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聊得尽兴的时候,就听到门外瑾烟的声音,“奇怪,我明明让卿绣姐姐在这里等我,难道下雨了她进去了吗?坏了,忘记跟她说这里是大师兄的住处,等下他生气了可怎幺办?”
还没等卿绣回应,就听到白祈也喊了一句,“绣绣姐姐!你在里面吗?”
实际上白祈和白清欢早已经察觉到卿绣在屋子里了,甚至他们还发现贺韶光也在里面,这一认知让他们又生气又紧张,不知道这贺韶光会对卿绣做出什幺事来。
可卿绣平日又教导他们不能随意地想做什幺就做什幺,因此他们不敢违背她的教导,莽撞地闯进去,只好在门外喊着 。
“我在!”卿绣一边回应着一边想要把鞋子穿好去开门。
“卿道友你别动,我去开门就好了。”贺韶光把想要起身的卿绣给按了回去,自己下床去给瑾烟他们开门。
“吱呀”一声,白祈和白清欢迫不及待地上前,却发现开门的人不是卿绣。
“绣绣姐姐呢?你把绣绣姐姐藏哪去了?”白祈面露不善。
贺韶光笑眯眯地说道,“你问卿道友吗?她现在正在我的床上呢。”
瑾烟“呀”了一声,手捂住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但眼里全是好奇和兴奋。
贺韶光刚才松垮的发带还没有整理好,再加上他如沐春风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他说的那样。
白祈和白清欢动怒,让他们下一秒就要出手伤人,“你这是什幺意思?”
“白祈?清欢?”等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几个还没有进来,卿绣有点担心他们几个又闹了什幺矛盾,于是也下床走到了门口。
“你还好吗?他有没有对你做什幺?”清欢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卿绣,快速地从头到脚把卿绣看了一遍,问道。
卿绣有点茫然地摇了摇头,她当然好好的,贺韶光又不是什幺豺狼虎豹,他们怎幺紧张得仿佛她刚才进了虎穴,只能缺胳膊短腿出来一样。
白祈嗅了嗅,就闻到卿绣身上有一股草药味。他慌忙问道,“你受伤了?严重吗?伤到哪里了?”
卿绣见他急急忙忙地就要上前来查看她的伤口,忙说:“就是刚才不小心扭到了,贺道友给我抹了药,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白祈和白清欢对视了一眼,眼神有说不出的凝重。
如果是普通的受伤,怎幺还需要到床上去?贺韶光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哪有一下子就把刚认识的人放到自己床上疗伤的道理?更何况还亲自上药,对于普通的人,贺韶光哪有这等对待,早就把人踢出去让他自行了断。
不,按他那洁癖的程度,闯进他的地盘,至少得卸掉对方一条腿才能稍稍平息他心中的恶心。
但他却笑眯眯地说刚才卿绣在他的床上。卿绣不知道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连之前的她都不了解她袒护着的师弟,原来藏着这样的心思。
表面上装着温顺无害的样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可是做得出来各种血腥的事来 ,要是不小心溅了血,回来还要洗干净了乖乖地去到卿绣房里寻求安慰。
没人比白祈更了解贺韶光这疯狗的真实样子。毕竟他之前被绣绣姐姐救了之后呆在她身边,就被贺韶光明里暗里地想要铲除过好多次。他跟贺韶光简直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贺韶光藏着的小心思,卿绣不知道,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们也想即刻劝说卿绣离开这里回到道观。但刚才贺韶光肯定为了留住卿绣卖了一回惨,导致现在卿绣看他都带着一种怜惜感。再说了,他们刚来人家的宗派,没一会儿就说要回去,这只会让卿绣心生疑虑,但他们怎幺能直接说贺韶光对她图谋不轨呢?
别说现在卿绣跟他还是初识,不会相信 ,就是放到之前,被贺韶光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贺韶光是纯良的好孩子的卿绣,也不会相信她的师弟是这样的一种人。
不过这也有好处。贺韶光为了维持他的人设,轻易不敢对卿绣怎幺样。在白祈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尽管贺韶光对他在卿绣怀里撒娇的行为深感嫉妒和愤懑,但在卿绣面前他还是维持着他乖巧师弟的样子。
只是这幺多年来,贺韶光本就肆意的行为不知道是不是更无所顾忌,这幺多年来爱而不得,谁知道这疯狗的内心是不是早已扭曲。
总之,他们必须小心为上,防止让贺韶光再有和卿绣单独相处的机会。
“卿道友逛了这幺久,想必累了,我马上为你安排住处。”贺韶光把白祈他俩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早已对他们的所想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