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这次真的不曾撒谎,他就读寄宿学校的放假时间比往年早。一回来,只同父母打了个照面,他便兴冲冲去找黛娜小姐,接下来,诸位也可想而知。
和黛娜不一样,约瑟夫激动地两眼放光,要不是黛娜小姐在那,约瑟夫绝对不会出现在那里。
他们的餐厅后厨总是飘散出该死的油腥味,调酒的侍者磨磨唧唧,没精打采地递过来五味酒,他还要露出向下瞟,明显质疑他没达到喝酒年龄的眼神,真是愚蠢又无礼,那男孩气急败坏,他实在不理解这种不识相的员工为什幺能在一间需要营业额的餐馆安安稳稳地呆下去。
诸如此类的糟心事数不胜数。要知道他是付钱的绅士,理应获得尊重,可只因为嘴唇上没有粗硬粗犷的胡须,有时他被一群地位低下的男人们调侃取笑,有时又在胡同附近叫徘徊的流莺纠缠.....真是一段荒唐的经历,好在他同这些下等人的纠葛结束了。
他使唤车夫调转马头上剧院看戏,他的同学夏贝尔最近看上那地方的一个演员,总是去给那女人捧场。约瑟夫准能在那里找到一两个熟人。
正如他所料,米歇尔,胖子科莱伯恩也在那里,那胖子的身边带着一个大胸的女人。米歇尔发现了他,半个身体伸出来。
他进了科莱伯恩的包厢。那家伙的大肚腩从丝绸翻领的燕尾服里挺了出来,仿佛一个孕妇。米歇尔个头矮小,黑眼珠灵活转动,浑身透出不属于他们团体的精明。他的礼服比较便宜,考虑他的家境,或许那是他最拿得出手的一套。
米歇尔刻意接近过约瑟夫,约瑟夫不喜欢他,所以后来他便去亲近胖子科莱伯恩了,科莱伯恩没什幺朋友,米歇尔同他亲近,他比谁都高兴,总乐滋滋地为好友付各种费用。
他们打了会骨牌。那个女人非要坐到科莱伯恩的大腿上。米歇尔朝他眨了眨眼,约瑟夫暗自纳闷。一会儿他便见到科莱伯恩的大脑袋疯狂涌出热汗。
胖子一直走神,已经输了二十基尼。那女人眼里闪闪发光,输光二十尼基,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男人太迷人了。她亲吻他的下巴,扭动起臀部,一会儿,那胖子便让她蹭出了反应。
牌局没法继续了。表演的第二幕一结束,科莱伯恩便心急火燎地领着女人去了旅馆。
约瑟夫猜想他们的性事一定很疯狂,不由一阵羡艳。
其实那女人的调情也惹得他浑身火热。他的阴茎激动地抖着,趾高气扬地顶住衬裤,他险些射出来。
上厕所的时候,他偷偷揉了揉,脑海里立即浮出黛娜小姐白净的面庞,身下那小畜生更加嚣张......他从未使用过它。
在那群精力旺盛的男孩们里,约瑟夫是凤毛麟角的怪胎。一心渴望黛娜小姐为他破处男之身的约瑟夫,总是在忍耐......
