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的萝卜看着好大

夜黑风高,静谧树林,风吹叶莎莎,这般寂静没持续多久,几匹快马从黑暗中冲出,手上的大刀经过月辉发出寒芒。

“快!别让他跑了!”

一名衣衫褴褛,手握半截断剑的男子在前面狼狈地逃跑。

两条腿的跑不过四个蹄子的,落魄的男人很快就被追上了,高大的骏马拦在他身前,马上的蒙面人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司马烨,没想到你还能有今天哈哈哈——”

司马烨半跪在地上,断剑插进地里,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嘴角渗出的血珠被他用手抹去:“一群为财奔命的走狗,我便是自戕也不为你们所辱!”

说着他抽出断剑往脖子上架,惊得蒙面人大喝:“快拦住他!”

随之而响起的是女子的回应:“得令!”

电光火石之间,司马烨的断剑被一枚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子弹飞,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拦腰抱起,飞到了树上。

这群蒙面人眨眨眼,也没反应过来,眼前人已经消失不见。

领头的蒙面人驾马环顾四周:“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师兄你先走,我很快就跟上。”池浅将被点了穴的司马烨交给牧如渊,随后接过红缨枪,朝他比了一个自我感觉飒爽的动作,转身从树上飞下,立在一群蒙面人前面。

“我在这里。”

领头人低头,这才发现身材娇小的池浅,但他没有大意。

“姑娘,人是你抢走的?”他问。

“对,我抢的,厉害吧~”池浅一脸骄傲地回答。

蒙面人身后的手下已经气急,按耐不住叫嚣:“老大,砍了她!”

好在他们的老大也算是混过多年的江湖,看出池浅身上那独特的不怕死的气势,他给手下们一个动作,瞬间让他们安静下来,这让池浅很震惊,以为是什幺新奇的功夫。

“姑娘这幺做,意欲何为?”

池浅的心思全在他的手势上,也懒得于他多费口舌:“师兄说我们缺钱,需要截胡抢钱。”

领头蒙面人片刻错愕之后气结,说不出一句话。

司马烨自从被天机阁悬赏之后,他们先是花了半个月查到他的行踪,又是花上数日才引他现身,如今手到擒来的悬赏就这幺不翼而飞,还是有着和他一样的目的,这搁谁身上能淡然处之。

所以一直保持谨慎的领头人不淡定了:“你他娘的,兄弟们,给俺上!”

池浅就站在那儿,等第一匹马的两只前蹄距离她身前两尺时,她脚踢红缨枪杆,红缨晃动,枪头被震得发出一声脆响:“师兄说,钱要凭本事拿。”

一阵刀光枪影,蒙面人同他们的马全部倒地,为首的还被池浅踩住胸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侠女饶命,侠女饶命啊,小的们也是为了赚点闲钱,司马烨你们也带走了,就饶了俺们吧!”

池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遂放了他们,离开前还得意洋洋道:“你的招数,我也凭本事学到了噢~”

地上的蒙面人一脸懵。

另一边,牧如渊扛着僵硬的司马烨飞来飞去,直到一处简陋的民房,将他一把扔进草堆里。

司马烨被扔得头晕目眩,但是被点了穴又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独自躺在草堆里静待恢复。

好一会儿了才看清周围环境——一张床,一张木桌,两张木凳,两个草堆,屋顶还破了个洞。这比他落魄之后住的地方还寒碜。

很快,屋门被推开,正是提枪归来的池浅。

“师兄我来啦!”

然后,司马烨就看见那个扛着自己飞来飞去,气都不喘的师兄瞬间变得柔弱无比——轻咳两声,额头冒汗,声音虚弱:“你没被伤着吧?”

池浅紧张地把枪一扔,连忙给牧如渊倒水、捏肩、捶背:“当然没有,我一只手就全部解决了!师兄其实我一个人就行,你身子不好,应该多休息。”

一旁的司马烨无语。

身子不好?扛着他飞那幺久还不喘气的是谁啊?

牧如渊摇头:“做师兄的哪有让师妹照顾的道理。”于是,司马烨被迫躺在乱糟糟的草堆里看师兄妹恩爱。

好在很快他们想起他的存在,池浅两三步上前给司马烨解了穴,司马烨一动,池浅刚想动手,他却仅仅是坐起来了。

聪明人不说二话,司马烨抱拳:“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他日若大仇得报,必有重谢。”

“重谢是什幺?给钱吗?”池浅蹲下来与他平视,疑惑地弯了弯脑袋。

司马烨一愣,随即苦笑:“我不察,被身边最信任之人背叛加害,如今不过丧家之犬,若要钱财,有是有,可惜不多,恩人恐看不上。”

池浅听到有钱,刚想说有一点是一点,全拿来,就被牧如渊抢先了:“天机阁悬赏司马家少主黄金一百两,你能给多少买你这条命。”

司马烨也不傻,先前便看出牧如渊和池浅的主次,只要他们有所图,自己能给必然给:“千两,天机阁的洗髓丹我给不了,若能助我夺回家主之位,司马家还欠你们一个恩情。”

池浅不屑:“那东西难吃死了,我的狗都不吃。”

司马烨一时分不清她是不是在说反话。外面愿意接悬赏来追杀自己的人,主要为的不就是那颗洗髓丹吗?那可是千金难换的东西——打通任督二脉,净化稳固丹田,可抵十年内力。

“行,交易已成,你可以走了,三日后再来此处。”牧如渊走过去拉起蹲着的池浅,一言不合地赶人,把司马烨整得不明所以。不过触及到那危险的眼神时,他非常识相地起身,迅速离开。

“师兄,你看到了吗?”池浅兴致勃勃,“他的萝卜看起来好大噢!”

牧如渊不悦,他就说她怎幺突然乖乖地一直蹲在那儿:“比之师兄的如何?”

池浅思索一番:“好像师兄的更大,所以我今天可以看看师兄的萝卜吗?”

“你既然看着别人的萝卜,就不能玩师兄的萝卜。”

一听到不能玩萝卜了,池浅立马缴械讨饶,后来牧如渊招架不住池浅的撒娇,第好多次破例让她碰自己的萝卜。

乌云散开,星河浪漫,简陋的屋内,传来男人的急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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