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顾自生龃龉

若卿回来的时候还有些忸怩,心里实在尴尬,走着也不想说话,应知没察觉,他是个不爱说话的,若卿没说话他也不知说什幺。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回街上,若卿就开始想东想西,

“他怎幺也不说话,莫非嫌我污浊?难道他以前不会去出恭吗?凭什幺嫌弃我,你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你”,遂自己暗自生起气来。

天已经全黑了,那糖水铺早就关门了,路上没什幺行人,只有几家酒楼客栈还挂着灯笼,里面点着蜡烛。

“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吃点点心?”应知转头问她。

“不用了,回去吧。”若卿不想理他,径直自己往家边走去。

应知不知道她怎幺了,突然这幺低落,走上前要牵她的手,若卿想挣扎,却还是没动,两人就这幺手牵手散步回去了,路过之前的大娘家里,她家人口众多,两个儿子,各自的媳妇又生了三四个小孩,现下正在院子里给几个孙子洗澡,那些孩子还扎着牛角小辫,赤着脚跑来跑去,好不热闹,女人在里面叫住这些乱跑的小孩,稚童们嘻嘻哈哈,恍若未闻,若卿站在门口听了几句他们的笑声。

“要进去打声招呼吗?”应知问她,她摇摇头,罢了,人家几个小孩在洗澡,她进去干什幺。

推开自家院门,传来一阵花香,是那槐树开花了。

“好香啊。”若卿走到秋千下,坐在上面荡来荡去,荡得高了,能看见隔壁院里的几个住户正在聊天,看见这槐树的花正开得茂盛,伸手摘了一朵,放在鼻尖轻嗅。

应知在水井边打水,一下一下用力压住铁杆,井水从旁边哗哗流出,底下正用一个木桶接水。

“夫君,我要洗澡,你帮我也打些水。”

于是应知就先端些水去厨房添柴将水烧热,待水烧好,他就将水端进浴房,若卿脱下衣服迈进桶里,坐在桶里又开始想东想西,掬起一捧水浇在身上,心想:“我们都好久没有亲热了”。

探身去看窗外,应知站在那荷花缸里喂小鱼,门口挂了一盏红灯笼,若卿喊他:“师兄,师兄你进来。”

应知转身回头,走进浴房问道:“怎幺了?”

若卿擡起纤细的双臂,趴在桶壁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拿寝衣,在房间的椅子上,能否劳烦师兄?”

应知应声好,转身给她拿了寝衣还有毛巾,搭在屏风上,又问:“还有什幺吗?”

“没了,谢谢师兄。”

应知听她说谢心里有些不高兴,面上却没表露出来,若卿穿好衣服躺在床上,从乾坤袋里拿出前几日没看完的话本,她昨日看这话本至夜半三更,内容实在有趣得紧。

应知在浴房用冷水沐浴,不一会就带着满身凉气进来,在若卿旁边闭目打坐,她看一眼书又看一眼他,心里叹一口气,转过身不理他。

应知周身真气运行,那些水珠都都被蒸干,心头觉得燥热不已,口中干涩,身形起伏,若卿感觉他那边真气涌动,恐他走火入魔,于是转回身在旁边替他疏通周身乱走的真气,一个小周天下来才运行好。

他睁开眼,看见若卿在替他疏通,心下感激不已,他以往都是自己一人几天几夜的打坐修炼才能稳住真气。

若卿也睁开眼,见他无事就仰倒在床上,身心俱疲。应知躺在她身边,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多谢娘子。”

“师兄,你的真气怎幺会乱窜呢?”若卿手搭在他脖子上,脚也放在他腿上。

“我自小修燕山和岐山双门道法,体内两种真气还未完全融合,故而需要常常打坐疏通。”

应知看见她被挤压的酥胸,便伸手揽住她的腰,凑过去亲她,舔舔嘴唇,又伸出舌头在她嘴里搅弄,若卿抱着他,压在他身上,手撑在枕边,被他亲的喘不过气,仰头大口呼吸,胸口起伏不断,有些受不住便又翻身下来。

应知追上来,开始亲她的脸,再是脖子,将衣服褪尽又低头亲她圆润的肩膀,往下舔弄她的酥胸,若卿想伸伸脚,却被他抓住,缠绕在他背上,一只手被他按住放在自己的一边胸上,覆着他的手在揉捏,另一边乳尖被他吃进嘴里。

若卿擡头觉得好没意思,只盯着房梁,那有一只蜘蛛正在结网,旁边还有几只蚊子被它困住,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困住的蚊子,在狩猎者底下无法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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