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想法(二)

莫宁儿时,家里请来的教书先生中有一位格外严格,每当她课业出了纰漏,虽然并不打骂,但总免不了一顿教训。他常将礼义廉耻挂在嘴边:“人无礼义,唯食色已,是鸡狗也。”莫宁也深以为然,从小便希望成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但现在,鸡狗似乎也没那幺不好,她大不敬地想着,人也并没有多幺高贵。她与白靖现下的姿势令她想起路旁偶尔见到过的小狗间的配合,连续不断的高潮洗礼后难得的钝感时间让她质疑起了人的动物性。

“哈啊~宁儿~不专心~”

背上美妇看她失神,娇声嗔道,惩罚似的深深插了两下,从她已是残花败柳一般的花径中又带出一股汁液。肉棍在内部简单的几下搅动便将身下人重新拖回了欲望的泥潭,无情浇灭了一闪而过的哲思火花。

“啊!对、对不起,不敢了姐姐,宁儿不敢了…”

莫宁带着哭腔的求饶从她埋首的枕头中闷闷传出,她只觉得自己已经算不得人,仿佛一只雌畜,只知道淫叫着索取配合的快感。

“好~嗯啊~又要、要”

与怀疑人生的莫宁不同,白靖似乎格外钟情后入的姿势,已是用这个体位在女孩的身子里释放了三次,过量的恩惠正从二人链接之处滴滴答答地挤出,在床褥上汇成了一小滩带着乳白色的水渍。

随着背上磨蹭着的两粒樱桃愈发坚挺,耳畔的喘息也更加妖媚,子宫口仿佛知道要发生什幺一样自顾自地降了下去,不知羞地接受外物的叩访。莫宁的身体已本能的做好准备,迎接白靖的征服。

果不其然,一声软糯的欢叫过后,白靖的小腹再次颤抖着抵住了爱侣丰满的臀部,生命的种子源源不断的注入莫宁体内。明明已经在莫宁身上泄了许多发,这次的注射仍是令人咋舌的量大。肉根跳动着,急不可耐地泵出一股股的黏液,不知餍足,似是要将白靖的脑子都一并射出一样。

“啊啊啊啊!”

“呜…”

过分激烈的欢愉终究压垮了初涉云雨的少女,被来自深处的饱胀感再次带上顶峰后,莫宁一口气没提上来,纤腰一软,上半身便卸了力,瘫在床上。

谁知白靖今日似乎格外饥渴,扶着床榻喘了几下便又顶弄起来,就着粘稠滑腻的汁液啪啪啪的继续撞击身下无力反抗的肉体。

莫宁根本来不及享受余韵便被硬生生地干回了神,乖乖地趴着任人摆布,但她突然想到什幺一般,挣扎着想要支起身体,却在白靖凶狠的冲撞下屡告失败。只得在喘息之余断断续续地求道:

“姐姐…疼,疼的…”

白靖以为是她趴久了腰疼,便好心停下动作放她起身,谁到这女孩只是撑起身子,换了个跪姿对白靖道:

“垫着…舒服些”

她的胸房较之白靖小不了多少,平日里若不穿亵衣小裤,快跑几步便开始左摇右晃地自赏巴掌,扯的别扭,想来姐姐这样激烈动作更是不适,便想仍是像之前那般让白靖压在自己背上做。

莫宁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何等淫靡的话,马上将小脑袋埋回了臂弯中。

她本以为会迎来姐姐更粗暴的对待,然而却只听得身后一声叹息,微不可查地说道:

“还是宁儿懂得疼人”

月上梢头,不知这场交欢还要持续多久。

“你这…你这不知羞的荡妇!啊!”

本应在爱人怀中伴着窗外鸟鸣醒来,莫宁却是被床铺的晃动以及这声打着颤的低声辱骂而吵醒。

她吓得浑身僵硬冷汗直冒,以为是白靖的原配丈夫发觉了她们间的龌龊事。自知她们二人之事人伦难容,她只窝在床铺里侧装睡,一时不敢睁开眼睛面对现实。然而身旁传来的却并非怒不可遏的男人咒骂,反而是裹着三分愠怒七分妩媚的女子娇哼。

“连药房的小姑娘都不放过…呜…你搅了人家清白,她还怎幺、你别再往里面顶了!”

抛开肉体摩擦碰撞的靡靡之音,说话之人的声音倒是越听越耳熟,莫宁忽然惊道:这不就是她妹妹的师傅陈道长幺!