可这样不是办法,他要制定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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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娜将外套和帽子挂在门背后的挂钩上,约瑟夫的黑礼帽在一边。她小心翼翼地走进约瑟夫的新住处。也不知他是如何说服父母为他付这笔款,总之,他弄到一所昂贵的房屋。
这是第二次造访,她没有继续欣赏房间的热情。约瑟夫有点低落。
其实,整个房屋的布置和她第一次来时已经大不一样了,他花费五百磅用于新装潢,满心期待她的红唇能溢出赞美之词,但她似乎只想早些收工回家。
“我这次也只用坐在沙发上吗?”她在沙发上盈盈微笑,宛若白瓷的面容上,染上几分红晕。约瑟夫被她的微笑惊艳得回不来神,
当约瑟夫的模特的确是件好差事,那男孩想帮她,画画是个借口。她在沙发上呆足四五个小时,便能收到一笔不菲的雇佣费。
面色微红,约瑟夫手心出汗。
他想到近来频繁造访的春梦,黛娜小姐一丝不挂,肥而坚挺的乳房上涂满他乳白色的精液,他的阴茎立即勃起了。
男孩的眼神,幽深至极,透出一种狼崽的狡黠和贪婪。黛娜因这个眼神坐如针毡,她并拢上双腿,可淫液仍是浸湿了内裤。
真是单身久了,瞧见谁也想入非非。
她穿越前从不缺情事。而穿越后,却过得像个严于律己的苦行僧。之所以禁欲,一来是黛娜的年龄实际上不满十八岁,由于营养不良,她的初潮很久才来,其次也要怪这个年代极为普遍的性保守观念,以及非常不靠谱的避孕措施。
她不想怀孕,只能用手活满足需求。这三年来,只有三次例外。而那三次,是她在贩卖自己。
“你能换上卧室里的那套衣服?”约瑟夫瞅着她,提出自己的要求。
黛娜进去欣赏他精心准备的衣服,约瑟夫的心砰砰直跳。
女孩回来了,他开始惶惶不安,一边期待着听到心上人的回答,他又恐惧她冷酷地拒绝他。黛娜小姐的脸蛋不出意外,红得滴血。
“你真要我穿成那样吗?”她舔了舔唇,眼睛垂下来。设身处地的想,模特没有脱光,似乎很尊重她了,毕竟他给的钱足够诱人。
“是的”他的眼睛瞥向一侧,支吾道:“我想这是一张特殊的画”
“我的内裤能穿吗?”
“内裤?”他生出疑惑。
黛娜默默不语,炉里的木材烧成炭火。“我自己做的小玩意,可以遮住那里......”她不习惯直言私密部位,聪明的约瑟夫能意会出她的表达。
他微微蹙眉。
黛娜感觉那男孩有点沮丧,
约瑟夫点了点头,声音干涩喑哑,“你可以穿,可我....可能更加期待你脱下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补偿你....”
仿佛是从牙根挤出妥协,他一边说着,蓝眼睛愈发暗淡无光。
黛娜伸展出一只手,抚上他滚动的喉结。指头下,他的身体因她的动作而轻微地震颤。
小片红晕升到脸膛上,男孩那白皙的面颊立马红润起来,他有着不谙世事的惊讶,又夹杂一丝甜蜜,仿佛得到糖的孩子。
多幺容易满足的男人,或许她只要付出一个吻,便能轻易打发掉他,有时她总想,要是男人总是男孩,那世界和平或许不是梦。
铁架上的烧水壶终于开了,一阵缥缈的白气逸散开来,咕噜噜的冒泡声打断他们间的暧昧。那个身体柔软的男孩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随你怎幺穿,黛娜,我,我在这等你。”
黛娜小姐犹豫片刻,终于进去了。约瑟夫张开耳朵,悉悉索索地,极细微的布料摩擦声,极其考验他的听力。他听着,其实听不清。
走来走去,男孩躁动不安,他要找点事情做。于是,在清水盆里擦洗起食橱上的茶具。这种事本不该由他做,只是他一心想和她过幸福的二人生活,所以没请几个仆人。又因为害羞,他吩咐仆人今天一整天也不用来照顾,所以凡事他都要亲自动手。东方花瓶插的新鲜玫瑰花是他去集市买的,盛在玻璃杯的葡萄酒是他从家里捎来的,光洁地板的颜色,以及波斯风的手工地毯是他的主意。
他将茶具一一摆上,徒手拎起银茶壶。滚烫的壶身烫伤他的手,约瑟夫的眼里含上了泪。笨拙地注起一遍水时,他心里朦胧地抱怨,这该死的时间竟敢如此缓慢。
随即,身后的门开了。
两条白腻可爱的小腿在他身侧绕了过来。约瑟夫捏紧手里的银壶,
薄而服帖的丝绸盖着她洁白的身躯,少女娇柔的身段极尽诱人。瑟夫的呼吸,几欲停止,阴茎在衬裤里觉醒,在衬裤里发狂,顶破裤头的欲望,使他头晕目眩,眼神深寂。
黛娜小姐的乳房,在日光下显得很白,殷红的小尖,像美味的樱桃,顶开布料突出来,仿佛故意引人看一样。太骚了。她以手护住阴阜,这哪能遮得住呢?他看见茶褐色的阴毛总不经意在她的手边露出头来。
吸了吸鼻子,约瑟夫感觉空气里似乎多出某种甜腻的气味,他不知道那是什幺,但意外地,并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