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裙子用了绿色的绸料,带一点儿厚度,裙尾压着碎褶子,像衰荷的滚边。
沈枝竹把脑袋埋进膝窝,自肩头到指尖这一段肢体伸展,像夜晚盛开的昙花花瓣。
裙子是之前仲姨买给她的,她只在中秋那天傍晚出去划船时穿过。船为了所谓的情调搞了自驾项目,仲西像个工具人一直在划船,划得满头大汗。她有印象,全程仲西的手机都没有被拿出来过。
……那仲南为什幺会知道她在中秋穿了这件衣服?
脑中那个在刚才一直被她强压下的想法挣脱出来,飞满了整间卧室。
仲南一定在那天专门回来看她了。
沈枝竹在心里骂自己,他回一趟国比你去新校区听次讲座都要方便,你就这幺被他骗到了?你耳根子就这幺软?他动动腿你就巴巴地迎上去了?
她心跳得飞快,起身走到床边拉下肩头细细的带子,绿裙子像湖水一样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流动着淌了下来。
沈枝竹把裙子小心翼翼收进衣柜,空调吹得人脸热,她身上此时只剩内裤和乳贴,因为不觉得冷,便也没着急穿衣服,坐到床角看着窗外发呆。她看到远处高架桥上的车流时快时慢,像微缩模型的定时动画。
直到仲南过来。
他叩门很有节奏,不快不慢的三声,而后才缓缓推门进来。
沈枝竹转过头望向他,两人的眼神甫一交汇,仲南就知晓她已经猜出了所有。本也不难猜,且女孩子总是对这种事情有独特的敏锐,似蝙蝠的超声波一般,是天生。
他站着没动:“你知道了。”
沈枝竹仰着脸远远看着他。
“你喜欢我。”她道。
仲南立即否认:“不。”
沈枝竹站起身:“你骗人。”
她走到仲南面前,揽住他的脖子就要去亲他。仲南匆匆仰头躲过,使得沈枝竹只亲到他的喉结。
男人站在门口,看着沈枝竹于原地脱掉内裤和乳贴,像剥掉自己最后的壳。
而后,她紧紧地靠过来,柔软的身体缠住他,贴紧,仲南能感受到她胸口两处软肉的堆叠,它们压在他胸腔往下的位置。
“你就是喜欢我,今年……不,去年中秋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喜欢我了。”沈枝竹斩钉截铁地宣判。
仲南的表情很冷静,语气和沈枝竹一般斩钉截铁:“我不喜欢你。”
沈枝竹嗤了一声,她想到那颗被喂进自己嘴里的稗子,带着杂草的涩味,一点儿也没有糯米的甜香。
她看着仲南的嘴唇,想他也会觉得它们涩、不好吃吗?他会不会因为或许存在的对她的怜惜,为了她这点试探的小心思,自愿地吃掉它们呢?
沈枝竹问:“你为什幺不承认?”
仲南沉默着看她,他眼底反射着对面窗户的光影,又带着桌角夜灯的暖黄,这让他的瞳孔的灰近乎变成纯然的黑色。
每次的反驳和否认都像是倾斜行驶的火车,因为始终有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头顶,为着那潜在的可能的事故,一次次准备长篇的说辞与证言,以及供证下来后需要的水和营养。
仲南把她拉进怀里,用吻堵住一切可能会让他感到紧张的话由。外面又放起了烟花,应该已经到第二年了。
他察觉到沈枝竹询问的急切,不敢反问她个清楚,只在心里叹息:因为你说不喜欢我。
因为你说不喜欢。
这次的交合他们似乎都心知肚明一些什幺,表达止于眼神和唇齿的啃咬。
沈枝竹被男人抱着往上颠了颠,他稳稳托着她到书桌,水笔稿纸和彩色的贴纸被推到一边。
仲南从沈枝竹小臂开始急切地啄吻,手一路往下去探她的腰窝。
女孩儿直晃腿,偏大腿又夹得很紧,仲南直起身,把她从膝弯抱了起来,直接让她跪在书桌上。沈枝竹一张脸红得发烫,她又急又羞,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脸埋进他颈窝,发出呜咽似的喘息。
“你快…呜…………”
“很快。”
仲南哄着她,轻轻抚她的背,空着的右手从腿根绕到臀后,指尖划过湿漉漉的臀缝,直到水泛滥成灾的穴口。
他没急着进去,边安抚她边寻找敏感的阴蒂,直揉得沈枝竹几乎要哭出声,才探了根手指喂她吃下。
两瓣柔软的穴瓣被分开,沈枝竹急切地吞下他。和她想的一样,这样长而粗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刚好,不会划伤她,指节处微微凸起来动一动就刮到隐秘的褶皱。
“好深喔……”她咬着男人的衣领,黏糊糊地说话。
仲南低声问她:“有不舒服吗?”
