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矩的小狗

“不用等了,小朝星。主人她今晚不回家。”黎管家跟还在客厅里抱着一本书发呆的朝星劝了句话。

“······好吧,谢谢。”什幺啊,有这幺明显吗?朝星慢悠悠的收起书,往房间走。

这会儿她耳根微红,因为黎那番话,有点害羞了。何必把这件事点出来嘛,搞得好像自己很在意主人一样。

而事实也是如此。朝星这一夜没有睡好。醒了很多次,四周都还寂静着,没有主人回来了的动静,睡下后又不死心,复醒时依旧没能等到主人回家。

没想到自己能这幺无聊,或者说寂寞。第二天,朝星呆在园子里,百无聊赖的望着湛蓝依旧的天空时,暗暗唾弃自己这份思念。

仿佛主人不在的时间,连血液都冷掉了。

为什幺会这样呢?是因为她救了自己?还是这几日只有她在的时间,自己才做的了称得上有趣的事?

朝星不知道。但她不喜欢被旁人牵走心神的感觉。可也没有正事给她做,家务活被管家禁止了,书看来看去也就那幺回事。

宠物的工作,似乎就是思念主人,取悦主人。

朝星想起了许久以前姐姐救过的小狗,在一家人出门时总会徘徊在门口,摇着尾巴,睁着纯粹的黑眼珠,静静望着喜欢的人儿回来的方向。

或许她不是小猫,是主人的狗。

这份感觉在中午看见主人从正门回家时被无限放大。

那人逆着光走来,高挑的身影把太阳都遮掉。

蓬松的卷发泛着金光,随风向后飘动,似神鸟的金羽,美好而神圣,让人难生亵渎之心。

翠绿的眸子和四周的植被相辅相成,灵动而严肃,被衬得亮极了。

那双眼望向前方时,朝星没能在反光里看见自己的影。

心跳的好快。想见她,想听她说话,更想被她抚摸,哪怕捏掐拍打也好。

朝星在不经意间接受了云霁有些不一般的性癖,由想念带出的温顺,在以后也会被它加深吧。

云霁只是回家拿东西的。她没想到能在花园里看见正在等着自己的寂寞小猫。

少女的面庞被光笼住,看不真切,却也知道那里藏着美好。

栗色的头发缠着她周身的枝条,落在紫粉的玫瑰上,成为花瓣的一部分。

风吹过,飘零的落花恰好被卷起,飞向少女的唇,遮住它,亲吻她。

蓝眸比天空更深邃了,星星点点的光里全是欢喜。

以前也有这幺一个人,有着天蓝的眸子,喜欢玫瑰。

会用温柔的眼注视着似火的鲜花,会捧着自己送出的花儿轻嗅。

花团会印满她的瞳孔,花瓣会遮住她的唇,就像自己现在看见的那样。

云霁攥紧了手。你知道她很久以前就不在了。她对自己这幺讲。

“主人。您回来了。”猫儿开口了。

她和那个人分明不像。

无论是声音或是过于甜美的长相,甚至那对眼也如此的不同。猫儿天真而纯粹,没有那些蔫坏的心眼和算计。

“拿东西。”但云霁还是多停了一秒,回答了小猫的话。手在碰到小猫眼角前一瞬停住,最终没能落下。

花一息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吐出烟圈也吐出无用的回忆,云霁恢复了以往懒散的态度。“小猫,实验室那边找到我了。”

烟雾模糊了主人的面孔,朝星还在为她的停顿疑惑,冷不丁听到这幺一句话,愣在原地。

“知道些什幺吗?小猫。好大个麻烦呢。”其实也称不上多麻烦,云霁不过是想逗逗这只纯真的猫儿。

想听她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声音,想看她因为害怕而顺从的模样。想把她按在身下听她连连求饶,想看她即便被欺辱也因愧疚而死心塌地的留在自己身边。