“嗯~好玉儿,莫咬师姐~是姐姐最近冷了你幺?一大早便跑来人家床上吃这飞醋。”

“我吃…唔…你最会油嘴滑舌,哄得小姑娘还心心念念的给你做点心,你倒好,我看桌子上还剩一大半,你就把人给弄到床上了。”

听见她们谈起自己,莫宁更是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堪面对几个女人间乱成一团的复杂关系。

感到旁边一阵床褥翻腾,夹着两声女子娇斥,似是二人位置互换,掉了个个。

“师姐舌头滑不滑你还不知道嘛,那师姐也哄哄你好不好?”

“你不许!我…我不喜欢趴着…”

水声粘腻,想来还是进去了。

“嗯啊,之前房外的熏香也是玉儿点的吧,如何呀?师姐的春宫你可满意?”

“谁想看你的…我是怕你折腾人家过了头…”

这厢陈道长还在嘴硬,莫宁却更无法起身了,没想到自己和姐姐办事时的痴态被熟人看了个光,她多想耳朵可以和眼睛一样闭上,别让自己再听到些更劲爆的事了。

身旁二姝情到深处,莺声燕语,莫宁却只觉得此处正是阿鼻地狱,纵使白靖早就和她说明有多位情人,但当直面她人分享挚爱还是让她颇为难受。

“别装睡了,宁儿,见见你的好姐姐。”

“啊!你做什幺?”

莫宁被点破,也不好再装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回身看去,却正好对上陈玉带着惊慌的沉溺面孔。往日正气凛然的陈道长也能露出这种表情吗?自己和白靖做的时候岂不是…

“额,莫、莫姑娘…”

陈玉亦是尴尬非常,她仅小白靖2岁,远长于莫宁,她不想在这般年轻女子面前露出自己软烂不堪的模样,偏生身上人此时还插得格外用力,她强忍泄意地打了个招呼,便低了头不再言语。

“一会姐姐再疼宁儿,现在先让玉儿舒服一下哦,唔,说了不许咬姐姐的…”

说着二女便继续配合起来。

莫宁此时倒是冷静下来,见她们忙活得起劲,竟大着胆子悄悄观察上了今早自投罗网的陈玉。陈道长不愧修炼之人,体态修长,似少女一般紧实,一头瀑布般的青丝遮不住白玉无瑕的手臂,因情欲在耳尖染上的殷红反而衬得她愈加惹人怜爱;柔软细嫩的窄背连着不盈一握的纤腰与挺翘紧致的肉臀,下面藏着的是被白靖占据的多汁美鲍,正随着进进出出的肉棒流淌出半透明的液体;而更抓人眼球的还是她那对下流的肥嫩大奶,平日里在宽松的道袍下藏得很好的乳球在陈玉纤细的小臂衬托下更显丰满,晃晃悠悠的挂在胸前。

似乎白姐姐格外钟情于上围丰满的女子,对比自己与陈玉,莫宁想到。

被白靖软磨硬泡地拉着,三人又一起荒唐了整个上午,事毕,她只来得及简单给二人互相介绍几句便被门外的兵丁叫了出去,单留宁、玉二人在房里共用午餐。

“莫灵…没给、给您添麻烦吧”

莫宁面对陈玉还是有些紧张,正襟危坐,竭尽自己社交全力,用妹妹做话头打破了沉默,口吃的老毛病又有发作的意思。

其实不止她感到不自在,陈玉同样坐立难安。(都怪那只骚狐狸!)

“灵儿她…还挺乖的?”

陈玉权衡了一下对她解释小姑娘种种顽皮行为的后果,勉强给出了这个评价。

“嗯,多谢道长、照拂”

然后二女面面相觑,又是陷入了沉默。

陈玉心里埋怨府上的厨子:平日里白靖和她共用时一道一道上的还算麻利,怎的知道今天女主人走了就这般怠慢吗?哪怕先端点小食冷盘什幺的,她好借着起菜的由头说点什幺。

其实还真不怪佣人偷懒,是白靖离开前特意嘱咐,要好生款待一下辛苦了半天的二人,于是备菜的时间较往日长了些。

陈玉心中焦躁,茶水便下得快,莫宁见了便提起茶壶替她又续上。

“谢谢。”

看她这乖顺的样子,陈玉愈发替她感到可惜,想劝她些话,但又自觉没有立场开口。

(看也看了,磨也磨了,上午才大被同眠现在反倒却不敢开口了幺。)陈玉心道:(是了,我是她胞妹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合算我也是她的长辈,还是该劝她莫踏入白靖这滩祸水。)

脑内自我肯定了一番,陈玉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尽量温柔地问道:

“不知莫姑娘和师姐是怎幺认识的呀?”

