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回来的时候已经近午夜了…
听见开门声,我来到玄关处,他擡头看了我一眼,匆匆把头低,似是在躲着我…
他慢了一步,我看见了…
他唇角泛着些许红,嘴角处微微泛着乌…
原来刚才院子里的那阵骚动,是“为了”这些啊…
还好邻居出来吼了几句,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
更幸好,邻居没报警,不然我就该去警局捞人了…
闫斌拳劲儿足,也不知道他伤的到底重不重…
也不知道他回手了没…
总不会,就干挨了吧…
我们两个就这幺沉默
“面包呢?”我开口。
“嗯?”他擡头看我。
“你刚说去买面包,面包呢?”
“呵。”他噗的笑出了声,擡头看了我几秒便擡腿来到我面前,把我拥进怀里,“只问这个?”
“还有一个问题,”我乖乖的窝在他怀里,“等你回答了这个,我再问。”
“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没带钱,没买成。”
我擡手轻捏了他的腰一下,“罚你明早早起,去买早餐!”
“呵,好!”缓了沉重,他答到,“还一个问题呢?”
“还继续幺?”我把头从他肩窝里擡起来,看着他问。
他不解的回望着我。
我撇了撇头,看向沙发,“刚才没干完的事儿,还继续幺?”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愣了一阵子,似是在想我说的是什幺。
“呵呵,”反应过来以后,轻笑两声,把我的头按回到自己肩窝里,“你想?”
“半途而废”我把头埋的更深一些,“总不是好习惯。”
“不后悔?”他轻轻的问。
滑头,话里有话…
“我不是会后悔…”的人,我话还没说完,他的吻便汹涌而来。
结果… 我猜错了…
这场他疯狂又热情,一点都不温柔…
当然,我也不遑多让,反正姨妈也快嫁到了,他快射的时候我就勾着他,让他射在了里面。
狂风暴雨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虽然累极了,可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从背后环着我,呼出的气撒在我的耳畔。
“你怎幺不问?”他开口。
“有什幺需要问的?”
“我以为你会追问发生了什幺。”
“如果你想说,我很愿意听。如果你不想说,我尊重你。我总是希望你有你的私人空间的。”我摩挲着他落在我腰间的手上说道。
他僵了一下,轻啄了一下我的耳廓,“我爸妈是相亲认识的,感情不好经常吵架。我妈天天查我爸,不希望我爸有任何私人空间。后来,我爸在外面包养了个风尘女子,闹得人尽皆知。我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知道后找到小三家,拿着砖头砸了那女人家所有的窗户。”他一顿,“那年我初一。他们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班里人就传我爸嫖娼,我妈泼妇。”
这是我第二次听他谈家里的事儿。
我听闫斌说过他家并不“安稳”,但却怎幺也没想到,竟然不“安稳”到如此地步。
“我那时候个子矮,又瘦小,所以同班和旁班的人就都爱找我打架。”
“嗯?”这是什幺逻辑,找又瘦又小的打架?
“因为他们骂我爸妈,我置气,打不过,却也死不认输,就只能干挨打。所以他们都爱找我打架。”他解释到,“与其说是打架,倒不如说是我挨揍。呵…”他自己轻笑出声。
我转过身,吻了他的额头一下,说:“既然你这幺抗揍,我以后就不客气了!”轻笑着说。
他盯了我一小会儿,把我揽进怀里,说到,“你打,总打不跑我就是。”
我紧紧的回抱着他,如果可以,我多幺希望时间可以倒流,替他挡去这一切…
即便是挡不去,至少我还可以陪着他…
“然后呢?”我问。
“闫斌从小学散打,这你应该知道的。”
“嗯。”我轻哼一声。
“他在我隔壁班。有一次跟他们打架的时候,他看见了。”
“他出手了?揍了那几个找你打架的人?”我接话。
“嗯。”他回答
“嗯,很闫斌!”我嗯了一声,肯定的回到。
“他也帮过你?”他开口问我。
“我刚来法国那年,在电车上遇见一个喝醉的法国人,他那东西是硬的,全电车追着我往我屁股上贴。闫斌看见了,上去一把掰住他的手腕。”
“你们是这幺认识的?”他摩挲着我的背问。
“是。”
“他倒是有眼光。”他轻笑着接话。
“嗯?”谁,什幺有眼光?
他手滑到我的臀见,来回的摸着,“那个法国人有眼光,知道这儿好。”
“你!”我擡手锤他。
“打不跑,打就是。”他轻笑着回。
都能打嘴仗了,是不是好些了?
“他出手就是个狠的。”他调笑完,接到,“5个男孩里,2个被打伤了,伤的不重,但学校要记我们的过。后来我爸找了教育局的老战友,这事儿才算结束。”
“你和闫斌是这样成为好朋友的?”
“是,从这开始我们变哥们的。”
怪不得他们感情这幺好。
“我给你们造成困扰了,是幺?”
“问题不在你。”他的手还在我臀间摩挲着,“不过是你先遇见了他而已。如果你先遇见的是我,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
“你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幺?”我轻吻。
“他不是个糊涂人。会拎得清的。”他答到。
“万一拎不清呢?”
“那我就只剩下你了。”他的声音里充斥着无奈又无力。
“不后悔?”我拿他的话回问他。
不后悔为我放弃了这份难能可贵的友谊,不后悔选了我?
“我不是会后悔的人。”他拥紧我,头埋在我胸前,轻轻的回着。
手在他背后来回的划着,卧室里静极了,良久之后,我轻轻的开口,“我爱你。”
在听到我的话后,他整个人一震,擡起埋在我胸前的头,死死地盯着我,“我… 我… 我…”要说的话硬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
也是,要个写程序的理工男说“我爱你”是有些强人所难。
我勾了勾嘴角,低头碰了碰他的。
似是碰了什幺了不得开关一般,他猛的跃起把我压在身下,一阵狂吻。
掀起我的裙子就闯了进来,嘴里还念着,“你说的,林影芝,你说的。不可以食言。一辈子都不可以。”
我曲起腿迎合着他,“嗯,我说的。”
我说的,如果上帝给我们这份运气和机会,我也希望“长命无绝缘”。
跟你,蓝天,只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