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苏江柳掏出钥匙看门，屋内干净整洁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样。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有电话打过来，对方是一个听起来娇娇弱弱的姑娘。

她小心翼翼的问话，“苏先生，我现在到了，你呢？”

“不去了。你留去随意，钱会打到你卡上。”苏江柳说完就挂了电话，拿起酒喝一口。

无聊。

这边万蔓笙和张姐处理需要的菜，“小万速度不错啊，自己在家经常做菜吗？”

万蔓笙笑着摇摇头，“我其实还好吧，早上随便吃点，中午在公司，晚上想吃了煮点面。”

张姐将菜下锅里，说：“要是咱们离得近，就让你晚上来我家吃饭了。”

万蔓笙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拿出洗好的菜放在案上，张姐看看情况，对她示意，“行，没什幺要帮得了。小万先出去玩吧，让糖糖给你拿吃的。”

糖糖在看电视，见她出来，笑嘻嘻的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去。“小万姨，我去给你拿吃的。”他拿过自己洗的果盘，小大人一样招呼万蔓笙。

万蔓笙说了声谢谢，捏出一颗葡萄。她看糖糖拿过一个不小的透明包，里面装的花花绿绿的应该就是糖糖的零食。

“小万姨，你随便挑。”

她笑笑，看了一眼，随便挑了一个，“我要那个坚果好了。”糖糖分享完零食，又高高兴兴的给她看自己收到的礼物。

万蔓笙也挺感兴趣的，看着那些小玩意也觉得有趣。

“我也给糖糖带了礼物，等会儿过生日的时候给你。”她捏捏糖糖的小脸蛋。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许愿吧，糖糖。”

万蔓笙提前准备好给糖糖照相，蛋糕上的蜡烛闪闪烁烁，映照着小孩儿幸福的脸庞。

恍惚间，万蔓笙想到自己的父母，她在心里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只由衷的祝福糖糖幸福。

在糖糖许愿之后，万蔓笙送出了自己的礼物和贺卡。

“谢谢小万姨姨，我很喜欢。”

饭菜做的不多但也让蛋糕留下一半，万蔓笙和张姐将残余收拾到厨房里，张姐又切了两块各自放进干净的纸盒里。

她递给糖糖，“小宝，你去把这两块蛋糕送给楼下的孙叔叔还有苏叔叔吧。”

万蔓笙听糖糖要一个人去找那个苏江柳，她有点不放心，但想想又不好说让张姐特意送一块蛋糕。

“张姐，我和糖糖一起吧。还是不要让小孩儿一个人的好。”张姐听她安全意识还挺强，让擡头看她俩说话的糖糖多学习。

左手拎着一块蛋糕的万蔓笙想着没必要走电梯，低头问糖糖说：“糖糖，我们走楼梯好不好。”

“好。”

随着两人脚步的声音，感应灯亮起。万蔓笙看了看对着门的601和602，拉着糖糖先到601。

笃笃笃。万蔓笙停了两秒，又敲三声，等到第三次敲门时，门才被打开。

带出门的不只有男人身上的水汽，还是他刚沐浴完的香气。苏江柳看到是万蔓笙，毫不客气的散发自己的雄性魅力，一双透着湿气的桃花眼仿佛要浸湿万蔓笙。让他一下子从人变成了妖精。

“我再不开门，恐怕万小姐就要敲成九浅一深……”苏江柳在最后四个字时声音小到对口型才能懂。

“苏江柳！”

万蔓笙被他气红了脸，顾及糖糖在这儿，她压低了声音，“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是不打算自己把蛋糕递给他了，万蔓笙招呼过来懵懂的糖糖，指指苏江柳，“糖糖，把蛋糕给叔叔吧。”

糖糖乖乖的把蛋糕递给苏江柳，结果发现他手里的小蛋糕已经歪倒了身子，完全没有一开始的好看。

小孩子眨眨眼，看看万蔓笙又看看苏江柳。

“没事儿，你苏叔叔就喜欢吃这种的。”

听万蔓笙埋汰他，苏江柳笑笑，邀请俩人进屋玩，“谢谢糖糖的蛋糕，祝糖糖生日快乐啊。要不要进屋和叔叔玩儿？”

糖糖看向万蔓笙寻求主意。

“糖糖，我们就不去了。咱们先给对面的叔叔送蛋糕好不好？”

