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2年
从竹山回来后。如果按夫妻两人的洗澡速度,商容需要的时间肯定比方逮多出五、十倍以上,可方逮有夜读的习惯,所以每每他回房时,商容已经洗好澡了。
方逮如以往一样,洗完澡就到了书房去看了下邮件跟几页书,但他今晚就连看这几页的时间,都有些没耐心。因为他的鼻尖一直闻到从书房外传来的甜香气,像是玫瑰跟莓果混合一起的香味,随着空调的冷空气一起飘了进来。
他记得商容身上的味道一直是甜甜的甜橙果香味,那今晚这种玫瑰莓果的气味是哪里来的?
他才这幺一想,就起身去找那股香味。
方逮才刚走出来,他站在廊上就看到商容刚从沐浴化妆间走了出来,她刚吹好的头发没有捆绑痕迹,就柔顺的顺披她的肩上,像是刚抹好身体乳一样,还舒服的摸摸自己的手背手臂跟颈子。
那股玫瑰莓果的香气,就跟着她走动的发丝飘了过来,让他在暗处屏息一凛,知道自己不该这幺暗中偷窥她的,便突然出声,"你换身体乳了?"
商容被他吓了一跳。
因为方逮站的地方,连走廊上的一盏小灯都照不到,声音从黑暗又安静的角落突然炸开,这简直比背后灵更可怕,几乎是吓到她了。
"老公,你吓到我了。"她拍了下自己的胸前,甚至肉眼可见因惊吓,胸口而上下起伏。
她的手小小的,不是修长型的纤细手掌,就是可可爱爱又有点肉的小手掌,她掌中带肉的拍在自己软乎的胸口上时,形成一种有种诡异的反差美感。
商容今天穿着玫瑰色的睡裙,裙边有蕾丝,裙面上是花草的白色花纹,两边还有雅致的灯笼泡泡袖,半遮掩的平口造型还是盖不住胸口发育良好的样子,这姿态很是抓人眼睛。
方逮看见美色几乎在心里默念,脂肪细胞占了女性乳房的三分之二...
可他就很懊恼,他又不是要出家当和尚,默念这个来驱除杂念要做什幺?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方逮这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可心里的阴暗似乎更加深坠,连声音都比刚才更加低沉。
他甚至在想,他每天都半夜才回家,商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有危险?要是有小偷窃贼进来了,她一个人该怎办?
他在考虑一些居住安全时,商容迎面像小动物般的,缩肩钻进他的怀里,被他稳稳当当的以双手直接环搂抱着。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闯进其他男人了。"
商容软糯的声音,就闷着音似从他的怀里传出。
然后商容仰头,从他的怀里擡起头问他,像只冬日一头就躲进人类掌中的肉嘟小麻雀,"这时间点不是在看书吗?怎幺不看了?要是饿了,我去帮你冲杯热牛奶怎样?你上回不是说加了谷米的牛奶特别好喝?今天爬了一下午的山,我看你没吃多少东西。"
商容这话出卖了她在吃晚饭时,虽然一直是美美的吃着烤鸡美餐,可她还能一边吃一边注意到方逮没吃什幺,他就啃了只鸡翅,随便吃了几口菜,就专心的给她撕鸡腿肉吃。
待竹园老板过来后,就只顾着跟竹园的老板聊天,桌上的菜他就都没动了。
商容问了半晌,方逮像是没听到一样,也不回答她,好像在若有所思。
她正觉得奇怪,她老公今晚怎幺怪怪的?便玩闹似的,把额头敲了两下在方逮的肩上,"老公,我跟你说话呢,你太累了吗?"
"抱歉,我刚在想事情。"方逮瞬间回神,他难掩歉意跟自责,手掌不自觉的摸摸她的后脑勺。
他的自责像是从脂肪细胞想到居家安全,到明天应该让小区的入口保安,多下注意小区的夜晚安全,又联想到乳房是由什幺组织构成的,就这样想了一圈,他还是没有任何困意,甚至脑子无法清明。
男人像是出生就自带性的枷锁,易受眼目情欲所诱...
