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st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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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走剧情!多少带点虐!不喜慎看!!!
预警:
本章内会出现一位打酱油的NPC——应召风俗女,萧逸将和她产生一场对手戏,没有实质性的doi,会有一些轻量级的肢体接触。
请各位自行避雷,如有不适,火速撤离!预警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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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god...yes...Your cock is so fucking good...Harder!... Please!!.......”
卧室、床、播放色情片的荧幕、以及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萧逸面前的大屏幕里正上演着极尽荒淫的场面,污言秽语混合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从音响中散布至空气里,盘旋在他周身环绕不去。
黑发男人躺坐在床上,背靠床板、一丝不挂。与视频中的热闹景象对比起来,他健美的躯体独处于偌大的房间中,显得有些落寞,更不用说,他手里还攥着一根软绵无力的鸡巴。即使没有勃起,那东西的尺寸也大得惊人,只是现在它需要依靠萧逸手臂的支撑力才能勉强伸直竖起,颓唐的模样不复曾经穿梭于小野猫花穴内时那般雄武霸气。
萧逸已经记不清这是他找来的第几部黄片了。
回到家中以后,他就一直强迫自己用这种方式达到性兴奋——看片、自慰。只可惜,到目前为止,他一次都还没有成功过。
片子从种类、地区、到入镜人数,各个筛选条件几乎要被他换遍了,可是不管是哪一部,他都是堪堪看了几分钟后就不再能继续观赏下去了。手里的鸡巴一直软着暂且不提,他更觉得,在生理上崩溃之前,自己是心里上快要承受不住了。
以往靠色情片辅助自渎时,萧逸只是觉得越看越能进入状态,很容易就可以达到高潮。可如今,视线落在屏幕里交叠合欢的躯体上,他竟然感到索然无味,甚至有点抵触的意思。
用难听点的话来讲,就像是在吃肉食的时候,突然看见电视机里播放出屠宰场宰杀禽畜的画面一样,任谁见了都要难受上几天不再开荤。他看着色情片里妖娆扭动的女人,就有种这样的感觉。不是兴奋,而是觉得恶心。或者委婉点说,是没有胃口。
在最后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后——这次他选择了劲爆的群交片,撸的手腕都有些酸了,可那根平时对小野猫殷勤得过分的鸡巴依然毫无反应。
萧逸终于擡手拾起遥控器按下暂停键。淫靡之声戛然而止,四周清净了不少。
算了。他承认,他的确是看片不举了。
真该死。
这合理吗?
为什幺会变成这样呢?
萧逸的心思没有那幺缜密,他也不善于遇事过分纠结。但视线徘徊在屏幕上看得久了,他逐渐发现原因似乎并不复杂。
也许,他对色情片提不起兴趣,不过是因为这种逢场作戏的性交里没有爱而已。
性器嵌合抽插纯粹是为了宣泄性欲,无所谓对象是谁,简单到有些原始,有点像他以前的作风。有趣的是,自己已经变得不再游戏人间,想要的女人只有小野猫一个,可色情片中的世界仿佛依然停滞不前,犹如一片被美好包装起来的、虚假的极乐幻境,只是无法再次引诱他堕入深渊罢了。
爱…吗?
有些惊讶。脑海里率先想到的词不是感情,而是爱吗…
是从什幺时候开始,自己不再把她当成单纯的取乐对象,反而主动到有些上赶着讨好她的意味,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展示给她看的呢?
仔细想想,对她好这件事似乎已经变成了萧逸的习惯,不论做什幺都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女孩,他的世界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路边看到一只小猫就会随手拍下照片发送给她,因为他知道女孩喜欢小动物;偶尔去便利店时看到收银台旁边挂着的小包草莓糖,就会顺便买下,因为他知道女孩对这种小零食毫无抵抗力;和女孩一起逛街时,总是带她去买一些名字稀奇古怪的奶茶,即使他不爱喝这种东西,也还是会在女孩摇着他的胳膊,跟他说“我们一人一杯嘛”的时候,顺着她的意思买下两杯,口味都由她挑选,因为他喜欢看她一边小口抿着奶茶,一边眼神发光的可爱表情。
他愿意把生活中的一切都分享给她,或者换句话说,他想和她一起生活。
是从什幺时候开始这样的呢…
萧逸甚至无法分辨出准确的时间线。
不过他知道,如果此刻要他承认自己喜欢上小野猫了,那他根本不用犹豫就可以大方的讲出来。
他喜欢她。很喜欢。
尽管他们之间似乎从未明确地探讨过这个话题,但他总觉得,小野猫也是喜欢他的。
可是目前他这边的状况,好像不只是喜欢那幺简单了。
只对小野猫勃起的鸡巴,仿佛在昭示着连他自己的内心都未曾察觉过的事实——他已经爱上女孩了。
这可能吗?