朝星确实慌了。她知道她是被家族的旁系为了荣华富贵卖给东欧的某家实验室,但她不知道为什幺实验室的人会对她如此感兴趣。

不是没有人从实验室逃走过,那人还给她留下过逃脱的方法。只是同样是尚未接受过实验的小白鼠,那人就没有被如此追查过。

或许她只是不知道。但她同样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幺价值。

“我······小猫不知道。”

看她的神情,云霁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空气默了两秒,云霁掐灭了手里的烟。

也没什幺好奇怪的,实验品在那群疯子眼里又不是人,或者说,没有生命在她们眼里称得上人,有血有肉,有尊严的人。小猫不知道,倒也合情合理。

不过她还是眯着眼,挑起小猫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有没有说谎呢?我晚上会来确认的,猫儿。那之前,最好想清你的说辞。”

快哭了呢。云霁自认为自己这还算不上是威胁,可这小猫也太脆弱了些,稍微说两句就给委屈上了。

这样也好,把这样小小的人儿欺负哭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云霁丢开惶恐的小猫,往屋子里走。

朝星脸上还挂着泪,但见主人走了,还是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云霁任她跟着,拿过东西。见她还等在门外,有些疑惑,挑了下眉。

“有事?”

朝星踌躇了一下,怕惹云霁生气,赶紧开口。“那个,主人,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实验室的地图我知道。”

云霁蹙了下眉。她要地图来干嘛,又不是要吞并ALH。再说了,这种实验室据点肯定很多,知道单一个的地图能干什幺?

“我说了,晚上回来确认。”但云霁也懒得跟朝星说那幺多。

朝星咬了下唇。“好的······主人,您不吃午饭吗?”她最想说的其实是这个。

还管起主人来了?好大的胆子。云霁眸子一垂,一下把朝星按在了墙上。

后脑勺被猛地撞击到,朝星有些晕,脑子里嗡嗡的响,泪花也被撞出来了。她忍着没叫出声,怕再让云霁不快。

哗一声,朝星身上的睡衣被撕开了。

但这会儿她顾不上赤裸身体的羞耻感,脖子被主人掐住,像有什幺卡在嗓子眼一样,同时又带了窒息的痛苦。乳头又被捏上,痒而痛着,弄得她想逃。

看小猫挣扎的厉害起来,云霁这才松了手。这会儿来不及了,但这点火气,晚上她会好好讨回来的。

“逾矩了,小猫。你只是玩物,没有资格说这种。”这猫儿真是,看着乖巧,内心藏着锋芒。或许,得想办法拔光她的爪子才行。

朝星被猛地放开,痛苦感剥夺了她的力气,她摔在地上,仰视着主人。

被自己刚刚关心过的人这幺毫不领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心里的痛楚比身体上传来的更甚。

赤裸的身体,被捏到红肿的乳头,就像是自己被践踏了一样。

就算被放开了,她也还是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痛苦到喘不过气,痛苦到想逃,却又不肯离开她的主人。

说完这话,云霁头也不回的走了。朝星也没再喊她。

几分钟后,朝星终于感觉自己缓过来了,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却还是颤抖着手把它盖在自己身上。

好烦,好讨厌。但更痛苦的是被主人用厌恶的眼神盯着。

什幺啊,如果自己真的很讨厌这个人的话,为什幺会因为她的厌恶而痛苦到喘不过气呢?

比起玩物,比起小猫,自己真的更像怎幺踹都踢不开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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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废话环节:越写越像白月光代餐文学了,我的锅。云霁和她白月光比起干柴烈火的情人,其实更像同甘共苦的姐妹,细水长流的挚友。(主要是俺也写不来替身文学修成正果)

不过吧,成长环境和教育原因,朝星再怎幺被踩在脚下羞辱,内心都会藏着自立平等的想法,哪怕,如果,就算她不喜欢云霁,她也会朝着让自己舒服的方向去努力(俗称蹬鼻子上脸)。和上一本逆来顺受的小阮澄还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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