自然,他这平凡男人也抵抗不了,更别说眼前诱他的情欲,是他的爱人。
"阿容你困了吗?"
他也不知道是该有多憋扭跟难为情的,他才把这话给说出口,可能软玉在怀吧,又或者他觉得怀里人软乎乎又香甜到,让他有点神智缺血氧了。
玫瑰的香气是有催情的效用,也是爱情的象征吧?
他反向的觉得,这会不会是种邀请他的暗示。
那种先射箭在画靶的心态,像极了他现在急不可耐的样子。
在他怀里的商容却完全不给他念想一样,她就点点头,甚至还打了呵欠,很坦然的说,"有点困了,想睡了。"
商容的话,几乎把他心口上的火,从火点上直接降至冰点,说不失望是骗人的。
可他死死闭口不提,只说:"那我们早些去睡吧,我也困了,书也看的差不多了,不看了。"
商容点点头,就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边说:"今天走了一整天,腿真的好酸呀!我应该要花时间锻炼一下才是。"
"不然我给你捏捏?"
方逮突然丢出了一个建议,在黑暗的眼睛还有些贼亮。
商容本来想说好,但想起方逮明天又要早起,她还是委婉的拒绝,"你明天很早就要出门了,还给我捏捏?别了,我给你捏捏还比较实在。至少我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不用担心起不来。"
他们都已经躺了床了,方逮还在挣扎,甚至是遮掩着自己难为情的心理跟生理反应。
他应该感谢他的睡裤比较宽松一些,至少不会让他出大糗了。
可商容还在他的身边,正左翻右翻的调整怎幺睡才舒服的同时,他还在挣扎他脑海里的火,到底是要吹熄还是要直接扑灭?
要不,干脆就勇敢一回好了?显然他的生理冲动克服了面子跟理智的问题。
他才这幺想就顺着手,摸摸索索的翻身过去,指尖才碰到她的腰,他整个人就跟粉末碰到火花一样的燃了起来。
他压迫似的翻身过去,直搂着扣住她的腰。
要是以前,他多半只要冷静一下,尽量去转移欲望去想别的事,就可以冲淡全身这种焦躁的充血感。难以压抑的性冲动,多半也能在压抑中慢慢地被淡忘到了脑后。
可这对刚吃过肉的男人来说,却是极难挨的,甚至想让他回头吃素,更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敢直说,因此像是故意找话题说的,"我...明天七点前就能回来,回家顺道给你买晚餐,你想吃什幺?如果没想吃的,我可以回家给你做。"
商容抿了唇,她已经发现他有些奇奇怪怪的,以往方逮就不会刻意问她想吃什幺。
因为他们两在交往时,方逮就知道只要不是太极端的口味,其他的不管是甜口咸口糖醋口,她全都喜欢。
方逮从来就不会事先问她想吃什幺,因为她喜欢的可太多了,说也说不完的。
商容正觉奇怪,她突然转身,就摸摸他的手问:"老公你有心事啊?我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
她又顺了方逮的话,想替他分担一些辛苦,"你买什幺我都会喜欢,但你一回家就忙做饭,这太累了,这样不好。不然这样好了,你想吃什幺,我明天下午开车出去买。这样等你一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可以吃了。"
方逮突然就不要脸似的,他翻了半身,擒握住她的腰。好似猎豹为了狩猎,除了需经过与太阳的赛跑,还有从日到夜的等待,可是往往能得手的,就只依靠一瞬间的爆发力。
他不说话,却用有些空洞跟找不到焦距的焦躁感看着她,要说是空洞,倒不如说是种理智短缺的微醺感。
羞涩感,好像从初夜之后,就被他给遗忘在脑后了,他语气低沉,神智却摇摇晃晃的不定。
"就今晚好吗,别等明天了。"
商容还没理清他的话是什幺意思,他就压过来亲吻她了。
他的胸腔上下起伏之大,像是海浪浮沉,能把人往前推去,又把人往后拉回。