糖糖点点头，跟收敛了些微笑的苏江柳道声告别。

这时候电梯到了六层停下，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凉拖的年轻男人。

“呦，糖糖呀。”

糖糖明显认识他，热情的喊他孙叔叔。那个姓孙的男子高兴的应过他，掂掂手里的外卖盒和一提饮料，视线移向万蔓笙。

他先是冲万蔓笙笑笑，又问糖糖：“这个姐姐是谁呀？”

“这是我的小万姨！小孙叔叔，今天我生日，给你送蛋糕。”

万蔓笙冲602的户主点点头，走过去将手里的蛋糕递给他。孙明星手里接过蛋糕，又不着痕迹的瞄了眼自己的拖鞋，还好是刚买的，还挺干净。

“万小姐好，我是孙明星，天上明星的明星。”他想握手，但自己手上都拎着东西，只得作罢。

不待万蔓笙也自我介绍，身后一直没关门的苏江柳说话了，态度亲昵：“头次见邻居，万小姐，你觉得送孙先生一瓶酒怎幺样？”

万蔓笙不知道苏江柳问她干什幺，何况她也并不懂酒。

孙明星也是第一次见对面的住户，他看看杵在屋里的帅哥，又顺着他视线看到很有气质的万小姐，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爱喝酒，带的有可乐。”

“谢谢糖糖的蛋糕，明天给糖糖补上礼物哦。”他说话的时候不光有天生带的笑意，还有一颗小虎牙，把万蔓笙看的可爱。

“那我先进去了。万小姐再见。”

“好，再见。”等孙明星进了门   ，万蔓笙拉着糖糖就要离开。

拐过楼梯拐角的时候，苏江柳冲万蔓笙关切：“万小姐，回家就不要走楼梯了，天黑危险！”

万蔓笙咬咬牙，莫名打了个寒颤。

“小万姨，楼梯间不是有灯吗？”

“大概，是他忘了有声控灯吧。”到了门口的万蔓笙回看楼下一眼，那里已经漆黑一片。

“张姐，我就走了，你们就跟唐哥聊，不用送我了。”

但是张姐和糖糖还是看着她上了电梯。万蔓笙心里松口气，也是，苏江柳那句话虽然是个威胁，但怎幺可能嘛。

她将手放进口袋，摸出糖糖给她的一包坚果。

电梯响起，万蔓笙一擡头，却是五楼有人要上电梯。她没有防备，往侧边站了站位子。

为了避免尴尬，她自顾自的端详包装袋上的文字，却一把被人捂住口鼻。

手中零食掉落在地面，万蔓笙被人拖着离开电梯，只余它独自抵达一层。

那只手捂的太紧，万蔓笙快要喘不上气来，她的手用尽力气还是扒不开身上的桎梏。

“唔……”惊恐的眼泪和呜咽不受控制的流出。

挟扣她的男人将她抵在墙上，双腿夹紧万蔓笙身子，一只手凑近给她抹了把眼泪。

“哭什幺呢？万小姐。”

是苏江柳，苏江柳！万蔓笙浑身颤抖，用还能动的手成拳敲击墙壁，企图有人听见。

苏江柳笑话她自不量力，更加用力压制住她，一只手竟然将她裙子上身的纽扣解开，露出里面的细带内衣。

他是以为这样她就不敢叫了吗？万蔓笙感觉到自己的肌肤与冰凉墙面接触到，心中屈辱愤恨，被捂住的嘴拼命的张开要咬他，却只是徒劳用舌头给苏江柳取乐。

“你说，有人看见你这样子在楼梯道，会不会觉得你骚啊？”万蔓笙闭眼也挡不住自己的泪水，她感受到苏江柳把手伸进衣服里了。不止是被握得腰疼，她觉得自己心脏更痛。

好恶心。好恶心。恶心死了。

“腰真细。”苏江柳感受到她的颤动，放轻力气，手又滑进万蔓笙的胸衣。

他抱起一直流泪不再出声的万蔓笙，往六楼走，“602的孙什幺是不是也对你有意思？”

没有被堵着嘴的万蔓笙还是不说话，此时她上半身几乎全裸，衣服要穿不穿的堆在肩臂处，雪白胸脯也半露出。

“他要是看见你这副样子还会喜欢你吗。”苏江柳眼神仿佛带钩，他看见万蔓笙又被吓得打颤笑出了声，“不过肯定只会更加惦念你了。”

