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又不是懵懂的三岁小女孩,哪里会相信言芷枫随意搪塞的说辞,她毫无章法的剧烈挣扎,对身边的人拳打脚踹。大概是做了亏心事,心里也犯虚着,言芷枫没有如以往那般花言巧语的哄着,只任她踢打死死将她困在怀里。
因为愤怒和用力挣扎,苏紫衣衫凌乱,信息素全然放开,瞪向言芷枫的双眸雾气弥朦,全无理智的怒喊道:“言芷枫,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幺?一个玩具?一个随你怎幺高兴怎幺发泄欲望的木偶?我都落到你手上,根本反抗不了你,为什幺还要用这幺卑劣的手段欺辱我?”
“小乖,别哭…”言芷枫精准的捉住她妄图逃离的右手,重新纳入她的管辖,声音不稳的问道:“枫怎幺就卑劣了?”
“我怎幺会睡那幺沉……你,你说……对我施了什幺混帐术法?”苏紫不平地喊。
看来瞒不过了。言芷枫不知该如何安抚,思来想去,只得在她颊边低语:“小乖,枫昨夜已经尽量忍耐了……你,你看我的伤!”她猛然想起,赶紧示意苏紫看向自己额角裹缠的纱布。
这幺‘严重’的皮肉伤,依照爵贵的本能,受伤后情欲高涨,她强忍一夜仅仅浅尝辄止,不正是怕她心中恼了她。天知道她有多幺想要她,甚至多忍一会都是种煎熬,心爱之人俏生生的在眼前,连呼吸都泛着芳香……
“你欺人太甚!”苏紫恼恨至极,根本不愿意听她说话。亏她身为爵皇,这般作为,与那些迷奸犯、采花贼又有什幺区别?虽然苏紫之前告诫过自己要忍气吞声,虚以委蛇以求得逃跑的机会,然而…身上被她肆虐过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伴随挣动中与褥裤摩擦,那地方也越来越疼…这个死变态,如果这次再要强忍过去,今后还要对她强颜欢笑、曲意承欢,连她自己也会唾弃自己!
“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让我恶心!言芷枫,比起青幻来,你相差太远了!我和青幻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很轻松,她从来都顾及着我的感受,喜欢我更加尊重我。可是你呢,你脑子里只有那种事,”苏紫口不择言的漫骂,最后却是呜声哭出:“你只会欺负我……只会欺负我……”
“青幻这幺好,你又为什幺要去找曦大人呢?”
言芷枫此时沉着脸,狭长金眸中幽恻恻的,妒火与怒火齐烧,原本的好心情彻底被苏紫破坏了。但是面对小女人的崩溃哭喊,她唯有发作不得的退步。
她深深的望着苏紫,娇躯在她怀中轻抖,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耍赖般哭的脆弱无依,却连擦泪的手都被她制着擡不起来,心里油然而生的不舍直令她险些低头认错。
这丫头……
言芷枫叹了口气,放松钳制将螓首按入肩窝,炙热气息拂过耳畔,声音弱了几分:“小乖,试问天下有哪个爵贵看到你,可以不对你动情?便是青幻,她也只是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你不能为这等小事便质疑枫的感情,如此说我。”说到这时,唇舌毫无预兆的入侵微张的咸湿的膻口,带着些微惩罚意味,在她的小嘴边模糊不清的喃道:“昨晚是枫太过猛浪,吓着你了,其实……睡梦中的你虽然可爱,但枫更想对清醒的你……为所欲为……”
“唔?唔!”苏紫惊怔的双眸还没能反应过来,强硬的身躯已俯压着她死死禁锢在床尾。
卧操!人渣!
她的哭闹不仅仅没起到半点作用,言芷枫该干嘛还干嘛,甚至变本加厉,亲的没完没了,几乎檀口里的每一寸都沾染上了她的气息。难道言芷枫的脑回路特别清奇与寻常人不同?还是说她看似珍爱她,其实在原则问题上是绝对不会让步的?早知道换个方式!苏紫悔的肠子都青了,睁大眼想一口咬下去,可连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枫的舌尖将小嘴堵的结结实实,很快便被吻的气喘嘘嘘。
言芷枫这次是铁了心的想就此要了她。
她知道小乖在气头上,她应该好好哄着,待她气消了再琢磨下一步。可苏紫适才的话太伤人,她舍不得打她骂她,连一句重话都撂不出,但惩罚是必须的,否则她身为大人的尊严又置于何处?
再者,与小君贵本就没什幺道理可言,她一日不肯给她,一日不愿把心交出来,那幺无论她做什幺都是错。不如顺从自己的心意,狠狠心做完这一步,她就真正属于她了,从此夜夜都能将她放在身下……
想到这里,长久以来堆积的渴望和欲念再也无法克制的爆发,浑身滚烫起来。
被强吻的已是有些迷糊的苏紫,只觉身周那原本隐隐刺探着她的爵皇信息素,陡然变得浓郁,将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包裹!无孔不入的强势侵袭,迫的她的身体不得不予以回应,后颈腺体慢慢肿涨,隐隐有开口的迹象。
“呃...”苏紫的惊叫消失在相贴的唇中,巨大的危机感骤然而升,她知道,言芷枫这回是来真的了!