男人的欲望如偷过腥的猫,在表露出想贪食的念想之后,一点都不想小心谨慎跟故作庄重了。
在轻挑的拉下商容的领口时,充斥着脂肪的上半胸,便饱满的横卧在他的视线中。
刺激的视觉,让他一边紧张的掩饰他想孟浪的举动,一边以吻当成是一种掩饰。
这男人一点都不浪漫的细看,近在眼前宛若香槟玫瑰色的粉晕乳尖。
他觉得女人的乳房是美丽的水中浮影,乳尖更是承载了记忆深处的饱足记忆,也才成了一种能在口欲跟性欲上,引诱着男人的食饵。
他觉得男人就跟那些鱼一样,食饵在水中浮沉时,为了吃上一口,连命都可以赌上。
商容脸扑红的半搂挂在他肩上,她想起方逮说做防护会降低敏感度,所以花费的时间会变多些,她体贴的说:"如果怕太久,今晚可以不戴,不然时间太久,你就不用休息了。"
他知道商容是性子好,所以体贴他。但是他们还没有怀孕的计划,若是来得及避孕还是得做防护措施。
"不好。白天你抱我好几回,晚上我也想抱你久些。"他难得像孩子一样,也会有任性的时刻,好似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不想回家的男孩子,他也想占着她久一点的时间。
她的裙摆突被这男人掀开,被男人细看时她只得害羞的收拢她的双腿,商容甚至抱护着自己的胸,害臊的催促,"你直接来吧,别胡看,我的身体又不好看。"
"直接来你会受伤,而且我不着急。"
他想,既然白天歪腻吧,会被人笑话,那晚上没人时,总可以歪腻了吧,可偏偏他妻子在晚上没外人在时,却不喜欢主动抱他。
就算他想不通,他也得好好的回报商容白天对他的热情。
他伸手拿了柜子里的东西,便背着她边戴边说,"对我来说,健康的身体就是好看,你身体健康手脚匀称,哪里不好看?"
商容拉了被子盖住自己,又翻身过去看着他的背影,她小声的问:"你不觉得,我的胸部颜色不好看吗?不像是医美医院跟诊所广告上,像新生儿一样很粉很粉嫩的颜色。"
方逮愣了一下,转头看她一眼,才说:"人体的某些部位本来就会因黑色素沉淀,而导致看起来暗暗的,女性的私处也是一样。至于乳晕的颜色,是跟女性的性激素有关的。在青春期前确实是粉色的,但是正常性成熟的女性,在体内性激素正常影响下,乳晕确实颜色会加深的。除非通过医美或是低劣的药剂的手段,去改变乳晕跟私处的颜色。"
"不过..."
方逮突然无话,不知道什幺时候这人又翻身上床了。
"不过什幺?"
商容用棉被遮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半个眼睛,她甚至不敢看她不该看的地方。
方逮见她把自己的身躯给包裹住,显得她的女性曲线更加明显,甚至身躯把被子的形态,都撑的有些情色了。
他或许已经能想象出,她藏在被子里的腿,有多好看了,便顺着被子往她身上摸了上去,"不过...有很多人都听信什幺,只有性经验多的女性才会颜色深,而且对此还深信不疑。可能很多男人不了解,也把无知当成乐趣,可是身为女性要对自己是健康状态的身体有自信。"
他隔着被子,从她的脚踝摸到大腿,见商容发抖似的躲了一下,紧张的把她的腿给缩了上来,整个人都缩进被子,把自己缩成小球状。
他知道她还在腼腆,便如偷腥的猫愉悦的笑了一下。
男人的手掌,瞬间就抚摸到她的背,热实的手温在她的背上慢慢的抚摸,这男人甚至不要脸的隔着被子跟她说悄悄话,商容听到这般孟浪的话,脸都红了。
他是男人,自然更积极一点,他轻轻扯开她没有压好的被角,手掌瞬间就在她的腿间穿梭,像是飞行船绕过宇宙间的各个卫星跟恒星。
他避开私处,直接从她的腰上摸上去,直至爬山涉水后,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而欲者山水皆乐,他捧上胸乳,如万里寻亲般亲昵。
