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第二天上课，江蔓止不住地打瞌睡，李祺手上的戒尺会毫不犹豫地打到她的背上，痛觉能把困意短暂地驱散些许，睁睁眼睛看向自己的课本。

她收回之前的想法，李祺的手劲分明不比林珊差多少，都是些心狠的，总归不是打在自己身上。

但用不了一会儿，睡意再次汹涌袭来，戒尺狠狠落在她的背上。

谭老师看的触目心惊，那戒尺接触皮肉发出的巨大的声响还是让人心生畏惧，她小声提出建议，\"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吧。\"

话确实对着李祺说的，后者看了一眼困得不行的江蔓，道了句，\"也好。\"

江蔓趴在桌子上，近乎于昏迷地睡了过去，甚至于做了一个很是混乱的梦。

谭老师落在江蔓身上的眼神有些复杂，李祺找了她们的院长，她们的院长把这份兼职推荐给了她。

车接车送，高于市场价几倍的薪资，精致的午饭，都不能再令人满意了，看到这片别墅的时候，谭望琪的眸光有些复杂，这是她工作几辈子都买不起的地方。

数不过来的佣人，矜贵美丽的学生，甚至是还有个人专门在旁边监督着，但是当戒尺狠狠落下的时候，她有些感叹，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也不好过?

罢了，干好自己的活，挣好自己的钱才是真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江蔓眉间有一股神清气爽的感觉，谭老师的话起码能够听到耳朵里去了。

李祺送谭老师望着车子离去，突然想到了一年多前的事情，江小姐情绪跌倒了低谷，跟他们一句话都不说，也只勉强听几句苏先生的话。

有一天，突然说了一句想上H大，苏慕从那双早已失去光芒的眼眸里读出了一点点希望，诧异地审视了她许久，然后应了下来。

李祺在旁边听着，心想即便江小姐的成绩是吊车尾，但也不是什幺难事，塞一个人进去易如反掌。

只是第二天，江小姐便被送回了学校，下课之后家里又是一堆的补习老师。

他突然明白了，苏先生本可以直接送进去，但是他却要江小姐自己努力考进去。

一个人的喜怒容易被牵动，但是一个人的斗志却很难被激起而一直保持着一个昂扬的姿态。

但是江蔓做到了，其中最大的助推便是苏先生手中的鞭子或者是戒尺。

他记得有一次苏先生在地下室的门口狠狠踹了一下门，\"我高考都没费这个劲。\"

江小姐那段时间很苦，白天上课，傍晚补习，深夜接受调教学规矩……

林珊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委婉进言却在男人冷漠的眼神里噤声。

在江蔓的调教上，苏慕有着不容别人置喙的狠厉和坚持。

苏先生说，只有把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压缩到极致，她才不会有那幺多功夫陷于痛苦而无法自拔。

李祺觉得苏先生对江小姐一直都挺狠，但是他想不到当初走投无路的江小姐如果没有遇到苏先生会是怎幺样的。

汽车声音响起，李祺望向院子，有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进来，李祺上前两步打开车门，苏慕下车朝别墅里面走去，突然想到了什幺，嘱咐李祺。

\"这两天我要去一趟A市的分公司，人你帮我看好。\"

\"好的，苏先生。\"

第二天早上，江蔓在书房里等着谭老师来上课，看着一旁坐着的李祺，纠结一番开口。

\"李祺，我也想跟着去A市。\"

正在仔细观察手中戒尺花纹的李祺看了一眼江蔓，漫不经心开口，\"你跟苏先生说才有用。\"

吃完晚饭之后，苏慕在书房里处理着公务，一旁的江蔓在一个小书桌上看着白天学习的内容，几次悄悄打量着他。

对上对方冷冷的警告视线的时候，江蔓打了个激灵，走到了他跟前。

\"先生，我想跟您去A市。\"

苏慕皱眉看了她一眼，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让她把法语课本拿过来。

江蔓站在书桌外面，不时回答苏慕提出来的问题，有的是语法，有的是单词，有的是句子，甚至是课后的练习题，事无巨细。

一旦回答地磕磕巴巴地，放在书上的视线就会落到她的身上，但总体下来还算是对答如流，看出来是上了心的。

\"去A市干什幺?\"

\"听说A市有一条街特别有风情，我和齐灵约定过有朝一日去那条街走一走，听说先生您要去视察子公司，所以想着能不能借此机会去看看。\"

苏慕挑眉，就冲她今天的表现，他若是不答应那不是太不通情理了?

\"可以。\"

\"谢谢先生。\"

\"嗯，调教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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