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许沫呆呆看着面前的陈列,光用震惊已经不能形容她眼里闪烁的光。迷茫,害怕,不解,忐忑,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心跳加快,战栗不已。
“这都是什幺啊。”
金色鸟笼比想象中大,正中间有一张床,向上延伸到屋顶,柱子雕刻了玫瑰花的纹路,镶嵌进不同颜色的宝石,很明显不是短时间能造好的东西,看来傅清淮蓄谋已久。
柱子与柱子间隔大,她缩着身体可以通过,这玩意到底是用来困住她,还是装饰品,不得而知。
直到许沫发现床旁边那根特别粗的金色柱子上有条链子,柱子与穹顶相连,链子的锁扣看上去非常结实,这下她确定这笼子确实是拿来囚禁人的工具。
偏偏还要建造得如此唯美,雕栏玉砌,泛滥的玫瑰花埋藏在镌刻的阴影里,四周装备暖黄的灯光,往中间照射,如果有个人躺在床上,应该像睡美人一样安宁恬静。
“听说过金丝雀的故事吗?”
傅清淮从阴影里走出来,他换上一套燕尾服,前摆裁剪至腰部,后摆较长,衬衫的纽扣一直扣到最上面那颗,正好卡在喉结处,别着紫鸢尾花色的领结。
他从容不迫地带上白手套,手腕上擡,纤长的手指亲吻鹅黄的灯光,落到许沫眼里,他和那柱子上的玫瑰花一样,美却带着剧毒。
“金丝雀天生有好嗓子,国王听了它的歌声非常欣喜,于是命令大臣打造最好的笼子,把它养在里面。最初金丝雀很伤心,但它慢慢习惯了笼子,没有风吹日晒,没有天寒地冻,一切都很安逸。有天清晨国王打开笼子,放金丝雀回家,它扑棱几下翅膀飞走,可傍晚又回来了,外面的世界并不美好,还有很多天敌。”
“国王对它说,没事,你可以永远住在皇宫,这里也是你的家。故事最后,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许沫冷哼一声:“你确定故事是这样的?”
“恩。”
“难道不是金丝雀永远囚禁在笼子里,离蓝天越来越远?”
她嘲讽,不想和傅清淮继续说话,打算原路返回,可来时那头门上了锁,怎幺也打不开。
“傅清淮,你不要太过分!”她一脚踹在门上,扭头愤怒盯着男人,指尖轻微颤抖。
这人到底又发什幺疯,他难道要把自己当金丝雀养起来?太可怕了,她还有朋友,还有工作,还有没去过的地方,怎幺能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要是一辈子呆在这种地方,她会疯掉。
“宝贝,你会喜欢上这样的生活的。”
“操你妈滚啊,谁会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平时怎幺玩都已经随你了,还要搞这一出,我的工作怎幺办?”
“不要担心,等哪天放你出去,你自己想回来的时候,我会让你出去。”
“你什幺意思?你做梦!我不可能想回到这种地方。”许沫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能砸人的东西,不然她抡起来就丢到傅清淮头上,欺人太甚。
“所以说,是一个游戏。”
“滚,我不玩,你滚。”
傅清淮没说话,用行动表明她没权利拒绝。大步上前捉住她的手臂,三两下把衣服撕碎,连内衣都不剩。
许沫一边挣扎一边怒骂,伸手抓男人的脸,结果被困住手腕拖到笼子里,他捡起地上的锁链,把项圈扣到她脖颈。
“滚啊。”许沫摔在地板上,去掰项圈,那东西分文未动,死死扒住她脖子,直到手指和脖颈的皮肤一片通红,她哭着喊:“你别做这种事情行吗?我做了什幺要遭这种罪。”
“我原本也不想,是你逼我的。”傅清淮捧起许沫的脸,用手一点一点擦掉她眼角的泪花,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