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林副官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后照镜里闭目养神的徐凤城,道:“少帅,您以前从来不会公私不分,这次为了那位樊小姐,居然出动一支军队,这不合规矩。”
徐凤城双手环胸,淡淡道:“这次我的确公器私用了,晚上我请大伙们吃饭当作补偿吧,但是这件事与樊小姐无关。”
林副官见徐凤城护短的态度,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这万年铁树不开花,一开就噼里啪啦,如燎原大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若对象是个门当户对的千金那还好,然而...唉,少帅也不允许他拿樊琼花的出身说事,但封他的口有什幺用呢?大帅也不能同意啊!
汽车渐渐驶近军营,就看见吴大花正在与门口的守卫兵推搡,林副官看了一眼本不想理会,但正要转弯进入大门时,吴大花挣脱了守卫兵的桎梏,不要命似的扑上来,拍打他们的车窗。
“停下。”徐凤城吩咐司机后,将车窗摇下,一脸不认同的看向吴大花,“吴小姐,你这样很危险。”
吴大花靠在车门上,手紧紧扒着车窗,似乎是觉得她这幺做就能阻止车子开走。
“我知道你喜欢樊琼花,但她是沈司年的情人。”
“这与吴小姐无关。”徐凤城紧皱眉头,不悦地打断吴大花的话。
他厌恶樊琼花的名字总是与沈司年挂上钩,每个人提到她时总是会说一句“她是沈司年的情人。”,这样好像他与她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好像她就是属于沈司年的所有物一样。
想想就很不爽。
“不,我可以帮你!”吴大花急切地道:“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徐凤城闻言,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吴大花,在心中衡量她话里的可信度与是否有合作的需要。
“少帅,吴小姐的身分挺敏感的。”林副官出声,想提醒徐凤城应该和吴大花保持距离,不该有任何交集。
徐凤城沉思片刻,转头对着吴大花道:“上车。”
吴大花听了,开心地跑向车子的另一侧。
“少帅!”
“我自有分寸,放心。”徐凤城态度强硬,毫无转圜余地,此时吴大花也坐上车了,林副官也无能为力,长叹一口气,只能吩咐司机开车。
唉,自从少帅认识了樊琼花,他叹气的次数都远远超过往年所有加起来的次数了。
林副官心想。
樊琼在房间内不停踱步。
昨晚李婶来送晚饭,樊琼想着李婶是个好人,而且她从李婶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疼,于是趁沈司年不在,拉住李婶求她帮助她逃跑。
李婶一脸为难,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满脸愧疚地拒绝。
“对不起啊姑娘,我没办法帮你。先生的手段是极端了些,但也是因为他太喜欢你了,你体谅一下他。”李婶视线向下,心虚地不敢看樊琼。
体谅?
樊琼怀疑自己听错了。
“李婶,沈司年他不但强暴我,还把我囚禁起来,你现在是让我一个受害者去体谅伤害我的犯人吗?”樊琼简直不敢置信。
“唉!什幺犯人受害者的,我...我是劝你要想开点,不然心里难受的还是自己。”李婶说完后难以承受良心的谴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快步离开房间。
听着门外再次落锁的声音,樊琼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她算是认清现实了,连同为女性且还有良知的李婶都不会帮她,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愿意帮助她逃离沈司年的魔爪,他们和沈司年都是一伙的。
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她只能靠自己自救。
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但她心里还是挺难受的,所以躺在床上哭了一整晚。
她被强暴后没有哭,发现被关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哭,但现在她感到心寒和无助。
就当作发泄一下自己的委屈和难过吧,明天开始要重新振作起来。
加油,樊琼,你要坚强。
*
樊琼一整天都在思考该如何逃离这间屋子。
在现代时偶尔和朋友们一起去玩密室逃脱,基本上她总是能很快找到逃脱的线索,但现在情况不一样,这不是游戏,这是真实的囚禁。
房门被反锁出不去,房间内倒是有一个阳台,樊琼早些时候有试着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往下看过,距离地面还挺高,不过距离不是问题,学电影里把床单和被单绑在一起做成绳子或许就能安全降落到地面,但现在需要解决的是沈司年派了几个人在楼下守着,她要是从这里爬下去,还挂在半空中时就会被发现了,还逃个毛线?
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了吗?
樊琼拍了拍脑袋瓜子,在心中鼓劲:脑子啊,赶快动一动想出办法啊!
正绞尽脑汁思索逃跑的办法时,门口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樊琼擡眼看去,就见沈司年一脸阴沉的走进房间。
(彩蛋)
沈司年:导演,到底谁是男主?为什幺总有烦人的苍蝇在那里飞来飞去?
樊琼:等等,你说他是苍蝇,那我是?
徐凤城:苍蝇和(消音)是绝配,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樊琼:???
等等,你现在是承认自己是苍蝇了吗?但我不是(消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