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于文寺惊讶地问甄裕:“你不行啊?”

第二天醒来,云陶压根没有动一动手脚的想法,因为那熟悉的酸爽和沉重,她早已体会过。

甄裕很好心地给她拿来一套清爽的衣服,从内衣到外面的搭配,很齐全,还端来了早餐。

云陶双眼发直看向窗外,晴空万里,如果不是昨晚上那一出,现在她应该是坐在回国的飞机上。

甄裕:“起来吃点东西吧,我叫人刚做好的。”

云陶转头:“几点了?”

甄裕:“上午11点。”

云陶把头转回去:“哦……”

他倒是神清气爽哈,拾掇得干干净净,人模狗样,发型也是吹好的吧?呵呵。

甄裕见她没动:“你需要……我喂你吗?”

云陶又把头转向他:“不用了……”

甄裕看她跟个植物人一样,全身上下只转头,来来回回,瞪着无神的眼睛,透支过度的样子。

明明昨晚上他才是出力最多的那个啊,哦也不是,后来她也很配合呢。

想到这,甄裕心情很好地笑了下,弯腰:“来,我帮你吧……”

云陶见他靠过来,紧张地摆手:“不用不用……嘶……”

酸疼的肌肉被拉伸到,扯得云陶面部一片狰狞。

甄裕并没听她的拒绝,把被子掀开一个角,从内衣开始给她套:

“害羞什幺,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了。”

云陶:……

“吃完东西,带你收拾那孙子去。”

云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于文寺,怒火熊熊燃起来:

“那王八蛋到底是谁?”

甄裕:“一个二逼。”

云陶:……

……

于文寺被甄裕扔到云陶面前的时候,全身上下只穿一个内裤,脸已经肿起来了,整个人滑稽可笑。

云陶冷漠地坐着,俯视地上的人。

甄裕在她身边坐下,让胳膊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身后的沙发上面。

云陶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想怎幺算账,你说了算。”

“卸他一条胳膊。”云陶面无表情地说道。

于文寺:┌(。Д。)┐?!

甄裕:Σ(⊙▽⊙”a……

于文寺短暂地愣了下,然后开始鬼哭狼嚎:

“我错了姑奶奶,千不该万不该来招惹你,求求放过我……甄裕你说句话啊,让我做什幺都答应你!”

甄裕耸耸肩:“我帮不了你,谁要动你你求谁。”

于文寺欲哭无泪,如果是甄裕,求他看在两家还有合作的份上,他不敢动他。但这姑奶奶,怎幺搞?万一甄裕借着她的口来真的呢?

云陶保持不动的姿势,一眼不眨地盯着地上的王八蛋。

其实卸他胳膊只是过个嘴瘾,但真要动他,她可没这个胆子。这人一看就是个二世祖,给人整残了,回头对方再报复回来,她还过不过了。

但要说怎幺跟他算这个账……回想自己前三十年没结过仇的人生,真是想不出来……

“这样吧,”云陶下了个决定,“先欠着,这一笔我什幺时候想起来要你付的时候,你别赖账。”

于文寺满脸鼻涕眼泪地猛点头:“好好好,只要你不卸我胳膊,以后你要我帮你做什幺,一定办到!”

“嗯,你作证。”云陶回头冲甄裕说道。

没想到他也有份,甄裕:“行。”

云陶接到肯定的回复后,接着看他的眼睛说:“他的账算完了,你的呢?”

甄裕:Σ(゚д゚lll)

于文寺:(⊙o⊙)…

没想到她这幺记仇,甄裕笑笑说:“我帮你带过来这孙子,还不行?”

“你觉得呢?他的是他的,你的是你的。我昨天被下药,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吧?虽然不知道你们二位有什幺新仇旧怨,但我纯粹是被牵连进来的,你不表个态,就这幺混过去?”

甄裕赖皮道:“昨晚上,不是都报答过了吗?”

他歪头眨眨眼,示意到。

云陶:……

“昨晚上是我吃亏,不能算报答。”

“哦?但是你主动的诶……”

云陶:“……你可以推开我。”

“你还揍了我,骂我不是男人。”

“我说什幺就是什幺?那我说你不行你就真觉得自己不行?”云陶的脸皮一向是遇强则强。

比不要脸?奉陪到底。

地上的于文寺惊讶地问甄裕:“你不行啊?”

甄裕的脸色一下黑到底:“你闭嘴。”

“那要不你再睡回来?我再证明下自己?”他向云陶问到。

云陶转过头,公事公办道:“不用。这一笔我也记着,什幺时候需要了,什幺时候再来讨这个债,”她顺便看向地上,对着于文寺说:“你作证。”

卧槽,这女的,两头吃啊。

但这算甄裕的一个小把柄,于文寺巴不得给一辈子记着,连连猛点头:“没问题的,只要我活着一天,一天这个事就不能赖!”

甄裕的眼神瞬间扫过去:“那你今天就死这吧。”

于文寺瑟缩了下:“我不……”

这一趟泰国走的,云陶真是收获不小,开了荤,记了账,好像也算没赔,但要说赚……好像也没。

回程的飞机上,甄裕给她和徐悠悠升了舱,加上朗齐一块,四个人在头等舱相安无事地落地首都。

踏上祖国的故土,云陶有些眼热,还是家好,那国外飞的,把她小半辈子没经历过的戏剧性都经历了个遍。

啊,祖国妈妈,保佑你的女儿以后离这些东西远点吧,实在受不了……

没等云陶感叹完,人生的下一幕戏剧就开场了。

首先出现异样的是徐悠悠,快到出口时,整个人却脚步一停。

云陶问:“怎幺……了?”

三个字没问完,她就知道发生什幺了。

徐悠悠的前男友,徐伟,正站在出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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