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你如果不愿意,可以回自己屋子去。”男人一字一顿的说话,声音却小的微不可闻。
交叠而坐的长腿被袍子遮掩,他一边轻声说着话,叠放在上的长腿一边有意无意的摇晃着,袍子下摆因为腿部动作来回晃悠,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姿态。
而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却根本无法移动半步。
“我…”喉咙哽咽,慕彤调整着走着变调的嗓音,“请你再等等好吗?等我生下这个孩子…自当会同你…”可话一说到关键处,便猛的戛然而止,女人的眼泪也骤然蓄满了眼眶。
袁甫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她,叠放的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仿佛眼下所说的事,在他眼里是那幺不值一提,“嗯,你继续说,把你想说的说完。”他“鼓励”着女人,诱导她说着自己心中想法。
慕彤仿佛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小母兽,涨红了眼眶开口,“阿甫……我,我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真的不可以再行那事,求你了,等我把阿哲的孩子生下来,一定,一定和你好好的。”她一边说着,手指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攀上男人宽大的袖袍,如一支随波漂流的浮萍,想要抓住眼前唯一的救赎。
袁甫看着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小脸,面上的表情却阴沉冷郁,目光缓缓收回,移到了拇指处的白玉扳指上,“嫂嫂怀孕,有五个月了呀~”
他的声音轻柔缓慢,拖着长长的尾声,“可我怎幺听说,胎儿头三个月最为脆弱,待三个月胎稳后,行房也不是不可的。”
不怀好意的三白眼噙着指间白玉,眼角余光却时刻窥探着面前人的神色,“我知嫂嫂是个重情义的,心里始终放不下我那仙逝的大哥,”他说着话,头再度擡了起来,轻轻睇向慕彤的脸,“可还请嫂嫂弄清楚一件事,”
“你现在,是我袁甫八擡大轿娶回府的夫人,与我行房,自当天经地义。”
“嫂嫂你…也不想我把你休离回娘家吧?”
女人蓄满的眼泪再也无法忍耐,在男人阴柔的语调中夺眶而出,可那阴阳怪气的威胁似乎还不想停歇…
悠悠的,慕彤听到男人若有似无的声音传来,却如雷霆万钧的架势落在了她的耳中,“嫂嫂你说,如果这回我再休了你,你那严酷苛责的爹爹,还能让你把肚子的孩子生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