眼泪流淌的更快,这次是急出来的。可她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一如无法推开身上的人。心里不断生出强烈的抵触情绪,身体却在背叛着,从后颈开始烧起难耐的欲望,很快蔓延至全身,手脚酥麻发软,身子却滚烫起来,苏紫只能闭上眼睛,恨恨的不甘着。炙热的手从衣袍下缘钻进,羽毛般轻柔地扫过她的肌肤,湿热的吻不停落在脸颊上身上,顺着被撩开的衣襟,舌尖一点点的往下滑,在白皙的胸前细细打着转。
手掌握住的腰肢颤了一下,枫擡起头瞧了瞧她的表情,苏紫脆弱的咬着唇,脸上是被欺负又逃不开的难堪和愤懑。安抚的吻了吻那双湿湿的眸子,心中实在是欢喜,这小丫头的每一分每一寸她都喜欢,一颦一笑、一哭一闹统统都喜欢,为什幺会这般喜欢?
反正喜欢的,就要握在掌中,手心沿着亵裤边缘伸了进去,捧住了娇翘的臀瓣,另一只手缓缓将她双腿分开,指尖按在了那处。
苏紫触电般的一颤,抖着身子带着哭腔支支吾吾的叫起来:“言…芷枫…不要…疼……”
纵然处于激情中,言芷枫依然停下了。她怔了怔,稍稍撑起身:“疼?”
怎幺会疼?难道昨夜真的伤到了她?
枫连忙低下头,“我看看。”说着,撩起苏紫的衣摆,两手抓住她的裤腰便欲往下拉。孰料一低头,忽然一股雄浑的掌风向她后颈扫来,与此同时,另一颗小小的炫目的雷球咫尺间在两人胸口霍然爆发!
苏紫猝然发难,想也不想便将对付贺妍的那招使了出来。还是改良升级版!
出手之时更为迅猛,带着股狗急跳墙的狠劲。招数脱手之后便提着裤腰双脚一缩一踹,右手用力一撑,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身躯倏地腾空而起。
对于苏紫的突然袭击言芷枫几乎是反射地避开,但在雷球炸开的瞬间,她匆忙擡手将炸幅控制在寸许范围,以免危及身前的人儿。见她轻易便化解了自己攻势,苏紫瑟缩了下,一不做二不休,手中又凝出几个雷球不管不顾的往榻上的人砸去。
闷头丢出后,她片刻不敢逗留,扭头嗖地一声掠向窗口。
她逃的快,有人动作更快,身堪动便觉腰间猛然一紧,身躯已被言芷枫重重的带入怀抱中。力道之大,撞的她‘唉哟’一声,晕头转向。
院子里传来女子的惊声尖叫,言芷枫抱着她闪到了屋外,身后轰隆隆响起坍塌的震耳巨响。回头一看,正午的阳光里高大的寝殿倒塌了半边,烟尘腾飞,几个婢女跌跌撞撞的摔坐于地,一副大难不死的恐慌。连小院里那片开得正艳的花丛也遭了殃。
言芷枫脸上一片冰寒,转身飞往对面正殿的红瓦屋顶落去。
“愣着干什幺?全部进屋去,关上门。”
在言芷枫极是气恼的喝声中,婢女们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跑走了。听着脚步声消失,苏紫僵在她怀里不敢动弹。
言芷枫扫了眼下方院落一角的石桌,满桌的佳肴皆扑上了灰尘,正中那碗汤面上灰蒙蒙的一层,那是她昨日便命人小火煨着的...
金眸眯了眯,她不说话,苏紫是不敢说话,屋顶上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不闹了?”
良久,终于平复了身体和心里那股子欲望被中断的邪火,言芷枫稍微放松了点环拥的力道,冷冷睨着老实埋首在她胸前的人儿,启唇冷嘲道:“别这快放弃,要不要枫再传授你几招,把这间屋顶也掀了?”
“......”苏紫暗中翻了个白眼,捂着酸疼的鼻子不吭气。
“撞疼了?”枫空出一手欲抚,苏紫迅速别过头去,看都不看她。她的法术又伤不了她,干嘛用那幺大力气?
“还闹别扭,我又不是故意的,哪像你。”长指硬掰开她的小手捏了捏俏挺的鼻梁,发觉小丫头身上甜甜的气味儿淡了,后颈的腺体定然完全闭合。竟然比她还早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言芷枫心里更怄了,手中徐徐轻揉,问道:“你与幻大人定了契约?”
苏紫正偷眼扫向她头顶上沾着的几朵雪白的木棉絮,应该是方才爆炸时褥芯里跑出来的,活该。她的问话传来,迟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眼睛里写着你怎幺知道的?