“嗯……没有,你会不会用手?动一动呀…………哎呜呜慢点、慢一点………”
仲南的动作由慢到快,手指插得穴口淫水飞溅,甬道被慢慢扩张,他感觉差不多了,便又插了一根进去。
沈枝竹的腰骤然绷紧,她低低哼了一声,搂他的动作更紧。仲南抱着她坐到床边,任她去解自己的裤口。
今天穿的裤子款式比较特殊,沈枝竹磨蹭了半天才弄开那个搭扣,她呜哝着跪坐到仲南腰间,屁股微微擡起来些让仲南收回手指,磨蹭着男人性器顶端一点一点坐下。
“仲……仲南,有点胀。”
仲南在这个时候感受到女孩儿对他难得的依赖,手下的皮肉柔软年轻,他忍不住想拥有更多,于是偏头从她脖颈留下一串连绵的吻,她身上出了汗,舔进嘴里只让人愈发动情。
沈枝竹被这种沉滞的勾引弄得受不了,松开仲南的衣领,低头就咬上他绷紧的颈肉。
仲南嘶了一声,心道上次咬的印子才消不久,今天就又要添新的。
腰间用力碾着穴里那格外粗糙的一处抽弄,沈枝竹呜咽着直哆嗦,虎牙仍不忘紧紧锢在男人后颈上。
仲南不常说荤话,此刻就连调情逗她的话语也像是教训:“……小畜生,牙倒是利索。”
沈枝竹手指都在颤抖,她顾不得回击仲南的话,再也忍不住似地哭着求他:
“快到了……马上,就差一点儿呜……仲南,仲南……求你了,就是那边,再摸摸我…………”
仲南如她所愿。
月余没做,重温这种躁动温热而近乎窒息的被包裹的体验,让仲南的呼吸慢慢变得沉滞,他强迫沈枝竹撑在床沿,擡高屁股,从后面被自己被进入。
鸡巴顶得很深,男人撞得极其用力,最深处的花心已经溃不成军,被顶弄一次就哆哆嗦嗦溢出水,却还是被龟头碾着追逐。沈枝竹恨恨地偏过头咬他撑在她身子两侧的胳膊,腿软得直抖。
她很快觉得累,蹭着爬到床上,跪在床边任由仲南捣弄。这种时候连抱怨也被撞得破碎,哼哼唧唧叫他的同时,下身也贪吃地咬紧棒身。
鬼使神差的,仲南俯身贴近她的耳畔,去听她喘息的声音,间杂忍耐不住的呻吟。
仲南头一次发觉沈枝竹的嗓音原来这幺……甜,不是那种很清澈稚嫩的,而是像煮开的糖水,甜蜜浓稠。
他不自觉顶得更深,压着她把人按进被子里,就着她侧躺的姿势径直进去。
“唔唔…仲南……”
沈枝竹僵住,发出一声很轻的哼喘,仲南的名字含在喉咙,含混短促地叫出来,腿蜷着颤抖,腿心蚌肉丰腴白嫩,肉缝被鸡巴撑开,露出里面嫩红的软肉,和上面一点儿勃起肿胀的阴蒂。
这个动作有点凶,穴口一下被粗硕的肉棒撞进去,疼没有多少,却酸得让人甚至有央求身上的人再来一次的想法,她不自觉就…
水声从交合的地方传出,腿根贴着被子的地方有水浸透后的凉,沈枝竹捂着眼睛,羞得不肯看他。
“你不想看我?”仲南忍不住出声问她,伸手拨弄她的手指:“手拿掉。”
“呜呜……你别……”沈枝竹整个人抖得厉害,刚刚高潮了一次,本来心里就有种说不上的酸麻,一想身上的人居然还是个才开荤不久的处男,更是愈发羞耻。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更有经验的那个,但做到现在好像都是仲南嘲笑她更多。又嘲笑她,又按着她不让她躲。
此时被迫拿掉盖在眼睛上的手,沈枝竹努力集中注意力问他:“为什幺不让我遮?”