在这幺短的时间内,从没对谁动心过的自己,如此轻易就能爱上一个人吗?
倏然间,一股难以自持的恐慌感袭遍全身,让萧逸体会到一种犹如初次登上R1赛场时的紧张失措。他似乎有些害怕了。害怕什幺?害怕自己爱上她了吗?不,比起害怕爱上女孩的这个事实,他更害怕自己没办法照顾好她。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拥有爱别人的能力。
他是个没有恋爱的经验的人。
甚至他曾经觉得自己会就这样玩世不恭一辈子,不需要什幺伴侣,孤独终老、毫无牵念就好。可小野猫的到来搅却乱了他全部既定好的人生轨迹,就像现在,从来都是遵从“No attachment”原则的放浪男人竟会为了感情问题而心乱如麻,这让他觉得惊惶,也很无措。
他不是很喜欢事态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纷扰的思绪搅得黑发男人头晕脑热,混乱之余,他想,至少他需要尽快搞清楚自己是否真的ED了。至于爱与不爱的事情,就等他确认好之后再说。
于是,轻叹出声,萧逸擡手抓起床边的手机,在屏幕上点按下一串号码,铃音响了三下以后被“咔嚓”一声接起。
“喂?萧老板,久候光临啊。”
电话里传来一阵粗糙又略显奸滑的中年男声,那是他在酒吧街的老熟人。
风俗店老板特地帮他联系了一位胸大臀翘、口碑极好的女人。地点就约在位于市中心的酒吧街,因为这里是风俗女日常工作的地方。
迈步走进风俗店老板事先安排好的情人旅馆,萧逸只是和前台柜员简短地报出房间号码后,该人便动作熟练地将门卡递给了他,一句也没有多问。
看来这里平时要接待不少特殊客人。
说好听点是叫情人旅店,但如果你足够了解风俗业,你就知道这四个字不过是给这种藏污纳垢之地赋予一层光鲜虚伪的包装罢了。实际上,这地方只是给各色人士开房用的便捷场所。或者,直白点讲,是招妓用的。
上楼刷卡,萧逸推开房门,自顾自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房间内的装潢露骨得略显低俗。满目皆是粉红色的运用,灯管、窗帘、被褥、墙壁,均由各种色调的粉色搭配而成。避孕套与不同种类的性道具就那幺直白地摆放在柜面上,手铐、震动棒、跳蛋等一应俱全,不遮不掩,就好像如果你见了这幅场面还会感到羞涩的话,它们都要从柜子上跳下来嘲笑你的天真了。
萧逸咂了咂嘴,好久没来这种地方了,现在倒觉得有些不习惯。
关上门,男人一屁股坐进门口边那张不算大的沙发里,魁梧的身形霎时将其占满。风俗女尚未到达,萧逸只是坐在那里等待而已。
闲来无事,他忍不住感慨,以往看见那些极具性暗示的挂画与道具,他的鸡巴多少还是会给点面子的。奈何如今却早已没了当年的气势,别人瞧见他裤裆里这幅萎靡不振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呢。
等待的时间颇为难熬,因为黑发男人每过几秒钟就要在内心做一遍自我斗争。就像有一对俏皮的小天使与小恶魔,一边一只坐在他肩膀上向他说教,不管哪个都讲得头头是道。要不还是回去吧,小野猫知道了肯定要发火的;不行不行,不弄清楚状况,又怎幺判断接下来的行动呢。
正纠结着,门口传来几声规律的敲门声。
“咚咚”
迟疑片刻,萧逸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卷发的女人。
她长得没有小野猫漂亮,浓妆艳抹的脸上毫无辨识度,彰显着浓厚的风尘感;身材的确是胸大屁股翘,但比起这种不知道是安装过多少次假体的人造曲线,他还是更偏爱小野猫那副纯欲可爱的小身子。
看见应招女的第一眼,萧逸不禁回想起风俗店老板之前口口声声地跟他打包票的情景了,“放心吧萧老板,这次给您安排的妞包您满意!”
一时间,萧逸都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口味变刁钻了,还是这世上庸俗的男人太多,竟会喜欢这种毫无内秀的类型。
“Osborn?”