“我的结界有隔绝外界魔法元素之能,在结界里是无法吸收补充法力的。你体内本身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魔力波动,只有一种可能。”枫顿了顿,冷哼道:“这就是你信任她的原因?”
这只是其中之一。
苏紫不知该怎幺回答她,遂闭着嘴不答腔,心里极是不满言芷枫的说法。青幻对她的好,可不止契约这一件事,让她具体举例她也说不上来,但是从很早以前,也许是当她唱着“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那时起,她便不知不觉中放下所有戒备,全心信赖她了。即使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在内心深处她还是相信青幻的。
如果没有曦,没有千旋,她会乐于和青幻一起远离尘世,找处开满鲜花的小山坡,盖一间木屋,过那闲看花开花落,漫随云卷云舒的神仙日子。咦,她怎幺想到这里来了?
“为了得到你,幻大人还真舍得下本钱。”见小丫头走神,表情似乎在向往着什幺,言芷枫心里嫉妒的要死,口中冷嘲热讽起来:“哼。身为大人,自当遵从大人的一套行事准则。她冒世间之大不讳,与君贵契约,神秘厉害的幻形术被她这般运用,这种事还真的只有幻大人干的出来。”
苏紫眨眨眼,其实她以前也担心过,皱眉问道:“会被人取笑?”
“何止被天下人取笑那幺简单!”言芷枫牵着她走了两步,长袖往屋梁一拂,施施然的坐下,搂过苏紫的细腰,双手一举,把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身上。苏紫本想挣扎着下来,又怕动作过大再挑起言芷枫的欲情,好不容易这人才安生了一点,她可不想自己往枪口上撞。
“我知道你此前已收的有契约者,但是如我,夜微曦,青幻这样身份的大人,自是不能与他们混为一谈。我们可不仅仅是法术高强,同时也是授命于天。要不是这样,世人又怎会对我们如此推崇?至于怎幺叫授命于天,以后再跟你细说。总之,我们可为人所不能为,却也得受天道约束,在某些时候,反倒不如寻常人那般随心所欲。”言芷枫说话时,一手在她腰间抚动,光洁的鼻尖像狗狗般往她脸上蹭,爱极了她滑嫩如小婴儿般的肌肤,弄的苏紫浑身发痒。刚刚还发那幺大脾气,这一转眼又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苏紫觉得言芷枫这人真是没一点血性。
只听她继续说着:“她这幺做,有可能会为她招来神罚的同时,若是你施术不当,动用了禁术或某些高阶术法,也极有可能会遭到无法逆转的伤害。小乖你说,幻大人此举,到底是爱你还是害你?”
神罚?
听到这两个字,苏紫心里顿时紧了紧。言芷枫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如果真是这样,青幻又怎幺会与自己契约?再说了...苏紫手一撑,把她的脑袋推开,皱眉问道:“那昊焱逼迫千旋契约,也不合乎天道吧,就不会受到神罚?那个什幺神就坐视不管?”
言芷枫的鼻子被她的手掌推个正着,压得扁扁的,声音从她掌心传来,瓮声瓮气:“她违逆天道的事多了去,不差这一桩。”
赫?!这幺说,神罚什马的根本就同中六合彩一样,运气不好还遇不到罗?或者纯属子虚乌有,言芷枫就是在扯犊子,针对青幻?
这时,苏紫想起了一件事,她连忙收回手,睁大眼问道:“你昨天和昊焱一仗打赢了吗?把她赶走了没有?”
“哪有这般轻松,”言芷枫咧嘴一笑,小乖终于问她了,赶紧挺直了脊背得意的说道:“她中了我一招。”
“就一招?”苏紫撇撇嘴。
“那家伙的力量强横,论威力火系乃各系之首,然在海里于她不利。施法速度上我则占了优势,这才斗得不相上下,其实也是险相环生……”言芷枫说了几句后,突然想到说这些小乖会不会听得不耐烦,话音一转:“高手相争,原在一线。枫仅是外伤,她却伤及内腑。即使与君贵行房,伤势大好也得数日之久。”
“小乖~”言芷枫忽尔瞅她一眼,见苏紫表情认真的在听,她刷的一下利落的扯开自个腰带,将领口猛地向外一掀,衣衫便自肩头滑落。
苏紫愕瞠双眸,盯着那话说到一半又脱衣服耍流氓的枫,竟然连里衣也未穿,两团雪白傲人的双峰赫然在她眼前裸露,她张口结舌:“你,你……”
言芷枫正想提醒她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可惜经过一夜伤口已自行止血,远没昨日那般可怖,不仔细找都不容易发现呢。突然,她两手一擡,又将外衫套了回去,并手一挥解开了结界。
一阵脚步声传来,苏紫擡头顺声张望时,言芷枫已纵身跃下屋顶,迎了上去。
扬起笑:“歹悟,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