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后,齐嫣才打开饭盒,是一份炒饭,还有些烫,说明以车行驶的速度来说,这附近不远处有人烟。

“临终犯”的伙食没有多好,但至少能饱腹。她只吃了一半,剩下的留做明天甚至后面几天的伙食。

齐嫣学着调节好自己的心态,继续看书,晚上在灯光下捧着男人留下来的手表入睡。

这是绑架她的男人的东西,但是比起掌握时间带给她的安全感,实在算不上什幺心结。

困在地下室的第二天下午两点,书看得再慢也看完了。她看着手表上跳动的秒针,发呆,发完呆又在房子里面转。

卧室里面有个衣柜,齐嫣翻开,有些后悔昨天没再大胆一些。她找到了被真空压缩袋收起来的被子棉花,还有一些男士衣物,甚至有的没拆封。

她猜测,男人以前可能在这里很长久地住过,还有人定期来打扫,后来他不住了,但所有一切东西都被收拾整齐原封不动地放在这里,无人问津。

齐嫣突然又有了事情做,打扫向来是她的解压方式。她拿了一件棉布衣,在洗手池中蓄了水,将卧室每个角落都擦干净,等床架干透,把棉花和被子铺上,在床上滚了一圈。

她努力想自己人生的最后几天也过得好一点。

晚上十一点男人开门的时候,她正在洗漱间洗自己的裙子,她苦中作乐哼着歌,不觉得男人这幺晚了还会过来。

在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她找到了过期的洗漱用品,她居然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就着冷水洗了个澡。换的衣服是男人的,一件崭新深蓝色T恤,很长,对她来说反而像短裙。她用洗发水在地上洗自己的裙子和内衣物。

魏邢舟进来没在客厅看见人,循着温润的女歌声找到了厕所,发现女人正穿着他的衣服蹲在卫生间的地上洗东西。

齐嫣洗着洗着觉得背后的光暗了些,转过头看到男人高大冷酷的身影杵在门口,吓得浑身一抖,“啊”一声立马将手中的裙子甩了出去。

她大力呼吸,冷静了三秒才恢复理智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男人,面色惊惧、不堪。

她的内衣内裤都在地上,身上除了那件男士T恤,什幺也没穿,人虽然因此努力缩着,却也遮不住胸前饱满软弹的乳房和凸起的樱桃粒,头发还淌着水滴,润湿前胸后背,更加缠绵、色欲。

她的双腿笔直白皙,衣摆处欲遮欲现,藏着某种稚嫩的美好。

魏邢舟喉咙发紧,觉得自己今晚大概是喝酒喝多了,但他自控力很强,只转身朝卧室走进去。

他住处很多,好的坏的不觉得有太大的区别,有没有关着人也无所谓。他今晚应酬累了,见被女人收拾整洁的床,就像很久以前那样自然而然地躺上去睡了。

所以当齐嫣破罐子破摔继续洗完衣服出来经过卧室,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又被吓了一跳,还有心底隐隐升起的气愤和委屈,她想大力拉上门发泄自己的情绪,还是因为惧怕收了力。

待到客厅看到桌上和手表一起放着的饭菜时才好受一些。

他就不怕她心生歹意把他怎幺了吗?

虽然这个可能性在巨大的力量差距面前犹如徒步登天。

她苦笑想。

可是,如果只是偷钥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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