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树当然没有回答,他似乎已经睡去,就那样毫不设防地躺在床上,只有眉头不自觉紧皱着,脸色愈发地红。
刚刚那番突如其来的质问仿佛只是程云的独角戏,消失在安静的空气里。
但没关系,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程云稍微拉开距离,右手撑着脑袋半躺在他身旁,左手伸出,十分好心地将程树衬衫最上面紧扣着的扣子松开,给予了他自由的呼吸。
当指尖不可避免地蹭过程树滚烫发热的皮肤时,他的喉结就会上下滑动。
程云欣赏了好一会儿手底下的身体极细微的颤动,眼里满是不怀好意。
一颗又一颗的纽扣,依次在她的手底下被解开,随即往两边一拨,露出他赤裸的胸膛。她将食指和中指化作双腿,漫不经心地在他的上半身游走。
程树的呼吸更加急促了,连程云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她没有就此停手,起身双腿跨开坐在他的腰腹,以一个绝对俯视的角度打量着身下衣襟大开的人。
昏暗的光线将程树的肌肉线条勾勒地更加顺畅,光与暗的交界处起伏的,是附着其上的坚实而饱满的肌肉。
就算程云以近乎苛刻的目光审视,也不得不暗叹他肉体的赏心悦目。
她毫不客气地伸手,学着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报复般肆意揉搓他的乳头,不过一会儿它们就因为她的粗鲁举动而变硬凸起。
满意地放过它们,她温凉的手心贴着滚烫的躯体下滑,一寸寸拂过胸肌腹肌,来到小腹处,将程树的白色衬衫下摆从黑色西装裤里抽出,又将硌了她很久的腰带解开。
程云的双手忙活着,眼睛却片刻不离他的脸。可惜眉骨将眼窝蒙上了阴影看不真切,只有不停紧抿的嘴唇可窥得一二。
居然这样还是不醒吗?
程云立起身子,假意离开。程树一直乖顺摆在身体两侧的手却在此时突然伸出,握住了她的脚腕。
她顿住,擡眸看向他的脸,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眼在黑暗中回望着她,无声地发问,为什幺要走?
逮到你了,程云心想,她不去管自己被他一手握住的脚腕,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轻笑着说,“我只是想要起来扒你的裤子而已”
潮湿的热气扑进耳道里,程树敏感地偏过头,耸起肩膀摩擦发痒的耳朵,紧握着她的脚腕的手默默松开。
程云心情很好地退回去,重新在他的腰腹坐下,手放在他的西装裤腰欲往下拉,她甚至感觉到了程树微微挺起了胯部配合她的动作。
然而下一刻,程云让程树的期待落空了。
她的手抓着他的裤腰不动,盯着他在黑暗中的双眼问,“为什幺装醉?”
“……”,程树的胯因为紧张而僵在半空中,“因为我惹你生气了”。
所以才用装醉这招主动献身幺?
“哦—”,程云拉长了语调应答,也不否认自己有在生气,倒是故意往下坐了坐,不紧不慢地再次发问,“那你知道我为什幺生气了吗?”
短暂的沉默,两人相贴的下体似乎让程树更加难耐,他忍不住悄悄往上顶了顶胯。明明仅凭力量瞬间就可以轻易将程云反压身下的程树,却温顺地任由她戏弄,回答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因为,我上次和你说了不行”。
听到这话,程云隐晦地瞥了眼他已经完全支棱起来的,看起来非常行的下体,“为什幺?”
也许是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折磨人的漫长对话,也许是特意洒在身上的酒精也熏晕了他的理智,他选择说了实话,“我结扎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程云愣住了,她失去了调笑的心思,“为什幺”再次脱口而出。
有问必答环节在这一轮结束。
两人目光对望,还是程云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嘴角轻轻扬起,故作欢快地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你是为了和我毫无顾忌地做爱幺,哥哥?”
话出口的瞬间她又隐约后悔,不想去看程树此刻的神情,她俯下身吻他。
同时双手往下扯,将僵持已久的西装裤子一把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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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多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