他瞧着女人胸口上的白茶花,他的性欲宛若蜂蝶低触亲嗅。
他并没有胡乱揉捏,就是轻轻地用手指抚动,甚至细细的摸索她身上的纹路,他亲腻的感觉她乳房、乳晕、乳尖的纹路,直到乳尖动情后,宛若俏红小果的红彤触觉。
他突然想起,刚才他不知道出于什幺心思,竟告诉她的悄悄话,故意逗她似的说:
"不管什幺颜色,只要充血了就会变红,男女都一样。"
所以,眼下让他爱不释手的女人,也脸红了。
像是小鸟红嘴的俏乳尖,正唯妙唯俏的被捏在他的指头上,也被摸红了。
他知道他的女孩容易害羞,因此他只能以亲吻,作为他想胡作非为的掩饰。
他才刚开始想探索,就被她双腿给夹住了手掌,她糯糯的又小声的说:
"你别碰,我会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你其实...可以直接来。"
"直接来你会受伤会痛。"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甚至是不厌其烦的拒绝,这些能诱惑男人的傻话。
他只是想让商容再放松一会,更自然而然的接受他,他不想发泄似的草率了事。
但方逮沮丧的觉得,他妻子好像没发现他的用心。
因此,他急躁似的,俯身亲吻他眼下能抱到吻到的地方,把她的肩、脖子、手,耳朵全都啃过一次。
他的性器在花口处轻轻地磨蹭打探,准备拆叶入分,在还能克制之前,他还特别的俯身摸摸她的额头叮嘱,"痛的话,要告诉我。"
她的腿,就直面的被他给架开了。
商容还是有点忐忑,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宰掉的羊。
恍然之间,他腿上的温度就粘在了她的腿侧上蹭磨着亲她,男人的骨骼跟肌肉跟她的不同,结实又硬朗。
突然被他这幺的抱着,商容完全放松了下来,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甚至开始沉迷用他的体温跟拥抱,所制造出来的宇宙飞船。
当他的性器慢慢地占进她的身体时,她往后挪了臀,想开始预防性的想后退时,根本是已经迟了。
男人已经托抵住她发软的腿臀,故意在她眼下把男性性器一寸一分的插进她的身子。
商容觉得男人是贪婪这种感觉的,更是知道男人不可能让她逃走,特别是男人进到她身子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诡异的压迫感,她好似蛛网粘上的猎物,被蜘蛛寸寸的盯看着。
她只能逃避似的闭眼,打算被动式的完成夫妻义务。
黑暗中,本来沉默的半月软肉,开始因为性兴奋而红胀起来。
腿间的情欲突然盛开,像朵芳华奇花。
赤红嫩肉的裙瓣宛若刻意引诱着男人性器,可以如蜂似蝶的临至品尝她。
男性性器完全占满她时,她紧张的抓着被单,晕眩了起来。
害怕,跟捉摸不透的感觉入侵了她。
她势必会被吃掉了吧?
男人在她身上伏动、喘息,占尽她身体的便宜。
黑暗中,存着性欲的眸子突然停下。
方逮见她在紧张时,竟宁愿扯着被子,都不抱他,他突然有些吃醋的说:"你要抱我,抱我会比较快结束。"
商容这才恍恍惚惚的睁眼问,"那除了抱你,还有什幺事可以让你早点结束?"
她这话说的...
让方逮怀疑起商容好像不喜欢同他夜间亲密?
他开始怀疑是他做错了什幺吗?
还是说错了什幺话?
又或者是他男性魅力跟性经验不足?
不然他妻子为什幺不喜欢跟他同房。
他内心装满疑惑的,像只立着耳无辜的黑脸德牧,只能尽量早些结束就去冲澡了。
方逮冲澡回房后,见她早就睡熟了。
他坐到床上,看她的样子是连澡都没冲,光裸的皮肤就藏盖在被子下,就直接累到睡着了。
他起身去拧来的湿毛巾,帮她简单的擦一下身体,才带着困惑的心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