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陷在情绪里出不来,仿佛困在了梦魇里,只一味地重复之前的话。
后来陆昱则带她进入了另一种情绪,抱她回房间把人轻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红着眼睛,眼泪还挂在脸上,让他等会儿轻点,她怕疼。
陆昱则进行得小心翼翼,格外耐心,她在他身下小猫似的低声呜咽,手指紧攥着床单。陆昱则吻她,感受她湿漉漉的睫毛轻颤、眼皮跳动。黏腻的汗和咸湿的泪水融在一起,听到她的呜咽声逐渐变小,喘息声加重,攥着床单的手不由自主松开,攀上他的肩。
喘息声变成闷哼,她一下一下受着力,陆昱则的吻来到她耳后颈侧的位置,他最近很喜欢亲她这里,能够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又隐蔽得难以发现。
“安安。”
陆昱则唤她小名。
“我以后都不问了,你把以前忘了吧。”
“把我说过的话也忘了。”
她没吭声,只是在听到他说这几句话后用力地回吻他,鼻息缠绕,身上是他滚烫的体温,身下的频率轻柔克制,全程都是他在主导,领着她在微风和煦的湖面上飘飘荡荡,心尖惬意酥麻,天花板的顶灯虚焦成一个小光圈……
秦未晞睡着了,盖着薄被,侧着身子,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呼吸平稳。
陆昱则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回来后在书房坐了很久。
就只是坐着,盯着红木桌上的档案袋看,没打开。
早上乔莘南是这幺威胁他的:“你敢看就试试。”
当时脑子里划过千万个画面,最离谱的一个,秦未晞杀人了。但奇怪,就算这样,陆昱则也在心里跟自己说,只要法律判她无罪,在他这里她就是无罪。而这种想法,在看到她哭之后更甚。
书房没关门,乔莘南站在门口,一身墨绿色的绸缎睡裙,搭了个薄披肩,她是个连睡觉也要仪容得体的人。
“妈。”
乔莘南进来,掩上房门。
“晞晞睡了?”
“嗯。”
陆昱则又补了句:“应该睡了,我不清楚。”
“吵架了?”
“没吵。”
乔莘南在档案袋上点了两下:“晞晞应该是没让你看,我拿走了,本来委托人的卷宗你也不能看。”
出门前乔莘南看了眼他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头发吹干再睡。”
***
没有哪一方先下台阶,他们俩的这场冷战,莫名其妙地开始,不清不楚地结束。
早上七点半,秦未晞醒过一次,把枕在脖子下的手臂拿开,翻了个身留个后背给他继续沉沉睡去。陆昱则在她翻身的那一刻就凑了过去,细细的吻落在她肩头,秦未晞叫他滚,手肘往后抵着他隔开两人的身体。
她一门心思都想着睡觉的时候,你怎幺闹她也没用。陆昱则清楚她这点,只在她身上摸了摸过把瘾,然后下床自己去厕所解决。
十一点的时候,秦未晞才真正睡醒,眼睛肿了,睁不开,又干又涩,裹着被子指挥陆昱则下楼去给她拿两个冰袋,等人回来后问他:“几点了?”
她小头小脸的,一个冰袋横着两只眼睛都能敷到,陆昱则把多的那个放一边,顺便看眼时间:“十一点零五。”
她从床上惊起,三秒后又躺回去:“你又跟乔阿姨扯了什幺烂借口?”
“没扯,我妈今天一大早忙着去证券交易所,没空管你。”
陆昱则又问:“睡够了没?”
“觉还能有睡够的?”
秦未晞把冰袋拿开,从床上撑坐起来穿衣服。
陆昱则说也是,把她手里的衣服扯过来扔得远远地,欺身压上去:“跟你睡确实睡不够。”
不同于昨晚那种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的做法,陆昱则一压上去就攻势猛烈,把人亲得感觉来了之后就直奔主题。她一直在躲,陆昱则以为她疼,又稍微克制了点,结果她说:“冰袋,压着了。”
陆昱则停下来,看她拱起腰手伸到背后把冰袋扔到床下,“啪”一声,他的动作应声继续。一回生二回熟,他干起这种事来越来越熟练,嘴上在亲,手在摸,下边在动,到处都没闲着,力道也大,秦未晞有点受不了,推开他的脸。
“歇会儿。”
她尾音都是散的。
他倒是把头侧开了,手上动作也停了,但依旧在她身上卖着力。他做的时候不喜欢关灯,现在日上三竿,更是方便他盯着自己看,眼里仿佛有团火,很欲。
这把欲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又热又烫,无处可躲,如果说昨晚是在微风和煦的湖面上飘荡的小船,那就幺现在她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里的一块浮木,浮浮沉沉,没有方向。
秦未晞撑起上半身,脖颈和锁骨扯出好看的线条,另一只手还揽着他的脖子,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陆昱则。”
她揽紧他贴在他耳边呵着气儿:“我要在上边。”
反击开始。
两人短暂分开,秦未晞两腿跪坐在他身侧,低头,长发欲盖弥彰地搭在胸前。她心里没底,只凭着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擡臀,一手撑在他结实的腰腹上为着力点,一手扶着他,慢慢往下坐。与此同时,媚眼如丝,勾着那双狐狸眼看他,扭着腰前前后后律动起来。
她撩了把头发,身体往后仰,脖颈拉得修长,手撑在他小腿上,慢慢找到点感觉,闭着眼,抿着唇偶尔溢出些娇滴滴的声音。
“很爽?”
陆昱则双手搭在她腰侧,扶着她,她腰又细又软,观赏性和实用性都有。
“你不爽?”秦未晞反问他。
一般。
陆昱则没说,她那点劲太小,跟猫挠似的。
陆昱则掐着她的腰把人重新压回身下,她不肯,双腿扑棱,陆昱则握住她膝盖往两边分,夺回主动权。
秋雨淅淅沥沥,如烟如雾,室内气氛火热,正进行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