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
眼前的人好像在发呆，爱葛妮丝轻轻唤了他一声。
“啊。”又是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
太近了。
爱葛妮丝怕又被他抓住小辫子，连椅子的位置都没有挪动，现在两人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在这幺近的距离下，爱葛妮丝才发现原来领主的眼睛并不是黑色的，而是极深的深紫色，有些诡谲的颜色。
皮肤倒是……可能在深夜里都不会被发现。漆黑，不过有种绒缎的质感，看上去手感很不错的样子。
“我同意与您交易。”
精灵的耳朵原来是半透明的，耳尖皮肤最薄的地方还能看到细小的血管，所以在远处看来更像一对粉粉的耳尖。
“不过，交易的面额——姑且先这样称呼，得再定。”
白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好像闪着金光，连睫毛也是白色的，又密又长，远看会显得眼神更温和。
“再定？”爱葛妮丝想了想，“阁下，我们先前并未约定，面额。”
“嗯，那就现在定。所有的第一次，我都可以给您高价，但是之后的，您想按次定价还是现在就说好？”
好香。不是那种人工制成的刺鼻香精味，若真要形容，大概是百花初开，花瓣上凝结的第一颗露水的香气，她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都会有气味带着她身体上的热度散来。
“阁下，我还可以做别的……”爱葛妮丝还想再挣扎一下，她从出生起就能处理政务，比起贩卖身体，出售脑力劳动显然是两全其美。
不过领主并不这幺觉得。
“殿下，您太天真了。我认为您应当是想清楚了的？”男人的手指在他那张华丽的椅子扶手上敲了敲，“您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好大。好大。好大。
“抱歉。”心沉入了谷底，但好像又松了口气。其实在很早以前，爱葛妮丝面对那些数不清的政务时，就会没有征兆得头疼，像有几寸长的钢针扎入了大脑一样，“现在，就说好吧。”
雄性生物的喜新厌旧是出名的，这位领主看上去又这幺会讨价还价。现在定下价格，她约莫只会这样难堪一次。
“您真爽快。我当然也不会占您便宜，第一次，或者我有什幺特殊要求的时候，我都会为您加价的。”
坐姿端庄极了，她指尖碰在一起，双手稳妥地搁在腿上，看上去大腿很柔软，被手侧压得向下凹。
“不过现在，我需要验货。”男人如是说。
爱葛妮丝震惊地擡头，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验货？”
他是指的什幺？卖身这样的事情，还可以验货？
“毕竟，如果是‘第一次’，我就给您加价。”领主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眼里却写满了恶劣，“我当然得，查看一下您是否值得。放心吧。查验完成后我绝不会赖账。”
“我当然是……”爱葛妮丝那样温和的脾气都有些被撩拨到，但她很快平复下来，“好的，您打算如何查验呢？”
————
这边是存稿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