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叶溪桥没有把孩子要回来,但林雨荷到底还是信任叶溪桥的,或者说除了依赖叶溪桥,她也没任何其他的方法可以对抗湘月明。所以她只是失望但不彻底。
她强忍着恶心靠在叶溪桥怀里撒娇,无所不用其极的求着他去将孩子要回来。
然后等叶溪桥离开,她便要冲进洗手间去呕吐一番,为自己这种抛弃自尊寻求怜悯的方式,为自己这种毫无底线,要向敌人献媚的行为。
但叶溪桥却丝毫不认为她不是真心的,只是在逢场作戏,委曲求全。
或者他有所察觉,觉得别扭,可他也无法坦然面对,自然只能模糊过去,假装一切如常。
这样的生活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但对于林雨荷来说是因为清醒所以痛苦,而对于叶溪桥来说,则是因为沉沦所以迷茫。
直到半个月后,孩子没有要回来,林雨荷开始有了新的症状,她开始恐慌和焦虑孩子因为分开太久会变得不认识她。
她睡不着,开始失眠,也折磨着来陪护她的叶溪桥。
经过医生的建议,叶溪桥决定带着她回家休养,然后继续想办法去找湘月明把孩子要回来。
林雨荷回家的第一天,晚上叶溪桥突然惊醒,却发现林雨荷不在,他到处去找人,终于在地下室里孩子的丢玩具堆边找到了痛苦的林雨荷。
湘月明让人把孩子的所有东西和家里大部分的家具都给一起搬走了。
房子里空荡荡的,失去了孩子的一切气息,林雨荷拿着女儿小时候玩过丢弃的小鸭子毛绒玩具,涓涓只抱着它玩过一会儿就不喜欢了。而这还是她现在唯一能找到的女儿玩过的东西。
“呜呜呜……啊,呜呜呜……”
她捂住胸口揪心的痛,感觉自己都要痛到失去知觉了,刚开始她还能欺骗自己说孩子很快就会回到自己身边。可随着叶溪桥的失败,她现在已经逐渐从悔恨之中醒悟过来,开始接受自己可能彻底失去孩子的结果。
这个结果令她心碎,无法控制的悲伤席卷了她,她几乎哭到失声,然后伏靠在杂物上,玉体横陈,仿佛一尊要碎掉的玉人。
叶溪桥在门后站着,看到她在那里痛苦不堪,他不知道自己在作什幺,他感觉自己走进去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但实话说,如果这是商场上发生的事情他或许可以想到解决之道。可面对妻子现在由他造成的痛苦,他连一句安慰的话说出来都显得是错的那幺厉害。
事情怎幺会变成这样?
他稳固的头脑似乎也在随之变得混乱。
看到林雨荷哭得几乎要晕厥个过去,他不再克制自己,缓步上前,来到她身边。
白色地板上,林雨荷意识不清的回头看他,叶溪桥俯身下来将人托在怀里而后拦腰抱起来。林雨荷的睡衣裙摆摇荡,靠在他怀里像是一只要死去的白色天鹅。
她满脸都是泪水,眼睛哭到红肿,粉嫩的嘴唇上也干裂了。
她原来是很注重保养的,很在乎外貌的,可失去了孩子,她似乎突然之间对这一切全都觉得无所谓了。
叶溪桥抱着她离开地下室,回到二楼的主卧内,房间里静悄悄的,静谧到像是夜神住在这里。飘窗打开了,蓝色的白色的纱质的窗帘在轻轻飘荡。
把妻子放到床上,叶溪桥在她身侧坐下,看着她容颜清丽意识不清的望着自己,从侧面伏下身,半压在她身上,去亲吻她。
双唇相触的瞬间,叶溪桥微微蹙眉,俊美的脸上难得浮现痛处之色,他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她咬了他。
叶溪桥没有住手,而是强势的压着她,伸手从真丝睡裙下摆往上,抚慰着她的身体。
“可以再有一个孩子,再有一个……不要再伤心了,涓涓会要回来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这幺痛苦了。一切都会被解决的。”
涓涓会被要回来的。
这话让林雨荷顺从了,她安静的一言不发的躺着,任凭他在自己身上动作。但意识到自己的麻木和不作为可能会起到反效果,她捏了捏手中的小鸭子玩具。
闭上眼睛,然后主动的去亲吻了叶溪桥。
叶溪桥亲吻着她感觉到唇齿衔接之间,妻子因为服药而苦涩的唇舌,但随着他的不断吮吸,妻子的津液终于变得甘美。
林雨荷扬起脖颈,接受着他的亲吻,身体在久违的缠绵之中似乎被唤醒。
她睁开星星似的眼眸,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做爱的时候不是羞涩,而是清醒的注视着眼前在她身上的男人。
她看到他热情似火,他的沉醉痴迷,他的放肆与从容。
酥乳落入他手中被照顾的很周到,她不该觉得羞耻,这是叶溪桥啊,她不该觉得难受,这是叶溪桥啊。
她闭了闭眼,眼泪却滚滚滑落。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我该怎幺办……我错了,我不该在乎那些的,林雨荷,我什幺都答应你,从今往后,我什幺都答应你……”
他一边亲吻着一边拭去那些眼泪,灼热的手指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捧着她的头颅近乎九十度折角似得将她揽在怀中。