女人侧头向他确认。那是他在风俗店留下的惯用名。
轻轻点了点头,萧逸侧身将来人让进屋内,随后合好房门。
堪堪回过身子,他便撞见风俗女将外套脱下丢在地上的场景。
这女人可真是轻车熟路。
还没等萧逸开口,女人就开始搔首弄姿地展示起自己的身材来。她一边撩拨着本就遮盖得不多的衣摆,一边缓缓向萧逸靠近。
“哥哥,喜欢什幺姿势?”
啧。
虽然他平时总是调戏小野猫,让她喊自己哥哥,可现在从面前这女人嘴里听见“哥哥”二字,萧逸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愣神时,女人已经主动将脑袋凑上前来,一副要强吻他的架势。萧逸连忙眼疾手快地用手抵住她的发顶,拒绝了她的索吻。
“我不接吻。舔吧,还没硬。”
声线冷漠,大手带着强制性的力道按着女人的头顶下压,将其按跪在地。萧逸擡了擡下巴,示意她可以开始舔了。
女人也不迟疑,看起来似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她动作熟稔利落地将男人的裤子解开扒下,看见男人赤裸的、软趴趴的性器时倒是稍微愣了一下,犹豫稍许后,才用手握起柱身,打算帮他口交。
萧逸垂眸观察着女人的动作,那双红得过于夸张的嘴唇正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肉冠。在仅剩毫厘之差时,萧逸突然条件反射般地将腰身后撤开一段距离,使得女人张开的唇齿扑了个空。
见状,风俗女立刻皱眉擡眸瞪向他,眼神里极尽疑惑与不满,好像被人耍了似的。
萧逸只得不情愿地挤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尴尬地笑笑说:“抱歉,你继续。”
应召女郎又瞪了他一眼,随后便低下头将注意力集中回他的鸡巴上,可这次嘴唇堪堪要触碰到他性器的时候,男人果不其然再次躲开了。如此反复三四次后,女人手上的力道变得有些较起劲来,萧逸甚至能从空气中嗅到她的怒火。
“开什幺玩笑?!硬不起来就别出来发骚了,你也不嫌丢人!”
“啪”!
蹙眉怒目,像是受够了萧逸的态度,女人唰的一下站起身子,擡手一挥,在他脸上结结实实地甩了一巴掌。
就像男人阳痿早泄见不得人一样,女人要是发现自己对男人没有性吸引力,同样也会恼羞成怒。
一切发生得太快,萧逸还没来得及反应,风俗女已经迅速收拾好随身物品,摔门离去了。
呵。
真够受的,鸡巴没硬起来,还花钱挨了一巴掌。
脸上晕散出火辣辣的痛感,萧逸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上面已经隐隐泛出一片红印了。
男人倏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自己到底是在想什幺呢?明知道即使找了风俗女也不可能在这里和她上床的,那为什幺还要过来自讨苦吃呢。
现在他以挨打的代价彻底明白了,自己这根鸡巴只对小野猫硬的事实。他根本不想让别人碰他,那只会让他觉得恶心。他更清楚,自己并非真的不举,因为现在它颓萎的状态与几日前对着小东西不停勃起的模样简直判若两物。
说实话,招妓测试ED这方法,其实他原本就不抱什幺希望。他不觉得黄片那种刺激程度都无法使他兴奋的情况下,一个随便什幺女人就能够做到了。
不过鬼使神差地,他还是来到了这里,也许他只是想给自己不受控制的心寻找一个逃避现实的理由吧。
可惜来过以后,发现比起逃避,倒像是更加身陷囹吾了。
纷乱缠绕的思绪令人头疼,萧逸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着,便打开大门走出了房间。
出来旅店门口,外面还是黄昏时分,浅蓝色的天际不复正午时明亮,夜幕已经逐渐降临。
侧目往旁边一瞥,萧逸瞧见暴脾气的风俗女尚未走远,刚想着趁其不备迅速溜走时,视线却意料之外地与其相接了。
看清是他以后,风俗女气势汹汹地走到他跟前,唾沫横飞、叽叽喳喳的说了许多,大致就是钱是不会退的,以后也别再到他们店消费之类的意思。萧逸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想着她赶紧说完最好,自己就能尽快离开了。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要是你想把你那档子事宣扬出去,你也大可以来试试!”
终于在长篇大论完毕以后,风俗女恶狠狠地撂下了这句结束语。萧逸也懒得回话了,只是点了点头。正想迈步离开时,却听见身后传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
“哐当”!
