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丞盯着她破皮的唇角,眼眸暗了暗。
江暖将腰间揉乱的裙子往下拉,盖住露出的蕾丝内裤,手指擦了下嘴角的血。
她迈进一步,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而后后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走吧,回去了,教授和师娘还在包厢呢。”
是她撩起的火,刚有了燃烧的苗头,她却抽身而退,分明是在玩他。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包厢,老教授和夫人看他俩的眼神都带着打趣,目光从江暖破皮的嘴角扫到邵丞黑沉的脸上。吃完饭,二人一起送张教授与其夫人到停车场,一顿饭建立起的革命友谊,临走时,教授夫人拉着江暖约好了改日一起去买包,而后转头对邵丞说,“你可得好好对暖暖,不许欺负她。”
得到了邵丞的允诺,她才心满意足地上车。
两人都没开车,一起走到路边去打车。江暖想着刚刚在洗手间的事,不确定他是酒后冲动还是对自己仍有感觉,冷不防听见邵丞问,“什幺时候改吃素了?”
她知道自己假装偶遇的小伎俩瞒不过他,无视了他带刺的嘲讽,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很久都没开荤了。”
气氛凝固了半晌,邵丞冷笑,“可惜我不吃过期的肉。”
江暖二话不说,拦了出租车就走,连一个眼神也没再给他。
……
邵丞头晕得厉害,回到公寓泡了个澡,翻箱倒柜找醒酒药,却只在抽屉里找到了一盒过期的药。那是三年前江暖留下的,这套公寓空置了三年,最近才被他买下,搬了进来。
半夜下起了雨,邵丞躺在床上有些失眠,迷迷糊糊中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这套公寓他没给任何人留钥匙,警惕地起床,透过监控屏,一道闪电划过走廊,江暖单薄的身影蹲在门口,她抱着膝盖,脸蛋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发着抖。
听见开门声,江暖慢慢擡起头,又红又湿的眼睛怔怔地望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脸上的水痕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邵丞质问的话堵在了喉咙里,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江暖起身,摇摇晃晃地扑进他怀里,带着一身的酒气。
邵丞没有躲。
“我刚刚对着闪电许愿,希望一睁眼就看见你从屋里走出来。”江暖在他怀里又哭又笑,手指不停地抚摸他的脸,“虽然是做梦,但能在梦里见到你,真好。”
邵丞扶住她软绵绵往下滑的身子,将她扶进屋里,关上门,雷声和雨声都小了许多,他找了干毛巾,这里已经没有她的衣服,邵丞又去找来一套自己的衬衫,给她擦干了头发,衬衫扔她怀里,“去洗澡,感冒了我不会管你。”
“你才不会不管我。”江暖撒娇地抱住他的腿,脸蛋贴上去蹭了蹭,邵丞被她黏得没办法,一个醉猫,打不得也骂不得,不耐地将她打横抱起,带去了浴室。
“自己洗,洗好了叫我。”他将她放在浴缸里,说完,关了门出去。
江暖勾了勾嘴角,缓缓睁开眼,清明的眼眸里哪还有一丝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