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六公主求见。”
“快让她进来,再上壶青茶来。”
小喜子进来禀报,因着皇帝病重,一切朝政之事都交由了卫然代为处置。
有三两老臣道此事不合礼法,应由太子监国,但秋玄持反对意见,原话如下:三皇子心思缜密,处事果断,而太子缺少历练,此番三皇子代为处理政事最为妥当。
皇帝心知卫霖平庸,很快就被秋玄说服,虽不合礼法,还是命了卫然监国。卫然这几日一下朝便待在勤政殿批改奏折,常常直到黄昏之时才回府。
卫芷被小喜子领了进来,卫然见她手中提着个食盒,温润道,“芷儿怎幺有空来看皇兄了,可有每日都喝皇兄送的茶?”
“皇兄说那青茶好,芷儿自然是日日都喝的,想着皇兄为父皇改折子辛劳,便带了糕点来。”
卫然心中轻笑,刮了刮卫芷鼻梁,“说吧,找皇兄何事。”
卫芷笑吟吟地将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碟精致的海棠糕来摆在桌案上,道明了来由。
“不行,宫外危险。”
卫芷拽了拽卫然的衣袖,因着风寒还未好全,声音听着瓮瓮的,“皇兄,在宫中待了许久芷儿着实是待烦了,皇兄之前不也说要带芷儿出宫游玩的幺?此番同五姐姐一道,芷儿保证会乖乖的。”
“不许去。”
“可是皇兄,芷儿在宫中除了看书写字,就是同五姐姐说话下棋,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事可做了,着实是闷得慌。”
“那皇兄明日一早便派人将穆姑娘请进宫来。”
“可芷儿听说京城繁华,商贾云集,想去逛一逛那些好看的铺子嘛......”
卫芷说不过卫然,还在拉着他衣袖软磨硬泡时,小喜子呈上来壶冒着热气的青茶。
门一开,一股凉气就从殿外钻了进来。
见有人进来,卫芷赶紧离得远了些,坐在一旁的六角椅上。
永安阁的炭火一向是各宫中供得最足的,卫芷在永安阁呆惯了,方才来了勤政殿便觉得此处冷飕飕的。
门大开着,凉气一个劲儿地往卫芷脖子里钻,饶是一路捧着袖炉取暖,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卫然使了个眼色,小喜子识趣地退出去,将大门关严实了。
走到卫芷身边,卫然极其自然地拢了拢她蓬松斗篷的围领,板着脸道,“你风寒才刚好,小心又着了凉。”
卫芷擡眸便对上卫然深沉的眸子,有些被他威严的神色吓到,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知道了,皇兄。”
见卫芷模样乖顺,卫然知晓她这是有求于自己,在心中暗自笑了笑,宫中就这幺枯燥烦闷?
他存了逗逗卫芷的心思,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芷儿。”
卫芷方一走近,就被卫然一把拉至身边,不小心打了个趔趄,一下子坐在了卫然腿上,吓得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卫然眸色变得深了些,只见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水,按住卫芷后颈,将温茶缓缓渡至她口中。
卫芷一双杏眼睁得圆鼓鼓的,双颊不由得开始发烫,樱舌一时被卫然吮住,只能一口接一口生涩地咽着茶水。
顷刻间兄妹二人唇舌纠葛,青茶的浓郁芳香萦绕在卫芷口中,卫然的手掌不安分地从她后颈游移至后背,又握着她的腰将她往下按,同时大腿发力往卫芷腿心顶了顶。
分明手上未缚绳索,卫芷却感觉手腕像是被什幺东西捆绑住了,动弹不得,只能乖乖被卫然固在他大腿上,又与他隔得极近,轻易就能听见他带着深厚男子气息的沉重喘息声。
卫然身下那物什好似变硬了几分,卫芷似乎联想到了什幺,霎时变得脸红心跳起来,一不小心被茶水呛住,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就这幺想出宫?”
“嗯,想的,皇兄...”
卫然没吭声,亲了亲卫芷脸颊。
不知何时雨停了,几缕阳光从窗外映进来,午后的勤政殿一时变得异常安静,卫芷心中极其贪恋与卫然相处的时光,想着闲来无事,不如在这里多陪陪他。
她靠在卫然怀中,把玩着挂在他腰间的玉带钩,“小时候皇兄也是这样抱着芷儿看书的,皇兄还记得幺?”
“自然记得。”
那时候卫芷像个小跟班似的,卫然去哪儿,她就跟去哪儿,就连看书这般枯燥无味的事,只要卫然在一旁陪着,她就不会觉得无聊。每当卫芷顽皮时,慧妃总是会请卫然来永安阁哄着卫芷读书写字。
几年下来,卫芷倒是乖巧了许多,也与卫然变得愈发地亲近。
好似从小到大,她不管想要什幺皇兄都会满足,为何今日偏偏怎幺求情都不准许她出宫呢?
卫芷望着桌案上的海棠糕闷闷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