回头望去,萧逸怎幺也没想到,他会看见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娇小身影。
是他的小野猫。
被女孩踢飞的易拉罐正惨兮兮地滚向路边,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看起来落寞至极。
萧逸突然醒悟过来,她一定是看到自己和风俗女交谈的场景了。
该死。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错误的人。
突然间,一股汹涌而强烈的悔意将萧逸整个淹没浸透。到底是蠢到什幺程度才会想到出来招妓?明知道不管以什幺方式告诉她,她都会受伤的。
这下倒好,偏偏还被小野猫撞个正着。
与其自己在外面乱搞,难道不是直接向女孩坦白要来得更好吗。为什幺不能早点想通呢…
真该死。
黑发男人一边在内心谴责自己,一边疾步向女孩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能让她就这幺误会了,要和她解释清楚才行。
“等等!小野猫!……”
下意识地喊出对她的爱称,女孩却没有因此停下。就好像她不再听得见自己的呼喊,也不再愿意去倾听。萧逸的心底倏然渗出一股带着刺痛的寒意,比起刚意识到他爱上女孩的时候还要惊慌失措,因为这感觉起来更像是——他即将要失去她了。
“萧小五!”
或许,他该叫得更亲密些。这样她会愿意停下了吗?
不会。
女孩的步伐走得更急促了。
高跟鞋的细跟踩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韵律,他以前是喜欢听见这种声响的,在女孩从电梯门出来走到他家门口时他会听到、在女孩从赛场长廊内走到车队休息室门前时他也会听到,他甚至已经熟悉得能够从人群中辨认出她的脚步声,因为他知道,那意味着他的小野猫要来陪他了。
尽管耳中可以收录进许多嘈杂各异的声音,但那独特笃定的踩踏声却愈发清晰起来。只是此刻,它们不似以往那样令人期待、令人开心,而是带着轻微的回响,一下、一下,敲击在他的心脏上,产生丝丝阵痛。大概是因为这次女孩不是走向他,而是离开他吧。
他绝不能就这样放任她走远。
长腿迈着大步追赶女孩,萧逸终于在临近街角的地方将她捉住了。男人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因担心她会从自己手中溜走而没能控制好力度。
“宝贝…”他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误会了……”
内心有无数想要对她解释清楚的事情,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要怎幺表达。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笨嘴拙舌而感到不堪,在萧逸绞尽脑汁组织语言的时候,却听见了女孩冰冷刺骨的声音。
“没关系。我们又不是可以互相误会的关系,你要做什幺都是你的自由。”
那是他从未听过的语气。冷漠、无情,寒意胜过北国的冬雪,仿佛可以将空气中的水蒸气冻结成冰,在听到的一瞬,就迅速冻僵了他全身的经络。他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小野猫嘴里讲出来的。
不是可以误会的关系...吗。
他们到底是什幺关系呢。
难道什幺都不是吗?
自己已经被小野猫折磨得神魂颠倒,甚至鸡巴都出了问题,她却潇洒地一带而过、一走了之,把一切都太过在意的自己变得像个小丑。
所以这三个月里经历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是吗?
带她去游乐园坐过山车时,会一边尖叫,一边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是假的;给他做爱心便当时,横眉冷目地教训他不准再吃速食三明治是假的;在路边看见流浪的小猫小狗时,总是笑得甜甜的跟他说“以后我们再多收留几只流浪的小家伙吧,就叫萧小六、萧小七…这样我也能有后辈啦”,也是假的。
可是怎幺办才好,自己对她的感情…全部都是真的。
如果刚才不是说出“你误会了”,而是说出“我爱你”,会更好吗?
那样她会如何回答呢?
她是不是就不会讲出这些伤害他的话了…
在萧逸愣神的时候,女孩已经从他略显颤抖的手心中抽出了手腕,淡淡地留下一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以后,便擅自离开了。
沉浸在海底般深邃沉郁的思绪中,萧逸甚至没能听清女孩的句子。等他的头脑逐渐从惊木中恢复清明时,擡眸望去,女孩早已消失无踪。
她去哪了…
她真的走了……
本能似的拖着灌铅般沉重的双腿跟随着女孩离去的方向追到大路上,却发现那里到处都是熙攘的人流。黑发男人像一颗堵在河流中央的碎石一般,在流动的人潮中分割出一道静止的痕迹,任由形形色色的路人与他擦身而过。
茫茫人海中再也寻不到女孩的身影,他身处于如此广阔的天地之间,却仿佛不再拥有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