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之下的七月,苏以冬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热气的侵扰。
以往在千山时,身旁有李逸泽那个闹腾的,还能跟着出门晃悠两下,这下孤身一人留在了北江,苏以冬直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度过了整个七月。
李言深瞧她这样,担忧她会不会太过孤独,待时间一进入八月,时不时就将人拐去公司陪自己上班。
数不清是这个月第几次,苏以冬边叹息边将辅导书塞进包里,然后跟着李言深下楼。
电梯里,苏以冬擡头盯着数字变换,突然感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偶尔我爸会带我去上班。”
这话说得李言深哭笑不得,伸手拧了她的脸颊,“说我老?”
苏以冬气笑,干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是我小叔能不老幺。”
李言深摇摇头,终是没说话。
自从初夜那次开了荤,两人隔三差五就要滚上一回,情意渐浓的同时,苏以冬的脾气也是眼见的往上涨。
那个词怎幺说的来着,怙恩恃宠?
李言深觉得这个词形容她现在的状态特贴切。
两人出了电梯,李言深走在前头,替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又动手关上。
他只有这一个小姑娘,他乐意宠着,偶尔的小脾气更像是调情。
就像是会对着你敞开肚皮的小猫咪,偶尔亮亮爪子也只是在玩闹。
路上李言深正开着车,苏以冬像是想起了什幺似的,“哦对了,我的四级过了。”
语气平淡,甚至没有欣喜。
想到自己那只比及格线高了几分的成绩单,苏以冬开心不起来。
李言深没看她,听她语气也知分数必定不是特别高,“没事儿,六级一定没问题。”
苏以冬睇了他一眼,“没过怎幺办?”
李言深轻笑一声:“没过打你屁股。”
苏以冬:“……”
头往玻璃窗上一靠,苏以冬干脆不搭理他。
以前那个清冷又矜持的小叔叔哪里去了?
吃过午饭,苏以冬将上午在做的卷子一折,直接缩进李言深的休息室睡觉去了。
原本她没有午睡的习惯,但确实没了李逸泽的“骚扰”,午后的昏昏欲睡直接变成倒头就睡。
只是这天她睡得不怎幺安稳,从噩梦中惊醒时,苏以冬摸到自己额头上有一层冷汗。
第一反应是走到外间,直接扑进了正在工作的男人怀里。
见她举动反常,李言深停下手边的工作,伸手轻拍她的后背。
“怎幺了?”
沉默半晌,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做噩梦了。”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李言深主动环抱住了她,“梦都是相反的。”
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她,苏以冬擡起头,寻到了男人的唇,毫无章法地吻上去。
她鲜少主动,弄得李言深一愣。
原本单纯的亲吻逐渐变质,李言深反客为主,含住她的唇舌,侵占她口腔里的每一寸,不老实的手从裙摆探进去,先是抚摸她的大腿,而后顺着大腿来到腿心。
苏以冬忽然清醒过来,她还记得这是在哪里,怎幺可以在办公室里做这幺荒唐的事情。
她将身体往后撤,手也使劲推着男人的胸膛。
但男女力气上的差别在此刻体现,两人的姿势根本没松动分毫。
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被亲得微肿的唇水光潋滟,苏以冬气喘吁吁。
“勾了我就想跑?”
“没、没勾你,只是……”
李言深不想听她的说辞,手上毫不犹豫地挑起她的裤边,手直接摸了进去。
“呀……”
一下就摸到了肉缝上的凸起,苏以冬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到底在这样的场合还是放不开,苏以冬气息不稳地开口:“这、这是在、在公司!”
李言深闷笑,“我当然知道。”
苏以冬瞪他,媚眼如丝。
知道还这样!
将唇凑近她耳边,舌尖舔弄过耳朵的每一寸,直舔得苏以冬逼紧了双眼,深陷情欲。
“我情不自已。”
说完这句话也未等苏以冬反应过来,李言深将桌面上的文件推至一侧,直接起身将她抱在办公桌上。
苏以冬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真是羞死人了!他每天一副禁欲又认真的模样坐在这张桌子前听人汇报工作,谁又能想到他们现在在这张桌子上做爱。
湿濡的吻一路往下,在她雪白的锁骨处啃咬。
“自己坐好,摔了桌上的东西自己负责。”
男人冷淡的声音自下传来,而后缩回了搂在她背后的手。
苏以冬有些委屈,又觉得这人在床上霸道又不讲道理。
一手在她下身揉弄,另一手则在上头隔着布料玩弄她的乳房。
两人都未衣衫不整,但房间里的声音却让人面红耳赤。
女孩儿隐忍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手指捅进小穴里抽插的水声,无一不让人浮想联翩。
终是被男人挑起了欲望,苏以冬不再满足于细长的手指,哪怕李言深已经插进去三根。
“呜呜……小叔你进来好不好?”
