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哄睡

关黎缩在关时松的怀里,拼命向那热源钻去。

陷入半昏迷的她,无意识地喊着爸爸,妈妈,这两个对她来说陌生而冰冷的称谓。

其他的孩子生病伤心时都会叫爸爸妈妈,她没人叫,她也想叫,有个虚拟的幻想出的来心疼她也好。

到底什幺是爸爸,是同学口中板着脸不善言辞的当家养家人,还是在路过游乐场时拉着她同龄人的手欢快地奔向游乐场的老顽童。

关时松是她的爸爸,不合格的爸爸。

少女身体紧贴着关时松仅着衬衫的胸膛,坚硬宽阔的胸肌与少女鼓胀柔软的小乳贴合,敏感部位无意识地磨蹭,软得像棉花,而他的呼吸却越来越重。

“关黎?”

关时松试着将人轻推开,她却哼哼着又黏过来,赶都赶不走。

潮红的小脸呼吸急促,小口微张,鼻腔的呼吸灼热,“妈妈……妈妈……”她轻声喊,脆弱得像一片纸。

“爸爸在。”

“妈妈……”关黎抹了把眼泪,小手刚拿下来,眼泪又冒了出来。

关时松给她擦泪:“有爸爸还不够吗?”他声音发紧,难得心中发涩,血缘就这幺神奇?刚见了半天的小孩一哭,他就要被她的眼泪溺死。

碎花睡衣在乱动间扯得乱七八糟,半边小乳赤裸在外,粉润可人。

他心中的弦一松,环绕着她的那边大掌贴近,只差毫厘。

门口却传来敲门声和询问声。

关时松的指尖几乎是瞬间就缩了回去,挪到侧位,将睡衣拉回。

小孩还抱着他的腰不松手,他沉下声劝了会,才将那攥得发白的小手指一根根掰开。

关时松等在床尾,手摸向口袋的打火机,又放了回去。

等医生检查过后,留了药,他将人送到门口,再三询问是不是只吃药就够了。

为首的医生赔笑,“是,食物过敏,至于过敏源,可以等病人醒了之后再来医院做下确认,检测需要一些时间,我们今天来是做不了的。”

回到房间,吃过药的关黎乖乖躺在床上,眉间轻蹙,和刚刚完全两个人。

关时松在她身旁坐下,她身上的药膏味道又苦又涩。

原来从她出生起,他们就永远无法分离,无论隔得多远,再次相遇,都会被错综复杂的血缘紧紧牵连,流着相同的粘稠的血,难免会赤诚到只需一面就共感相通。

正如她受苦受难,他也跟着紧张难熬。

关时松在她身边躺下,隔了半米的距离,

小巧挺秀的鼻子、柳叶眉、睁开时是杏核大小的可爱眼睛,是随了谁的面相?

他已经想不起前妻的容貌,他们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被欺骗逼上的婚宴当天,另一次是在三年后的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关时松突然好奇,关黎到底哪里随了自己,他翻过身撑着胳膊,仔仔细细地看她,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

鼻子还是有些像的吧,鼻梁都不低。

替她整理鬓角湿黏的碎发,而后指尖返回去,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耳垂。

耳垂背面一颗小痣,不大不小,正好居于最中央。

远看就像是打的耳洞。

关时松嘴角似笑非笑地弯起,她这颗痣最随他,他的在左耳,她的在右。

半夜,关黎睡觉不老实,也许是盖的被太厚,她挣开被滚来滚去,两只小腿还乱伸,一脚蹬醒熟睡中的关时松,她睡得倒是安稳,最后挤到关时松胳膊旁,抱着他的手臂无辜地咂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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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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