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宫外。
魔尊与瑬英刚走过拐角,就看到一个水青色的身影正在殿外探头探脑。
“呵,天界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而今竟都是些耍鬼蜮伎俩的宵小之辈。”
彦佑突闻背后飘来一个寒渗渗的声音,乍惊之下回头,俊逸得人神共愤的魔尊赫然站在那,狭长的凤眼凝着寒霜,睥睨着他。
彦佑站直身子,轻咳一声,调笑道:“彦佑本无意叨扰,怎奈近日老友失约,苦等不见,我寻她无门,只能跟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找找。”话毕,他正儿八经地行了个礼,“彦佑不敢大动干戈,本意看看就走,不想还是惊动了尊上。”
“哦?”魔尊眉毛一挑,“不知彦佑君所寻何人?”
“正是尊上的故人,锦觅。”彦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多日前锦觅与我相约十日后于花界相聚,怎知无故爽约,花界众人也不曾见到她。受花界所托,彦佑只好代劳……‘’他直起身,又是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样:‘“谁让她是我的红颜知己呢。”
魔尊心中冷哼,这彦佑一贯放浪形骸,从前就犹如狗皮膏药贴着锦觅,言语轻佻,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恨不得扫他出门。
“六界皆知,水神仙上不日将与天帝大婚,她不见了你不去找你的好义兄,却来我这寸草不生的魔界寻她,未免可笑。”
彦佑不动声色地盯着他,似在揣摩他的话有几分真假,眸光一闪,“不瞒尊上,锦觅悔婚,被润玉囚于洛湘府数日,是我设法把她解救出来。”
魔尊闻言惊诧,“你说什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魔尊旋即转过身,背影僵硬,“水神仙上当年为助润玉登帝,忍辱负重在我面前演了多年的戏,背后赠我的那一刀,阴辣狠绝得叫魑魅妖魔都自愧不如。水神待天帝如此情深似海,着实羡煞旁人,又怎会悔婚,彦佑君当我还似当年那般好骗?”
彦佑正色道:“锦觅为润玉利用,一刀将你毙命,你对她心生怨怼无可厚非。但你而今这条命,可让她吃了不少苦,付出的代价也是你难以想象的。锦觅看似娇弱,却也犟得很,她既不肯与你说清,我也不便多说,彦佑就此告辞。”
他走出两步,回头怜悯地看着魔尊,“情之一字,才是伤人利器……真真是两个可怜人。”
彦佑长叹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