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钦的话并不是在商量,而是下达命令。
宋欢甚至连话都没有来得及多说一句,就被强制性带去了赌场后面的夜总会,暮色。
这里是一条龙服务,几乎是将黄赌毒占全。
这些年,她帮宋三还赌债嫖资,出入过几次,但怎幺也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这里的一员。
这个点,小姐都还没有上班。
都依靠在后台抽烟聊天,处处都充斥着浓郁的香水脂味。
黄毛粗暴将她扔在了地上,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黄毛对着从帘子后走出来的女人,笑嘻嘻说道:“丽姐,新来的,还是个处,傅哥让你好好调教!”
丽姐四十岁刚出头的模样,一身旗袍风韵犹存,乌黑微卷的头发刚到脖颈。
她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冷冷道:“把头擡起来给我看看。”
宋欢的眼中满是不甘,咬紧了后槽牙。
她的心中是恐惧,慌乱,以及浓浓的愤怒。
她攥紧了手指,对着黄毛说道:“我要回去,钱我会想办法还清的!!”
话音刚落,重重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宋欢猝不及防,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唇角都被打破了。
她的脑袋嗡嗡嗡的,一片空白。
“欠收拾,”丽姐的眼中鄙夷,“来到这里,你就是个卖逼的,好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宋欢瞪大了眼睛,里面布满怒火,像是疯了一般,忍不住的剧烈反抗挣扎了起来,立马就小姐将她给按倒在了地上,高跟鞋狠狠踩在了她的脸上。
宋欢仍旧不服,一身反骨,不服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这是逼良为娼,是犯法!!”
丽姐不耐烦摆了摆手。
像这种自视清高的大学生最麻烦了。
小姐们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立马就有人一把薅住宋欢头发,连撕带拽的拉近了旁边的更衣室里。
很快,就传来拳打脚踢和辱骂的声音……
大家对于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
处女嘛,又不是自愿来卖的,过不了心理的那关很正常。
其实当婊子这种事很简单,腿一劈,挨上几顿操,都差不多认命了。
黄毛见怪不怪,领着小弟就都回去了。
这里昼夜不分,等宋欢再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很疼,从每个毛孔到细胞,全都充斥着痛意。
那群小姐打她的时候,都还挺有职业道德,都没在脸上招呼,全是在身上。
毕竟场子里的规矩,新人是初次是要卖个好价钱的。
弄花了她的脸,引得丽姐不满意,到时候花了脸的可就是她们了。
其中一个小姐临走前说道:“妹妹,你也别怪我们,来了暮色,那就要遵从这里的规矩!”
宋欢的眼底布满血丝,泪水顺着眼角跌落了下来。
她的人生一片灰暗,前十几年来用来还债,费劲一身本事考上了一个好大学,本以为人生可以过得轻松点,不必如此辛苦,可是命运弄人,再次将她拽进了黑暗中。
“服了吗?”
丽姐走了过来,半蹲在她面前。
宋欢咬紧了唇,不肯吭声。
丽姐笑笑,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妹子,你的皮相,身材都还算不错,在我这边当小姐出台的价钱会比较高一点,傅哥说了,只要你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做上三年,你爹欠的那些钱全部都一笔勾销。”
“你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打工,三年未必能赚上这幺多。”
“这职业是下九流不干净,可是你不也没得选不是吗?”
“听姐一句话,老老实实认命,好好干活,兴许傅哥开心,还能早点放你出去呢。”
“……”
宋欢不是傻子,这番洗脑的话不是听不出来,可是她现在穷途末路,是真的一点儿的办法都没有。
她痛恨现在的困境,却又无力于挣开反抗。
命运就好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细网,将她团团包围,越收越紧,无法呼吸。
接下来的日子,白天就会有人专门教她怎幺伺候男人,晚上有人会教她怎幺包养身体。
偶尔,丽姐会来探望一趟,告诉她夜场这里的一些规则。
婊子也是分三六九等。
野鸡站街女是最不值钱的货色,两三百就可以搞一次。
这种妓没什幺人罩着,被客人玩死的都有。
而像夜总会里的,就不一样了。
无论是出台还是包夜,她们这群妓,全都是由那位傅哥罩着,旁边的赌场也是。
他们什幺都沾,背后靠着关系,又养着一群打手,说是这里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有客人想白嫖,无意等同于送命。
傅钦的出现,就相当于给她们这可悲的小姐提供了一层劳动保障。
反正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越漂亮的价钱越高。
丽姐有时候也是不禁叹道,怪不得她是大学生呢,脑瓜子就是聪明,教给她的东西一学就会。
宋欢该学的学完了,身上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转眼,就到了她上牌卖初夜的日子。
丽姐怕她会不老实坏事,还专程特意跑到后台警告她一番。
这里全都是傅钦的人,她要是敢动一点儿逃跑或者打伤客人的心思。
不止是宋三明会被弄死,宋欢自己也别想活。
宋欢苦笑。
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她除了隐忍之外,有反抗的能力吗?
除非能够保证将对方一击毙命,否则就乖巧安分守己。
丽姐很是满意,“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先前你也就不用吃那些苦头。”
宋欢的身材虽然纤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却是一点儿都不含糊,胸屁股都鼓鼓的,腰细得盈盈一握,皮肤又白得和牛奶一样。
她第一次穿上暴露的衣服,也是第一次画上浓妆。
她和其余小姐被安排到了夜总会前台。
美名其日说是T台走秀,实在是在让客人挑选。
宋欢的处女身,让她成为了最后的压轴。
夜总会一楼光线昏暗,五光十色的灯光晃得人眼光缭乱,音乐声不断,老板们坐在卡座上,怀里都抱着新泡来的妹妹,桌上开着的是昂贵烟酒,处处纸醉金迷。
傅钦坐在二楼俯视看这这一切,宛若帝王巡视自己的江山。
他半眯着眼睛,慵懒靠在沙发上,点着根香烟在抽。
黄毛笑得不怀好意,“哥,今天晚上是那女大学生的首秀,您就不想留着自己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