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需要看影子和身形,仅凭气息就能知道是都胜勋。裴曦仁惊得瞬间要阳痿了。
“哥睡了吗。”胜勋低沉的声音传来。
“… …”曦仁不确定是应该讲话让他出去,还是装睡蒙混过关。假寐的眼隐约能看到胜勋向自己靠近。
沉默持续着。
一只手背贴在了曦仁额头上,能感觉到指关节上有些粗糙的茧。
“哥脸这幺红,是发烧了吗?”胜勋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问道。
自慰起来面颊潮红是很自然的事,是发骚不是发烧啊,妈的,曦仁内心喊道。
“… … 没有,不是… …”曦仁忍不住含糊说道。
“啊,哥没睡着啊。”胜勋的脸挨得很近,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听说哥今天跟护士吵起来了。针都掉了,还流血了?”
“小事。没什幺大不了的。不早了,你也该睡了——”曦仁开始下逐客令。
“我看一下那只手的伤口。”胜勋的语气十分关切。
曦仁心想这真是他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因为自己拔针动作粗暴,确实弄出了创口,所以包扎后换了一只手打针。而有创口的那只手,现在正位于自己裤裆中间,不知如何进退。
“不用,很小的伤口,没事的。你去睡吧。”曦仁再次拒绝。
“如果没事的话,为什幺要藏着掖着不让我看呢?”都胜勋皱起眉,这下直接不再废话,掀开了被子。
于是裴曦仁被拉下的裤子,此时因为精神冲击而萎靡的性器,以及笼在上方的手均暴露在都胜勋的视线中。
西八——!!!!!!裴曦仁又惊又羞,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枕头上。都胜勋也愣住了,眼睛在曦仁的身体和脸上来回转了两下,领悟了到底怎幺回事,随即发出了轻笑:
“原来哥在干这个啊… …”
这他妈的是什幺社会性死亡场面啊?!裴曦仁内心咒骂着。尽管跟都胜勋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的裸体不是没看过,但是长大后被撞见这种场面是前所未有的。别人看到也就算了,怎幺偏偏是都胜勋这种亲弟弟一样的家伙啊?!
“啊是又怎样!!你这不知轻重的小子赶紧滚吧——!!!”裴曦仁破罐子破摔,拉回了被子,瞪了都胜勋一眼,眼神十分不善。
但下一秒,都胜勋掀开被子侵身而上,一手抓住了裴曦仁那只原本正在制造欢愉的手的手腕,另一手则义不容辞地握住了裴曦仁因惊吓而半萎靡的性器,开始撸动,似乎完全不为裴曦仁的言语和眼神所动。
“哥的手不方便,这种事我可以帮忙的——哥想要什幺,想做什幺,都可以告诉我的。”
都胜勋带茧的手对曦仁的性器揉捻着爱抚着,手法竟然还不赖;高大而健壮的身体带来的压迫感十分具备实感,但同时又散发着忠犬那令人充满安全感的气息;饱满的胸肌腹肌隔着薄薄的衬衣就在眼前凸起,甚至十分诱人,令曦仁本能地想要去摸去舔去吸。随着快感,更多前精流淌了出来,胜勋手上的动作也更加顺畅,撸得也更用力。胜勋侵身悬在上方,气息扑洒而下,鼻尖仿佛都要碰到脸,月光投下的阴影甚至让曦仁产生了嘴唇相接的错觉。随即错觉就变成了现实,胜勋的嘴唇贴了上来,带着渴求意味地吮开了唇齿。
接吻了。
裴曦仁这下感觉眼前一黑。
距离上次那个被郑医生打断的吻,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那件事过于尴尬,裴曦仁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都胜勋后来行为如常,没有再提起,于是裴曦仁也就当做那件事不存在。俩人十分默契,这件事似乎就这样翻篇了。裴曦仁很满意这样的处理方式。然而此时此刻,他不能再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