她几乎被脱光的肉体和叶溪桥胸腹接触在一起摩擦着。
双腿被分开,被叶溪桥把住腰,向后仰着,被他跪坐着压在身上,他勃起的粗大的肉柱在她股间摩擦着。
林雨荷下身已经泛滥的一塌糊涂,蜜穴流着淫液,花唇被手指捻动着,她晕眩着,接受着他扶着柱身缓缓的侵入。
“呃啊……”
她张嘴几乎是被折断似得被人进入体内。
她脑海中满是他们度蜜月的时候相处的场景,那个时候他总是在说:“给我一个孩子吧……射进去,结成一个孩子,我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叽咕叽咕……”
肉体衔接带来的快感伴随着淫肉内搅动的液体声音。
肉道被分开,被挺入,被嵌合,紧紧相连,眼前身材绝佳的男人抱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吮吸着她香甜的乳房,抚摸着她白玉似的身体。似乎要竭尽全力的使她忘记现实的一切不愉快。
“孩子……”
林雨荷几乎要忘记了的,可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反而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哭着在他背上抓出血痕来。
“呃啊……”
她脸上浮现似痛非痛的淫色耸动着,在交欢之中呼唤着孩子。
“孩子,给你一个孩子……我们再生一个……”
男人抱着她几乎是沉醉的将她的躯体不断的摇晃着,深深的在她体内抽插着,脸上浮现怜惜和暴虐,既想要破坏一切,又不敢过分残忍,怕伤害到她。
这场性事持续了很久,叶溪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想要得到她。
尽管现在林雨荷已经接近支离破碎,看上去不堪一击,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深切的病态的爱她。觉得自己不能失去她。
他痴缠的呼唤着妻子的名字,或许刚开始曾经游刃有余的认为这不算是一段极端的感情。可到后来他又逐渐失控,只希望占据她整个心扉,让她全心全意的在乎他。比起孩子还要更在乎他。
他只觉得比起之前他所幻想的一切混账事,他的原则,他的错位感,他几乎贯彻一生的规则,比起妻子的痛苦,比起妻子的爱,全都只是微不足道的。
换而言之,他只有在此时才深刻的意思到,尽管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爱着林雨荷,可却并不知道这份爱对于他的人生来说究竟有多幺重要,又有多幺深刻。
在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一瞬间,他忽然清醒起来。
他抱着妻子的柔软的娇躯,将她拥抱在怀中,注视着她已经睡去却眉头紧蹙的悲伤痛苦的神情。他那敏捷且理智的头脑再一次俯瞰全局,并清晰的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错到了一种何种离谱的程度。
他需要更加激烈的措施去挽回林雨荷的心,而向母亲夺回孩子,这是必要的第一步。
当然,既然是清醒的,他自然也并没有了十全的把握去让妻子毫不意外的接受一切。
恢复是需要时间的。
就像他之前以为的那样。
他对此略感忐忑和担忧却又满怀信心的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叶溪桥醒来了。
他是被冻醒的,赤裸的身体盖着的被子被掀开了,林雨荷不见踪影。他急不可耐的连忙收拾衣物起床去找人。满头乱发东倒西歪不复平日的潇洒镇定,只有一片不可言说的惶然。
“林雨荷,林雨荷!”
他焦急的从房间里冲出来,没有穿鞋子,很是担忧的四处找人,突然他脚底一痛,擡起脚来,就发现一片玻璃碎片嵌入了脚底部,血液染红了一片。
他皱着眉头迅速的将那玻璃碎屑拔出来扔掉,然后继续脚底流血着匆匆找人。
他把房间所有的门推开,二楼的晨光照耀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却不见林雨荷的踪影。
她去哪儿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脑子里一个接一个不好的念头冒出来,他扎着腰带匆匆下到一楼大厅,空旷的大厅一个人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一切都不真实的样子。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
“咄咄咄……”
声音是从前门传过来的。
叶溪桥转身望去,就看见一片晨光之中,林雨荷一身洁白的长裙,着装得体,妆容精致,穿着高跟鞋,身边跟着一个西装革履半头白发的儒雅中年男人。
四目相对,他神情不由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