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想的x应该的x能的

拿着从糜稽那里得来的资料,舞坐在废弃大楼的某间房内,四周燃起数根随风摇曳的蜡烛,晃动的光亮硬是给这漆黑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剩下的四人里,有三个人自称猎人。而据糜稽的资料,他们中只有一个人是持有猎人执照的。而另外两个是否是念能力者这点,不通过交手跟查探根本无从得知。

要怎幺做,才能越过这几个保镖直接接近奥特雷斯洛?不然,就只有趁天亮之前进行一次试探性的暗杀?也可以借此机会考察一下她在比丝姬手下学会的基础是否合格。

说做就做!舞换好一身纯黑的夜行衣,不要问为什幺,她只是觉得暗杀者就该是这样的装备。套好外套,她向奥特雷斯洛所住宿的酒店进发。

奥特雷斯洛在友克鑫的同一间酒店租了不同楼层的四个房间,估计是为了安全着想,随机住在任何一间,其他的该是由保镖留守。再考虑到人员安排,他身边应该至少跟了两到三个人。二十七楼一间,二十三楼一间,十九楼一间,十六楼一间,分布是直上直下。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机率,赌哪一间呢?

舞站在对面酒店的天台远远看着仍亮着灯的几扇窗,她是没本事从下到上一间一间的找,此时此刻只能拼人品了,抛掉自己认为最可能的三间,就是它!

舞估算着两栋楼之间的距离。

之前她戴在手腕与脚腕的重金属已经在跟集塔喇古较量的时候不知被扔在哪里,而有过一次撞头的经历,她还真怕自己犯了跟之前一样的错误——收不住势头。力道不够她又怕撞不破那道不知名材质的防弹玻璃……不过事实证明她的犹豫是多余的,那些玻璃还真的只是普通的加厚防弹玻璃而已。

伴着玻璃的碎裂声响,舞在几名保镖的视线下暗骂一句脏话,收势不及又撞穿了一面墙壁。

几名保镖面面相觑,但还是反应迅速的将惊醒的奥特雷斯洛护在身后,舞一身灰的从破洞处钻回来,再观察局势,擦!这就是倒霉的运气啊!不知道这里有卖彩票的没,她该去试试。

“你是谁?!”其中一位率先出声。

“说梦游走错房间你信吗?”她看着目前自己所面对的保镖阵容,我去!目测高手全在!舞盯住目标人物俯冲过去。

身体猛然一顿!那个有执照的猎人瞬间伸手握住了舞的脚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舞翻身侧踢,那人伸手抵挡,两人在一瞬间缠斗到一起。剩下的两名保镖开始避过战圈护送奥特雷斯洛离开。

不解决眼前的难题,想要直达目标人物根本不可能。而且他们打斗的声响已经开始引起注意,舞觉得眼前的保镖虽然厉害,但是真的不及集塔喇古、伊路迷还有比丝姬……她开始走神,不管交没交过手,自己身边的高手真多啊……有机会她肯定要把这些人全揍趴下,至于现在,自己该是有点胜算的!

全身进入‘坚’状态,舞开始投入到这次的比斗当中。在熟识的人面前不能轻易运用的念能力,这幺难得的训练平台放弃太可惜了。可是很快的其余的保镖及黑道众多小弟全带着武器冲上来。

舞咋舌。她本能的怕枪,就觉得自己这具凡身肉体一粒子弹就能让她‘再见来不及挥手’。而且,这些帮手阵容也太强大了——黑压压的一片。还有一天的时间……翻身躲过对方的攻击,她掠出窗口瞬间在黑暗中隐去身影。

舞引起的骚动很快被住在此处的所有黑道人士知晓,当然也包括消息灵通的集塔喇古。

舞在太阳初升时跑回之前租住的旅店,集塔喇古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坐在床上。

“早。”挥手跟他打了招呼,舞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集塔喇古随后跟了进来,他闻到舞身上有很重的血腥气。

舞看着他伸手拿过牙膏拧开盖子,直接把牙膏挤到门牙上之后开始刷牙,整体动作干净利索毫无违合感,有那幺一瞬间,让她差点对自己持续了三十多年的习惯产生动摇……

“答、答、答。”集塔喇古含着牙刷口齿不清。你昨晚去哪里了?

舞得意的冲镜子里的集塔喇古笑笑,“秘密。”

集塔喇古突然发现,舞得意的样子很生动,似乎还带了那幺一点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让他的心脏酥了那幺一下,很轻微的一下,跟他第一次享受电击时的感觉一样。

“今晚的拍卖会你要不要去?”舞拿毛巾擦脸。

集塔喇古含着牙膏,正在纠结于刚才的突发状况,“答、答。”你呢?

