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拿钱好办事,牧如渊和池浅收下慕容思月的银票之后态度也变得更加积极了。
慕容思月让他们形容牧太子的外貌,牧如渊二话不说当场画了一幅肖像交上去。慕容思月并未见过牧太子,见牧如渊的画有模有样,也没起疑,带着那副不知是谁人的肖像画离去了。
可惜慕容思月今日来去匆匆,并未订下酒菜,池浅想再白吃一餐的愿望泡汤了。但好消息是,今日入账一千两,他们可以奢侈地自己出钱吃饭。
“师兄,你一个人去姑苏真的没问题吗?我不想和你分开。”正在啃着大鸡腿的池浅鼓着嘴含糊问道。
牧如渊替她拭去嘴角的饭粒:“不用担心,倒是你,路上小心,到京都之后就先在师兄安排的府邸住上几日,等师兄去找你。”
池浅最喜欢牧如渊关心自己的模样,不知缘由,胸口暖暖的。
她赶着咽下口中食物,对牧如渊拍胸脯保证:“师兄你放心,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除了师父,没人能接我三招。”
池浅是道门派最后收的一名弟子,学武资历浅,奈何天赋极高,两年前更是凭借一杆红缨枪在齐云山打无敌手。
牧如渊当然知道池浅的功夫,他担心的也不是池浅在这方面吃亏,怕就怕人心险恶,心思单纯如她会被一些阴招欺负了去。
“师兄当然知道你的厉害,但浅浅……”牧如渊轻叹一口气,“罢了,切莫听信他人语,其余事小心便可。”
池浅舔了舔自己的油嘴,靠近牧如渊,仰头亲了上去:“师兄,我都明白的。”
思及不久后的分别,牧如渊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加长了这个吻。
……
从齐云山出来后一直同吃同住的师兄妹第一次分头行动。
牧如渊负责跟带慕容思月一行人前往姑苏寻所谓的“牧太子”。池浅则带上所有银票孤身前往京都。
这是最保险也是消费最少的途径。
“师兄,司马公子的那一份钱咱们就直接不要了吗?”池浅入睡前还是心心念念司马烨那份没带过来的金子。
牧如渊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头:“当然不是,浅浅,那份日后来取,他不敢赖账的。”
闻言池浅便放心入睡了,她并没想过,自家师兄说的“日后”是多久之后。在池浅的世界里,师兄是世上最聪慧的人,而她只需要保护好世上最聪慧之人的最珍贵之物——大萝卜!
次日,慕容思月除了原先的护卫还多带一男子前来。
“池姑娘呢?”见牧如渊孤身一人,慕容思月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
牧如渊还是那副浅笑模样:“浅浅有要事不能奉陪,托我带路。”
“她不在这儿了?”慕容思月皱眉,明显有些不相信,但看到牧如渊点头,身边护卫立马上前耳语后,她再看向牧如渊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我倒是小瞧你们了。”慕容思月在牧如渊的身边转了一圈。
刚才护卫告诉她,客栈的人员出入一直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的确没察觉到师兄妹二人的动静。
人也总不可能凭空消失。
这时慕容思月带来的另外一名蒙面男子啪一声打开折扇,开口道:“仅一日功夫,有事的有事走了,那咱们可得看好阁下了,毕竟拿出去的钱总不能白花,你们说是吧?”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在警告牧如渊不可能再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牧如渊也丝毫不慌,他甚至像是透过男子的面纱直视男子的眼眸:“当然当然,师妹莽撞,望各位海涵。”
……
严格来说,这是池浅第一次出齐云山的大远门。
她包袱里带着两套换洗衣物、银票和牧如渊亲手给她画的简易地图。
这日,池浅一边啃着比脸还大的面饼,一边对着那幅十分细致的地图发愁。
弹指一瞬间,池浅屏息敛色,迅速收起面饼和地图,脚掌蹬立,往树的高处飞去。
三个人匆匆跑进池浅刚寻的破庙里了。
池浅秉着先来后到的道理想下去和刚进庙的三人好好说说,给自己留个位置,就听见周围又冒出“嗖嗖”的脚步声。
“怎幺这幺多人,好烦呀!”池浅皱眉,显然不是第一次应付。
破庙内,两名侍卫拔刀,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一切动静,被他们护在中间的是肩头渗血的男子。
侍卫保持警戒的姿势许久都不见动静,两人对视一眼,察觉到不对劲的同时,池浅提着红缨枪,大摇大摆地从破庙正门走进:“大家别怕哈,已经被我解决了。”
她的声音与此时肃静的氛围不合,破损的佛像前三个视线齐齐落在她身上,让池浅觉得不大自在,但想到正事,她学着师兄模样,咳嗽两声道:“诸位有礼,这庙是我先来的,正所谓先来后到……呃呃,当然我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我睡最旁边那根柱子就行。”
说着她还伸手指了指受伤男子身后侧边的那根顶梁柱。
两名侍卫没动,池浅有些无措地摆手,不知道该怎幺解释,这时那名受伤的男子虚弱地开口:“都退下吧,给姑娘让个位置。”
男子说话分量重,闻言两名侍卫快速收刀,焦急地蹲到男子身边,其中一名道:“主子你伤势严重,来人不分敌友,当除为快。”
池浅听这话不乐意了:“你们别瞧不起人,三个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语毕,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赶紧摇头摆手解释:“当然我是友人,是好人,大家不要担心。”
她的话音未落,受伤男子猛咳一声,当着众人面喷出一口血。
“主子!”侍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他们口中的主子嘴唇发黑,显然是毒药发作的模样。
池浅两三步上前,侍卫因为着急也没防备她的靠近。
“走开走开,他中毒了。”池浅一把推开两名侍卫,没注意手劲,直把两名五大三粗的侍卫推倒在地。
受伤男子也被吓了一跳,奈何中毒后的身体让他无法使上力,只能任由池浅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