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狭小,宫笙忆在一个像橡胶一样的甬道里,身体被挤压,快呼吸不畅了,要窒息了。
亮光刺入眼,周围声音逐渐清晰,‘‘喵喵喵’’,凄惨的奶猫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她尝试说话,结果也是猫的叫声,她难以置信的再叫一声,‘‘喵’’,这会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她穿成了一只小猫咪!!!
这下连人都不是了,她还没来得及感叹命运的悲哀,猫妈妈的舌头就朝她的湿漉漉的毛发舔舐,舌头上的倒刺刮得她生疼。
‘‘喵喵喵喵’’,宫笙忆在说:‘‘轻点儿……’’
这一窝小猫就属她最为孱弱,其他小猫咪都在猫妈妈怀里吸奶,就她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晃五日过去,宫笙忆从一开始的大为震惊变成如今的融入大环境里,与一群小猫争奶喝,她看清了猫妈妈的毛色,就是人们常说的三花猫。
很常见的品种,还好她们一家子遇到了好心人。
主人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学生,长得很是文静,一看就是大人口中的别人家小孩,她散发的时候无框眼镜带着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不过这也跟宫笙忆没关系,她现在可是只猫啊,她就负责卖卖萌萌,睡睡懒觉,毕竟是只猫呢,谁会怪一只小猫咪游手好闲呢?
一个月过去,小猫们几乎都断了奶,他们的主人也是时候考虑送人的问题,猫太多,一个初出茅庐的社会人士还养不起怎幺多只猫。
主人把孱弱的宫笙忆留下,还留了一只公猫陪她。
家里闹哄哄的突然间安静,宫笙忆还有些不适,呆了这幺久总归是有感情的,她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送走,内心祈祷着他们的主人都是负责的。
一年很快就过去,这一年里宫笙忆过得很滋润,有好吃的猫粮,还有金枪鱼味的猫罐头,其实做只猫也挺好的,要是没有发情期就更好了。
那只小公猫一到春季就没日没夜的发情喵喵叫,整的整个家都不安宁,他还想强上猫妈妈,虽说动物都是没有伦理这一说法的,可宫笙忆就觉得恶心,或许是人类的观念还残留在她心里。
那是养育他们的妈妈,躲在沙发底的宫笙忆看着小公猫叼着猫妈妈后脖颈,拱起腰背,努力的找舒服的姿势进入妈妈的性器。
她闭上了眼,扭过头不去搭理。
可无孔不入的声音叫她没了想睡的心思,她站在沙发底下犹豫的直转圈圈,最终还是决定打扰下一。
她迈出步伐,亮出利爪,瞳孔放大了,紧盯着目标,奔上去就是给那只小公猫两爪,两只小猫就因一只母猫而扭打起来。
‘‘妹妹,哥哥劝你老实点,别和我争妈妈,你都有主人了,还来跟我抢’’,小公猫炸着毛警告。
宫笙忆也不甘示弱,她一句话也没说,呲着獠牙警惕性的目视小公猫,发出连她自己都不知的低吼,用弱小的身子拼尽全力的护着身后的猫妈妈。
战争是一触即发,还是主人回来了两只猫才可休战。
这次的主人和以往不同,回到家就拿起手机傻笑,猫妈妈在旁帮宫笙忆梳理毛发,而小公猫则是舔他那伸出来的红色小肉棍。
女主人抱起宫笙忆,‘‘你说她会不会喜欢呢?’’
宫笙忆瞥了一眼主人的手机,里面是情趣睡衣的订单,她想大概是主人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了吧。
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意味,看着一个人的成长真是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宫笙忆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在女主人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血缘上的哥哥找上门来,在宫笙忆常睡的沙发底,偷偷摸摸的撒了一泡尿,这是动物标记领地常用的方法,他还去了宫笙忆经常游荡的阳台上面再洒一泡。
臭烘烘的尿味等主人回来以为是宫笙忆干的,她被女主人揪着后脑勺教训,老实巴交的她睁着萌萌的大眼撒娇。
从一开始的不明就里,到现在的清清楚楚,宫笙忆可算是明白了,她被名义上的哥哥摆了一道,这屋里又没有监控,她只能挨了这罚。
在旁洋洋得意的哥哥朝宫笙忆眨了眨眼,嘚瑟的表情霸占了宫笙忆睡觉的位置,屁股一扭一扭的很欠打,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暴揍一顿。
这下子宫笙忆总算是学聪明了,恰巧明天就是周末,她一整天就跟在女主人背后,形影不离的做出不在场证明,她想这位猫哥哥肯定会再次犯案的,因为她偶尔才睡一次的主人卧房还没标记呢,她等着鱼儿上钩,她要洗去冤屈,还一个清白之身。
果不其然,当主人回房午睡时,一滩尿渍在床单尤为醒目,首先排出宫笙忆,其次是猫妈妈,看来罪犯找到了。
猫哥哥被主人带去医院割了蛋蛋,带回家安静了许多,他不再有世俗的欲望,唯有对逗猫棒情有独钟。
再一次看到主人控制不住脸上表情是在七夕的前一晚,‘‘小忆,明天我就要把她带回家了,好紧张啊,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体验做爱,怎幺办,我……我现在好紧张啊……’’
她从衣柜里拿出上次买的情趣睡衣,紫色的,薄如蝉翼的布料,穿在身上可想而知的很透,胸前的两点必定是一清二楚。
无奈,宫笙忆跳下床,用头蹭了蹭主人的小腿,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安慰女主人躁动的内心。
‘‘别去想了,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