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每每来做清创的时候,楚渊都会把梁沫支开,不让梁沫看到自己背后的伤口。
这天梁沫耐不住好奇心,偷偷掀开了帘子,瞥到了趴在手术床上的楚渊。做完植皮手术后创口已好了大半,可那几乎遍布整个背脊的创伤还是十分狰狞可怕。
梁沫捂着嘴的手有些颤抖,眼里又噙上了泪水。
做完清创后,楚渊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后的眼神,转头就看到了流着泪的梁沫。
皱起眉,不满她违反自己的命令偷看。但是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却也凶不起来,只是叹了口气,上前楼住了她,“没事的,傻瓜。”
“呜呜呜……你肯定很疼……”
“……”
楚渊抱着梁沫摸了摸她的头,无言。庆幸没有让她看到更血腥的场面……
半个月后,楚渊迫不及待带着梁沫和女儿出院了。早前已经派人把儿子接到了京都的豪宅里,现下只想尽快一家团聚。
一手牵着梁沫,一手抱着女儿。梁沫依偎在身高马大的楚渊身边更显娇小,从外表看起来几乎不像一个母亲,反而更像一个娇柔可人的姑娘。
楚渊只感叹自己好像养了三个孩子。
梁沫临走前与林婉婉依依不舍的告了别,直接把钥匙给了她,让她做了店长,也承诺自己会经常回来看她。
“小沫姐姐,你要去哪?”
“我要跟我丈夫回北京了,”梁沫紧紧的拥抱了她,“婉婉,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照顾我和我女儿,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楚渊出事后,女儿基本上是婉婉跟育婴师在照顾。
“你丈夫?”林婉婉还是第一次知道她有丈夫,之前梁沫一直都自称自己是独身。
“嗯,他在那边……”梁沫指了指站在远处抱着女儿的楚渊。
刚好与自己对上眼神,楚渊朝自己微微笑了笑,梁沫娇羞的红了脸。
“你丈夫好帅,”林婉婉很直白的夸赞,复又认真的说:“以后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我一直都在这里,这里永远是你的小家……”林婉婉知道梁沫无依无靠,没有娘家,只想尽可能的帮助她。
“好……”有些感动的酸涩了鼻子,紧紧抱了抱林婉婉,与她告了别。
楚渊揽过梁沫,转身带着她离去。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黑衣壮汉上前给林婉婉塞了一封信。
林婉婉接过后打开,是一张巨额支票,震惊得有些手足无措,呆愣在原地。
两人上了私人飞机,极致豪华的机舱,应有尽有。
梁沫有些小激动,马上就能见到儿子了,这会儿儿子都三岁了……自己又错过了一年儿子的成长……想着想着又哽咽起来……
贴身助理小心的把女儿放在定制婴儿床上。
楚渊转身坐在了舒适的真皮座椅上,面色沉静的开始处理起这段日子攒下的工作。
隐约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转头看向梁沫,果不其然,这小妮子还真能哭……
“怎幺了?”
“没事……”梁沫赶紧擦掉眼泪,平复一下心情。
梁沫打开了电视,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新闻,“早前严氏集团董事长严正鸿和严氏集团大公子严成哲失踪,近日警方接到匿名线索,在XX废弃厂房内发现了两具焦尸,经过DNA检测对比,确定为失踪的严氏父子二人,目前严家二公子也不知所踪……”
梁沫心里一惊,自从那天严向禹拦住自己的车后,确实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
转头看向楚渊,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低头处理着文件。听见报道时也只是一脸淡漠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槟,眼里毫无波澜。
“严家……严向禹……”
楚渊淡淡开口,“嗯,是他们绑架了我们的女儿。”
梁沫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幺……”
楚渊放下了酒杯,不再开口回答。
“过来……”
梁沫乖乖的靠近楚渊,男人依旧是很强势的揽自己入怀,“都结束了。”
吻了吻梁沫的头顶,低低开口,“至于严向禹……严正鸿和严成哲的死对他来说也许是个好事情。”
梁沫擡起头,有些好奇这话是什幺意思,刚想开口,男人便低头吻了上来,封住了自己的嘴,“唔……”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一吻结束,梁沫有些微喘。
“睡吧。”男人放下了舒适的座椅,拥着她半躺下,抚了抚梁沫的头,哄她在自己怀里睡觉。
梁沫有些后怕,微红的眼角渗出泪水,紧紧抱住了楚渊。
不一会儿,梁沫就趴在楚渊宽厚的胸膛上睡着了。
楚渊也闭上了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