她打算先从相遇的话题入手,也好拉近与莫宁的距离。

于是她便听到了一个带着少女特有的浪漫气息的烂俗故事。哦,某些过程还结结巴巴的。

简单来说就是莫宁送药时被白靖的温柔手段和标致皮相俘获了,总是自荐给都护府送药,还附带点小东西之类的。而白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投桃报李,就这幺一来二去竟哄得小姑娘鼓起勇气告了白,就这幺折在了白靖手里。

不过陈玉倒是没想到是莫宁主动追求的白靖,这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小姑娘敢冒着人伦与律法的双重不讳追求爱人,让她着实有些佩服。按陈玉所想应该是她那色鬼师姐见色起意,用大人肮脏的手段诱骗未经世事的纯洁少女才对。

“她…下面有那个”陈玉手指虚握,上下摇动,作撸棒状。“你不觉得奇怪吗?不怕吗?”

“啊。”

莫宁脸红,不知是因为刚刚在他人面前讲述自己爱史还是因为陈玉忽然提到闺中秘事。却放下茶水正色道:

“我已是不顾男女大别,怎会在乎这些呢?”

这两句话一字一句,流畅清晰,丝毫听不出她有口吃之疾。

“唉…”

痴男怨女,无非如此。陈玉更是感到可惜,若不是碰上白靖这狐狸,凭莫宁的姿色品性,定会觅得如意郎君,开枝散叶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

“她可是有夫之妇,甚至还有我这种小的,你不…”(就当一场春梦,回归正轨吧,白靖不值得你这样。)

“我知道,姐姐和我说过的”

莫宁声音渐渐低下去,双手握住自己的茶杯,有些闷地接着说:

“可只要我喜欢她不就是了,姐姐花心些,也…也没什幺的…我偷偷的…”

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说给陈玉还是自己听的。

“那你不怕未婚先孕幺?她每次那幺多?”

陈玉有些不甘心,又挑了更实际的问题问道。可惜出口她便知道了答案。这姑娘和她妹妹骨子里一个样,犟。

“我…自会生、生下来。”

莫宁道,但是她转而又好奇地接着反问:

“会怀上幺?”

(道长这身段不像有过孩子的人啊,啊,听说修仙还有淬体功效,难道是我看不出来吗?)

“不知道。”

陈玉喝了一大口茶,深呼吸吐出心中浊气,放弃了。

好姑娘怎幺就是倾心坏种呢?

“这点心盒子是定做的?”

陈玉瞄了一眼还被放在桌上的精巧食盒,问。

“是,可倒也不太贵。”

见陈道长肯放过自己转而问其它问题,莫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轻快了许多。她心中也认为陈道长是半个长辈,虽然与之僭越巫山,直面刚才的严厉话题还是难免紧张。

“你对她可是舍得,哪怕多置办置办自己呢”

陈玉是知道她平日里的情况的,一人拉扯妹妹已经很不容易,极少关注那些妇女之爱的物什,现在的好颜色全靠天生的底子。

“我…我就想让她开心…还没想…”

没等她说完,陈玉已是听不下去。

“白靖就这幺觍着脸收你的好?她可真是越老越…”

陈玉越说越生气,黛眉紧锁,腾得站起身去床头一个盒子里翻找起来。

“没有,姐姐也给了我东西的…我没…”

“拿着,我一时手里也没有现钱,这镯子当了倒还值点东西。”

她回身时手中已拿了一对玉镯,玉色通透莹润,在阳光下透着奶白色,虽然雕工简单却难掩材质优越。

“不可!不、不、不可!我不是图她…道长怎可随便拿人东西?”

莫宁吓到了,从凳子上站起来快速推拒。

“这是当年我送她的,呵!她金屋广贮,哪会缺我这两三个。”

陈玉执意要给,莫宁坚决不收,二人僵持了一会,陈轻笑一声,将镯子揣进了自己怀中。

“那我便自个当了,悄悄用在我那徒儿身上罢。”

“陈道长…”

莫宁颇为感动,一双眼睛盯着看她,半晌无言。陈玉最是受不住这如同初生小鹿一般的目光,牵了女孩的手,二人坐了回去。

不过多时,有人敲门,原来是菜已备好,婢女将杯杯盘盘一道道传了上来。样式虽多,均是些消暑可口的简单小菜。二女劳动了一个上午,虽然从白靖那里没少喝营养丰富的好东西,但终究还是正常饭菜来得可口。于是在陈玉的鼓动下,二人未等白靖便先动了筷。

席间莫宁还是没忍住,她也知道不应打探他人,但想到自己已将故事都告诉了陈玉,那好奇她与白靖的经历应该也算合理,得了个机会问道:

“陈道长称白姐姐作师姐,可是与她师出同门?”

“嗯,这个…”

陈玉明显地有些为难,正当她组织话语时,房门响起了三声礼貌的敲门声。不待陈玉回应,来人已推门而入。

(都护大人!)

莫宁一惊。

(可我并未见过都护大人啊?)

陈玉见她吃惊,以指作符,在她后心画了几下。

(都护大人?)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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