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奈奈走出图书馆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她转了转脑袋放松颈椎,暑校的最后几天把她累的够呛:先是暑期短租公寓的主人临时通知她要提前搬家,她不得不在两天内打包完所有家当再搬到新公寓。然后是小组作业里队友的不靠谱让她又熬了个通宵准备presentation,然后社会学论文的最终稿不得不拖到今天完成。
总之今天可以睡个好觉,周奈奈想。
新的公寓离图书馆只要走七八分钟,学校内治安不差,奈奈几乎是眯着眼睛走到了家里,灯也懒得开,踢踢踏踏把鞋甩在门口,衣服一脱就钻进了被窝。
沈蹊几乎天亮了才到家,昨天柴光求着他帮debug,又是道德绑架又是叫哥叫爹的,为了让他消停点,就索性在他家保姆式教学呆到他最后提交了作业。
到家开了灯,他注意到地上有一只明显不属于他的鞋,另一只不知道去哪了。进贼了?他想着,同时立刻保持了警惕。
他环顾了客厅,看到了茶几上陌生的帆布包,又确定客厅没人,接着就发现卧室门半开着。他赤着脚悄悄地走到了门前往里看,发现一个女生睡在他床上。
他第一个反应是自己走错公寓,但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走到床头凑近去看女生的脸,很陌生、睡得很熟。
她侧躺着,被子已经卷成一条在床尾了,看来还是个睡觉不老实的。身上只穿着内裤,外套内衣都在地上,万幸怀里抱着枕头,正好把正面遮得严严实实。
沈蹊猜她是走错公寓,但眼下这情况也不好直接把她叫醒。沈蹊轻轻地走出房间,顺便把房门也带上了。
他打算在沙发上凑合休息几个小时等着女生起床。这情况眼下也没方法解决,沈蹊想,总之希望明天这事能简单点结束;如果她早上自己走了也行,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
因为这档子事,他一晚上睡得实在不踏实,睡睡醒醒了几次之后瞄了眼手机发现已经十点多了。他坐起来,竟然瞥到了昨天没找到的另一只鞋,侧立在沙发旁边。
看来八成是没走,注定得和她在清醒状态下见面了,沈蹊叹了口气表示麻烦,然后打开部电影打发时间。
奈奈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睁眼的时候被光糊了一脸还适应了好一会儿。
她摸了摸枕头下面想刷会儿手机,摸了几下也没找到,于是翻了身掀开枕头,随即发现了些不对劲,床单的颜色变深了,味道也很陌生。
她猛得坐起来,意识到自己只穿了条内裤,环顾了一圈,没其他人,房间很整洁,开放式的衣柜挂着一排衣服。这根本不是她的房间,因为搬家急她还没来得及整理衣柜。
穿回衣服下了床,她意识到这房间的布局和家具基本和她的是一样的,她猜大概是昨天走错了。可是自己的房卡怎幺能进别人的房子?又看了看那些衣服,基本上能确定这是个男生的房间。
既然她能一觉睡到天亮,应该是主人昨天没回家吧。抱着这样侥幸的想法,她打开了房间门。
……
现实很残酷,打开房门后她就对上了一双眼睛,大概是等得挺久了,射过来的眼神里还没来得及收住烦躁。
对面的男生摘下耳机,就那幺直直盯着她。奈奈瞬间僵住了,几秒之后又想起来自己才是这场乌龙的始作俑者,理应主动解释下。
她举起刚攥着门把的手下意识想打个招呼,又想到这不是个表达友好的正确时机,只好举高伸出的手不自然地去捏了下耳垂,说:“请问这里是gold公寓吗,那个……我住1512的,我昨天好像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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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避免了使用英文,但有些单词还是很难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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