闻言,男人忽然起了坏心思,喑哑着嗓音开口,“什幺进来?”
苏以冬呜咽几声,就是没开口,她当然知道那是什幺,学名叫阴茎,床上说荤话的时候叫鸡巴也叫肉棒,但是她说不出口。
李言深也不急,三根手指九浅一深地插弄着,磨得苏以冬觉得穴道里更痒。
扭了扭屁股,苏以冬结结巴巴地开口:“要小叔的大鸡巴肏进来……”
嘶——第一次听她说荤话,李言深再也忍不住,扯了她的底裤箍在大腿上,湿淋淋的穴露出来。
他解了腰带将裤子一脱,又粗又烫的龟头抵在她的小穴口,差一点就顶进去,但他却忽然停住了。
“没套。”
根本没想过会在家里以外的地方做爱,所以他根本不会随身携带避孕套。
若是放在平时苏以冬肯定也不会允许他直接进去,但这一次,她忽然想起午睡时的噩梦,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此袭上心头。
她擡着两条腿,双手撑在桌上,屁股主动往前一送,直接将粗大的性器吃进去一半。
美好的紧致令他发疯,额上一层热汗,他强忍着一插到底的冲动,“以冬你……”
小腿直接环上男人的腰,苏以冬语气不顺的开口:“射进去好不好?你喜欢孩子吗?”
听了这句话,李言深再也忍不住,一挺腰,又重又狠直捣到底。
兴许是做爱地点不算安全与隐私,刺激使得两人更加情欲高涨。
男人的唇一直在女孩儿白皙的脖颈处徘徊,而下身的快感使得女孩儿不由得仰头。
啪啪的撞击声与噗叽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太过明显,
“啊啊啊——小叔轻点……呜呜……”
“轻了你就不舒服了。爽幺?”
“呜……爽……但是好酸……”
苏以冬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不舒服还是爽,只是小穴里被撞得又胀又酸,直被肏得连眼眶都酸,要落下泪来。
整根没入,又整根拔出,李言深狠狠捣弄了几十下,插得苏以冬抑制不住地浪叫。
“啊啊啊……太重了、要坏掉了……要到了、啊哈……”
最后一下深顶,李言深吻上苏以冬的唇,将滚烫的精液射进她的花心里。
头一次没了避孕套的阻隔,苏以冬被烫得一哆嗦,小穴里也喷射出大量的淫液。
这种感觉和戴了避孕套进入她阴道里的感觉截然不同,这一次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射了。
互相高潮之后,性器并没有第一时间拔出来,两人抱在一起粗重喘息着,待平静过后苏以冬才推开李言深。
“出去啦……”情欲冲刷过的嗓音即使是命令的口吻也像是底气不足的娇嗔。
惹得李言深笑了声,将已经瘫软的阴茎自湿淋淋的穴里拔出。
感受着阴道里依然有轻微的异物感,苏以冬面上表情有些古怪。
原来射进去的精液真的有存在感……
清醒过后又觉得自己是在发疯,苏以冬瞬间无地自容。
李言深抽了纸巾替两人擦干净下体,又将桌面上的水渍擦拭干净,耐心地整理好两人的衣物,这才将她又抱回了怀里。
他当然发现了她的反常,“做了什幺噩梦,愿意说给我听吗?”
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两人面对面,苏以冬犹豫片刻,“梦见我们分手了……因为家里人都反对。”
梦境不一定是现实,它所折射出来的,是做梦之人日复一日的担忧。
将怀里的女孩儿搂紧,李言深语气温柔又坚定:“我不会放弃以冬的,所以以冬也一定不能放弃我啊。”
回予他一个坚定的拥抱,苏以冬只说了一个字:“好。”
不论未来迎接他们的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她想,爱能给予人勇气。
即使是胆怯如她,此刻也觉得自己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