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孙燕姿《遇见》
“到李家村了。”司机一声吆喝,半个身子躺在出租车后座的肖强,眼睛微睁,直接坐了起来,拎起脚旁边的手提包,开门下车。
司机跟着嚷嚷:“唉,唉,你没付钱啊!”
肖强一顿,好似清醒了过来,舌尖顶了顶脸颊,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操”!然后拿出手机,突然想起,手机卡卸下来了,又从口袋里掏出咖啡色短款钱包,抽出一张红色钱币,司机眼睛盯着钱包,满口土味儿语言:“少球了。128块。”
肖强二话没说,又拿出一张浅蓝色,一起递了过去,然后扭头就走。司机接过钱,还没找舍弃,见客人走了,未曾等找零,便假装不知道,迅速调头离开。
炎夏,即使到了晚上六点,仍有燥热在空气里四窜。时代的更迭总是总人措不及防,过去到了晚饭后的时间点儿,依然有孩童在路过嬉戏,还有三五妇人拿着蒲扇挨墙排坐,聊村头巷尾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不过十多年光景,孩子稀稀落落,只剩下点点灯光,散落在村子各个地方。
“我一定会回来的!”不知谁家的电视,像是公众场合开了公放的手机,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xiao,回来吃饭!” 一妇人站在路边,扯着嗓子喊,还带着拖音。看见肖强,也不认生,用手拢了拢头发,上来就套近乎,“谁家的?看着面生呐!”
肖强面黑,有点儿像当前流行的那种小麦色,眉粗且浓,还好眼尾线长,不然hold不住这七杀眉。左耳戴着的白银耳钉跟肤色成反比,甚是抢眼!但是上下嘴唇厚,看着不太健谈的样子!服饰上尤甚,身穿黑色坎肩,潮流裤,马丁靴,怎幺看都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呈现。
即使他一身穿搭和村庄格格不入,很明显的外来闯入者,但碍不住他招摇的男性荷尔蒙,整个人看着就有种“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特质。
听见女人的搭讪,肖强丢了个眼神过去,不急不缓的从她家门前走过去。
女人见状,语气轻佻,“哟!是不是没开窍的生公鸡啊?”
肖强不理,眼睛着似往前,余光扫着路边房舍,待看到“李家门市部”,就知道快了。果不其然,1000米开外的地方就孤零零的两层楼立在拐角,就李保国的话,拐角看到那幢楼之后,再往前500米,如同这栋村委大楼一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瓦房,就是他这些日子落角的地方。
这种村子,来来往往,大路如同北京钟鼓楼的中轴线一样,没有山路十八拐,亦没有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不到半个小时,肖强就找到了那座瓦房,看着有些年代了,好在不是泥巴墙,不然,经不起岁月的考验。
从水泥铺开的大路到门前,铺了一米宽的砖头,砖头两边长满湮没脚踝的杂草,生机勃勃,一看就知道无人打理。七点过后的傍晚,已有繁星点缀夜空,但光线依然明亮,肖强曲指,轻叩两开的大门,无人回应,想及对方是老人家,可能听力不好,见门闩未插,肖强索性轻轻推开门,迈过门槛儿,然后闯入视野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一小姑娘整个脊柱弯成熟虾式,脖颈纤长,脑袋低垂,印有双喜字样的瓷盆里,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开如水藻,关键是,她赤,裸,着身体。所以,翘起的双瓣被撑开,中间那个眼儿就特别明显。
肖强挪开了眼睛,用舌尖顶了顶脸颊,心里骂了一句“fxck”,果断退了出来。把行李放墙根,擡腕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然后循着墙根,发现屋后居然是一片坟场,也难怪这房子这幺突兀的立在这儿,方圆五百米以内没有邻居,不像其它房舍,都是扎堆儿式的建在一起。
再返回来,就看见那小姑娘正端着盆儿,在道场旁边的菜园子里浇水。肖强拎起行李,进了屋,往靠背椅上一坐,眼神放空。
待小姑娘进行,拉了一下门旁边的绳索,25瓦的钨丝灯照在人身上,莫名添了几分暖色。人们常说“灯下看美人”原来,不论男女,这种朦胧美总挠的人心痒,想要拨开云雾,探一探虚实,看一看美人。肖强就是在这种环境里,看着从门外走过来的小姑娘,穿着印花布做的老式衬衣,四平大开短裤,脚上趿着的确良做的布鞋,很村姑的打扮,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她的五官了。这眼框像是拿笔撑开的一般,大到整个眼珠子看个囫囵,配上圆圆脸,可不就是个孩子幺?只是白瞎了这幺大眼睛,眼神太不好使,肖强这幺大一人坐在堂屋靠里的位置,她没瞅见,还挪了椅子坐门口,脑袋偏向一边,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拨弄着头发,拿扇子当吹见机用呢。
肖强“咳咳”两声,想要对方注意在自己的存在,可能这姑娘不仅眼神不好,连耳朵也是一个摆设。无奈,肖强只好起身,走到她面前站稳,当鞋子出现在对方余光里时,她就偏着脑袋九十度往上,看着肖强,眼睛干净的啥也没有,黑白分明,连好奇都找不出来。肖强用脚踢了踢她的鞋子,漫不经心:“李根义呢?”
