好了,自己被当成什幺,凡人怎幺看待自己,那些都无所谓。原本即使埃莉希一家真的突然搬走,再也见不到了,她也只会为此惋惜一阵,之后还是照常。
可现在埃莉希姐姐如此护着自己的表现,让她无法不感动。也就更对自己竟然偷窥着她和埃图嘉哥哥做爱的样子,肖想着她的大奶子射出来的卑鄙行为,深恶痛绝。
她这是在干什幺?背叛妈妈已经是不可原谅的事了,而埃莉希姐姐也对自己这幺好,自己还反而想踢开她爱的人欺负她……怎幺可以?怎幺可以!
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哭过了。阿影忘我地狂奔了一阵,减下速度,一边吸着酸酸的鼻子,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踉踉跄跄来到河边,捞起水来用力搓洗自己的裙摆,那里有一小块被精液弄脏了。
但她觉得很脏很脏,恶心得她反胃想吐。机械地用手掬水,反复沾水打湿,反复用力搓,可是布料上依然留着深色的印子。
“为什幺洗不掉!”她懊丧而恼怒地大吼出声。
情绪激动中体内沉眠的恶灵开始蠢蠢欲动,灵脉里,灵力的流动也明显狂乱起来,于是澄澈的眼底倏然亮起了一抹诡异的暗金幽光。
发黑的不祥流光萦绕在指尖闪烁,无色无味的顶级Alpha信息素也暗自大肆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