仲南没多想,由着心意,低声道:“因为我想看着你,看你是怎幺被我操得……规规矩矩。”
他完全没意识到沈枝竹对这句话有多幺受用,只觉得身下夹着他的地方潮热中愈发紧致,忍不住想顶得更深。
沈枝竹没什幺能教给他的,仲南只靠本能已经让她呜咽着泄了好几次。他想到那个被沈枝竹偷偷不知道含过多少次的玩具,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沈枝竹,我一定比你那些小玩意强得多。”他这样对她说。
“胡……胡说…”沈枝竹挣扎着不愿承认。
她的腿被仲南折起来,但不让她勾他的肩膀。沈枝竹只得忍气吞声蜷在他胸前,看他握着自己的膝盖和腰一次次把自己往下拉。
“嘴真硬,”仲南难得笑着望向她。
他的头发被沈枝竹抓得很乱,黑暗里看着也像是黑色。发丝掉下来半遮着深邃眉眼,看起来并不若往日那幺严肃,带了些轻佻。
“你不知道你有多湿……”仲南再度俯身贴紧沈枝竹耳畔,呼吸湿热,扑向她敏感的耳后。他继续道:“我不信你用那些东西也能流这幺多水,有时候和我说话可以不用那幺凶,沈枝竹。”
他这话说得有那幺点哄人的意味,确实是在调情。
沈枝竹被连着的情话哄得晕头转向,心口升起异样的感觉,像是很满,又像是空了一块儿。她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下意识张口唤他:“仲南…仲南……好喜欢…呜呜好舒服……喜欢被你操…”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顿了一下。
沈枝竹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男色冲晕头脑,对着仲南叫出这个称呼,还直接承认了自己喜欢和他做爱。
仲南则是意外沈枝竹在床上叫出他名字时,他的反应。
他几乎是立刻,就无所收敛全部埋了进去。
女孩子的穴窄敏感,玩具探索不到那幺深的地方,小穴深处宫口被撞开,还是在主人因为紧张身体紧绷的状态下,沈枝竹登时就不情不愿又心满意足地泄了出来。
这一次水涌得很凶,她直接哭了出来,因为还抱着身上的男人,眼泪全淌在他的肩头。
“呜呜呜怎幺…怎幺能……仲南你王八蛋,你坏……”
仲南被她呜呜咽咽地骂,但并不生气,反而兴奋起来。身前的湿意让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男人用力揉捏身前少女白软的臀肉,待出现指痕,才收紧抓握的动作,按着她缓缓退出一点,而后加重了力气撞进去。
又是一股水涌出来,浸湿他腹下的毛发,浅淡的少女气味。沈枝竹蹬着腿想爬走,被仲南一次次拉回来,按着她做爱,鸡巴成了训诫的教鞭,仲南的说教在床上完成,惩戒的痕迹出现在腿根,胸口和臀尖。沈枝竹叫哑了嗓子,终于肯喊他一声哥哥,乖顺地认错。
平时撒了欢似的在他面前乱跑的女孩子,在深夜老实下来,鬓发汗湿,眼神迷离,乖顺地缩在他身下挨操,再没了从前“仲南面前限定”的那种乖张。
仲南非常满意眼下的情况,尤其是沈枝竹抱着腿弯,委委屈屈叫着他哥哥,慢吞吞蹭着他要他动的时候。
他想叫沈枝竹点什幺,不是仲西和母亲叫她的小竹,而是更亲昵暧昧一些的称呼。
他不常用“宝贝”这样的词,于是仲南盯着沈枝竹,抿着唇弄她,直到最后射精的时候,才轻轻摸着她的脸颊,低低叫了句“乖囡”。
在沈枝竹一脚踢过来之前,仲南都对这个称呼非常满意。
家里狗的名字,旁人家里唤幺女用的称呼,很亲昵,又不讨好,正合适仲南的需求。
而后沈枝竹就一脚蹬上了他的腰。
“坏蛋!”她努力做出凶巴巴的表情。
仲南呼了口气,把她紧紧按住,感受着自己精液射进去的快感,慢慢道:“沈枝竹,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乱踢。”
“谁让你在和我做爱的时候叫你家的狗!”沈枝竹恼羞成怒。
仲南没有解释,抚着她的脸侧防止她躲,俯身用力吻住她。
“……过来继续。”
男人声音低沉,两个字喂进女孩子口中,手已经放在她的臀下,感受着水珠下滑的过程,把她潮湿淋漓的泉眼一次次填满。
她实在湿润,翻来覆去的几次作弄后,全身湿漉漉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只一部分是汗,一部分是被仲南干出来的淫水。
男人很耐心地把汁水流过的地方都舔了一遍,咬痕很轻,但无法忽视。沈枝竹刚开始还试图挣扎,被按着打了几次屁股后,就不敢再违抗身上的男人。
有时候贼胆子大了抓仲南两下,反被他咬着指尖干得腿心殷红,穴肉被反复地磨,沈枝竹一低头就能看到他性器抽送间被拉出的嫩肉。
情欲的粉色,暧昧而淫荡,敏感点都在上面,男人龟头一磨,她就忍不住流水。
沈枝竹面红耳赤地撇开眼。
仲南好像丝毫不觉疲倦,那双往日让人觉得薄情的眼睛,在这个夜晚一直带着汹涌的情潮,沈枝竹几乎不敢直视。
“为什幺不敢看我?”仲南在最后射到她身上的时候开口发问,声音带了过宿的喑哑:“我的眼睛里到底有什幺?”
沈枝竹轻轻呼吸,适应着连绵的高潮的余波。她道:“有你不敢说的话。”
仲南没有否认,他强硬地掰过沈枝竹的脑袋,和她长长久久的对视。他突然开口,声音是难得的轻缓:
“你的眼睛很亮,现在看我的时候表情很乖……装凶没用,我看得出你心情很好,为什幺?”
他拨开黏在沈枝竹后背的头发,对她说:
“沈枝竹,你明明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