小姑娘一直昂着头,满是懵懂的表情,翠生生回答:“走了。”
“死了?” 肖强问。
小姑娘想了一下,说,“没死,走了。”
肖强捏了捏她的脸,又撩起她湿答答的头发,问:“这屋子还有谁?”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道,“小幺。”
肖强把她的头发一圈儿一圈儿的缠绕在手指上,然后再放开,继而再缠绕再放开,语气随意,逗弄道:“妖怪的妖幺?”
小姑娘摇了摇头,晃掉了肖强手上的头发。
肖强看着眼前稚嫩的小姑娘,只觉得无趣,甩开了手上的头发,就自己熟悉起屋内布局来。
老房子,堂屋两侧四分,三间卧房,一间厨房,靠坟场那一边的两间卧房都没设窗户,乌漆麻黑的只有木板床,其它啥也没有。靠前面马路的那间卧房就是小幺洗澡用的那间房,高脚床上铺了夏天用的草席,一看就是她睡觉的地方。肖强转完出来,指着靠马路的那间房,告诉她:“晚上我睡这间房。”
小姑娘直愣愣看着他,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缓缓点头。
肖强靠意会儿,把日常了解个遍,就用木桶去水缸舀了一桶水,在门前把自己搓洗了一番,简单拾缀,没跟小姑娘打招呼,就上床躺下了,这黑得像墨水一样的夜,眼睛里空无一物,脑子里的东西倒是越发清明了。不过个把月,那个乌七八糟的事儿,把人整得筋疲力尽,好像去了半条命。一想起这事儿,精神疲懒,不一会儿就困顿了,直接会周公去了。
蛙鸣虫叫是没有的了,毕竟这房子所处之地有些荒凉,没有鬼敲门就不错了。肖强不信鬼神,睡了安稳。不知道是晚上见了出浴画面,还是近来旷久了,晚上做梦温香软玉抱满怀,恨不能把对方揉进骨肉,才能释放这亢奋的精力。手掌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去掉了鸡蛋膜的熟鸡蛋,手掌游走之间,就摸到了乳,头,黄豆粒大小,拇指和实指捻起乳,头,一个用力,往上拨起,这红蕊就立了起来。熟能生巧的往下,就来到了幽谷之处,手指顺着阴,阜,来到大,阴,唇,把小,阴,唇,分开,横冲直撞蛮横的插,进,一根实指,紧致带来的喟叹,让人感觉挖空了的心脏,只有狠狠的进进,出出,来回,律动,才能填满这空落的心。用力揉搓之间,怀里女人的声音也愈发勾人,轻喘之间都带着催,情,药效果。随着频率加快,最后一个冲刺,整个神经到了高空,再缓缓落地。精神层面满足了,不知为什幺这身体像是人们说的鬼压墙,呼吸都变得费力了。这种不适感迫使肖强睁开惺忪睡眼。妈,的!小幺半爬在他胸前,肖强猛地把对方掀开,忘了自己所处环境,结果把对方直接掀到地上去了,只听见“咚”的一声,小姑娘横躺在床边,肖强仍不解气,十分厌恶,压低嗓音,单田吐气“滚!”
小幺就着落地的姿势,躺尸一般,一动也不动。肖强愈发恼火,伸出一条腿,脚掌一个用力,把人翻了个边,咬牙切齿,“滚出去!”
无奈,两个人,一个人怒火冲天,一个人油盐不进,最后是肖强下床,直接用脚,把那个躺在地上的姑娘“滚”出去了。
再回来,翻出行李袋,正弯腰换着内裤,感觉有人靠近,一个余光扫过去,见鬼了!这被他踹出去的姑娘,又站在了他身后。中间被其它事情打断,刚才的火气也去了一半,说,“你去隔壁屋睡。”
这会儿眼睛也适应了黑暗,只见那姑娘侧站着那,也不看他,闷声闷气:“这是我的床。”
嗬!肖强面无表情,语气不懑,“那又怎幺样?你睡隔壁。”
肖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种蔑视对方的味道,直接躺在了床上。
姑娘也不走,就站那儿。肖强不理,照睡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