苏江柳抱着她轻松上了六楼，他的门都没有关，在苏江柳摸上门把手的一刻，万蔓笙挣扎着大喊：“孙明星！孙明……”

却是苏江柳已经将她抱进了屋内。

万蔓笙被扔在沙发上，对于被强制打开的双腿和压在腿中间的人产生了深深地恐惧。

“苏江柳，放过我吧！”她挣扎着要合拢双腿，却被一双手齐齐压下。

苏江柳也没想到她竟然裸着上半身也敢喊人，看万蔓笙恐惧的模样，他更是往下靠的极近，亲咬着万蔓笙的脸颊。

跳过她的嘴巴，又移到脖子，再往下，漂亮的红樱被人含住，万蔓笙脑子一片混沌，仿佛自己在地狱，只剩一具温热的躯壳流淌着凉透的眼泪。

“砰砰砰，砰砰砰，你好！”是隔壁的孙光明。

苏江柳嘴巴松开万蔓笙那里，惩罚性的咬她脖颈一口，他坐起身，手掌还牢牢盖在万蔓笙另一个胸上。

“操。”

他看向万蔓笙，轻轻给她抹了把眼泪，说：“等会儿不要发出声音，解释着可是有些麻烦的，毕竟我们两个做的事不好让外人知道。”

苏江柳松开衬衫上面两个扣子，先从冰柜里拿瓶酒。

“怎幺了？孙先生。”

对面的孙明星也怀疑自己打游戏时是不是听错了，犹豫着问他，“是这样的，你听见咱们这一层有女生喊我名字没有？听着像……”

苏江柳心里冷笑，面上还是贵公子的温润做派，“这个啊，我倒是没听见。说来今天要送你新邻居的见面礼的，喏，给你。”

他递酒的时候门稍微开了点，孙明星偷偷看里面有什幺状况没。却没有注意到苏江柳拿酒时回瞄沙发的瞳孔紧缩。

“这样啊，那麻烦你了。”孙明星只能客套几句，就要离开。

“这瓶酒你就收着吧，作为邻居也是第一次嘛。”苏江柳将酒递给他，饶是孙明星他爸是个只爱喝扎啤的拆迁户土老板，他也能猜出这酒不便宜。

应付了孙明星，苏江柳关上门就是一副面无表情。

他走了几步，干净的拖鞋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万蔓笙？”

“你躲哪儿了？别让我找到你。”

躲藏他的万蔓笙靠在淋浴间毛玻璃上，刚刚她情急之下就躲进了洗手间，又害怕他用钥匙解开反锁，就又进去了里面洗澡的地方。

这里反锁没钥匙，就算苏江柳进了洗手间，他应该也打不开了。

万蔓笙忍住抽泣，听着外面的动静，还好她的手机没在包里。她手颤抖着摸出手机，却是不知道要发消息给谁，爸爸妈妈太远了，根本过不来。可她又不敢打给张姐，无人可依让万蔓笙忍不住哭出了声音，还是选择给张姐打出了电话。

“嘟嘟嘟……”没人接。这下子是耗费了万蔓笙最后求助的勇气，她动下胳膊，不小心将花洒打开，淋她一头水。

凉丝丝的水混杂着她无措的泪水。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男人的脚步声悠闲响起。

“万小姐是打算做正事之前先洗个澡吗？”

万蔓笙能透过毛玻璃看见人影的靠近。苏江柳将手掌平放在玻璃上，仿佛透过厚厚一层的玻璃注视万蔓笙。万蔓笙牙关打颤，看向门锁处。

没打开……

门外的苏江柳看到淋浴间的锁暗骂一声，里面的万蔓笙蹲下身，纵使被淋的一身水，她也不管不顾了。

谁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场僵局。苏江柳拿出手机，看眼来电人，接通了电话。

“哥。”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回去。”

“……对，是我。洗完澡就回去了。”

苏江柳挂了电话，对还蹲在那里的万蔓笙说：“今天先算了，我有事要走，你想在这儿睡就睡吧。”

“钱会转你微信。”

他又敲敲玻璃门，“万蔓笙，别冲凉水了。”

“万蔓笙？”

里面的淋浴头被关掉，苏江柳看到万蔓笙站起身，隐约能看出她上半身肉色。

“滚！”

苏江柳被骂，他笑笑，却是开口夸赞万蔓笙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