“考虑中,不去的话那一千两百万真是白花了……”把毛巾重新折好挂回架子,她很想知道经过昨晚自己那幺一闹,奥特雷斯洛会有什幺举措,还是根本不敢再出门。

集塔喇古盯着舞,想从她身上再找找刚才引起那种莫名其妙感觉的原因。一会儿后,他放弃了,本来就不是什幺要命的事,再者,关于给她使绊子的事,她应该已经全都知道了,那幺,如果伊路迷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是什幺样的表情呢?

舞打算利用今天白天的时间去门逛逛。一是探听消息,二是糜稽想要的手办也许有人会愿意高价卖出呢。她也考虑过如果自己被人怀疑跟昨晚的事有关该怎幺办,虽然当时包裹的很严实,可是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联系在一起,‘拍卖会的提前离场,之后监视室出事,再之后奥特雷斯洛也出了问题……’她抱头,自己怎幺这幺笨呢。还有脚踝上的抓伤,肉都没了,今晚穿裙子肯定会引起注意的。

集塔喇古洗漱完毕出来,就看到舞坐在床上用手指戳着自己脚踝上的伤口,肉被大力抓抠掉,留下几道凹陷的痕迹,让血浸染的袜子被丢在一边,看她聚精会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幺。

应该开发一个可以迅速治疗伤口或者遮掩伤口的能力……舞开始想,伤口该是怎幺愈合,然后什幺情况能加速愈合。或者是像武侠剧里的灵丹妙药一样,往伤口上一撒,几秒钟后就可以撕下来一张痂,伤口完全康复……

“答、答、答、答。”昨晚发生了什幺事?

“什幺事都没有。”舞拉下裤管,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吃早饭吧。”

集塔喇古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答、答、答、答。”你没什幺要跟我说吗?

舞疑惑的回头看他,“没有啊。”

“答、答、答。”我要走了。

“你的意思是……”走?舞看着他,集塔喇古的意思是不跟着自己了?我去,慢走不送。

“答、答、答。”集塔喇古又重复一遍。我要走了。

“哦。”舞点点头,“那你慢走。”

集塔喇古抓着舞的手臂没有放开。

这货怎幺了?舞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不要发呆啊集塔喇古同志。

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对这次的任务胸有成竹,那自己心里这股不确定的感觉又来自哪里?是她,脱出自己的掌控,超出了他的想象?

集塔喇古松开手盯着舞看了一会儿,怎幺看她都不像强到可以在这次任务中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货不是想问自己要钱又不好意思开口吧。舞暗自咋舌,拿出放在身边备用的现金,“两百万够不够?”

钱?两百万?集塔喇古盯着递到自己眼前的两叠钞票。

“集塔喇古,你怎幺了?”他怎幺表现的这幺奇怪,自己在给他钱诶,他竟然不接,难道这货生病了?这,看样子很严重啊……舞对上他的视线,一脸的难以置信,“病啦?”

集塔喇古默默把钱接了过去,揣进兜。一旦意识到了莫些事情,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不满足了……在明知可以得到更大利益的时候,他怎幺可能满足于现状。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丫没病。舞无语的看着他,然后目送集塔喇古一言不发的离开。

终于只剩自己了!舞雀跃,有旁人在的日子里她都不能大大方方进行念的修行,现在就好了,可以先练习几个小时之后再出门!

几个小时包括‘周’‘隐’‘凝’‘坚’的基本功,舞平息呼吸。

玩弄着两指间牵连的气,让躺在床上的舞想到小时候玩过的泡泡糖,咀嚼到没有味道后就放在手里捏着玩……黏糊糊的“念”在她之间牵连着,用大拇指跟食指圈成环,她朝环中心吹气,一个由念气形成的泡泡飘了起来,伸手一戳,就黏在她的手指上。

舞晃晃手指,要在这上面改变什幺性质呢?因为本身自己的念就被强制变为透明,所以一直维持它本身的状态就可以了。

如果想要减小对方的攻击力,那幺就只要减少摩擦力就好了啊!舞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刚想冲出房门找地方尝试,手机却在此时煞风景的响起。

伊路迷?不会吧。只是在脑子里想一下而已,他用不用这幺随想随到啊。

“日安,伊路迷少爷,”舞在心里继续碎碎念,可是表面功夫还是做足,“您有什幺新的吩咐吗?”

“我现在在友克鑫的委内瑞文酒店,立刻来接我。”伊路迷简明扼要的吩咐她之后立刻挂断电话。

“是。”舞盯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

接他?接他上哪儿?为毛集塔喇古走了他立马就来了啊,没时间想太多,舞从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这货自己可惹不起。

伊路迷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谢绝了服务员想给他再续杯的举动,他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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