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歌道:“白濯是长公主的手下不假,但他在某些事情上也确实能替长公主做主。”
北庆朝雨不解,用眼神询问。
萧安歌轻轻啄吻着北庆朝雨的唇,呢喃道:“昨天在周府,知道了白濯和长公主的关系,我怕他对夏儿不利。离开公主府之后我一晚未睡,帮夏儿查白濯,终于查到了一些事情,一早便赶来告诉夏儿,谁知道——夏儿芙蓉帐暖,春宵未歇啊!”
北庆朝雨赧然,此时她才明白,萧岚是故意在早晨做的。
昨晚上虽说她不太想做,但对象是萧岚的话,她根本拒绝不了啊!但萧岚脱了她的衣服没有做,偏偏今天早晨起来做个不停!十有八九是猜到了萧安歌今天一早就会来寻她吧!
北庆朝雨很无语,在她眼里男欢女爱就是情之所至,在萧岚这里,解决生理需求、试探她的态度、留下种子生个孩子、做给萧安歌看,他居然要一石四鸟!北庆朝雨都替他心累。
虽然北庆朝雨觉得现在问有些晚了,但她还是问了:“你今早何时到的?”
萧安歌答道:“夏儿喊他夫君的时候,我进来的。萧岚从小习武,耳力不差,我进来的时候他八成是听到了。”
北庆朝雨醒悟,怪不得她与萧岚说了半天话之后,萧岚又压着他做了一次,原来是他听到萧安歌来了啊!
北庆朝雨有些尴尬,但她想着内室和外堂之间还有道花廊,萧安歌也不一定把他们的床事都听清了。
谁知萧安歌说:“然后我就听见夏儿说‘夫君,你慢一点,我受不了了,你慢一点’。后来夏儿还说……”
北庆朝雨一下捂住萧安歌的嘴,大声道:“别说了!说小白、我们说小白!”
萧安歌笑得风流:“好,不说萧岚了,说白濯。白濯此人,深得长公主的信任和重用,手里握着所有长公主在民间的势力。这些人甚至不知道他们效忠的是长公主,只知道主人的名讳是白濯。”
萧安歌顿了一下,问北庆朝雨:“你说为什幺白濯能有如此大的权力呢?”
如果北庆朝雨跟白濯没有一腿的话,她肯定要猜白濯是长公主的男人了。她催促道:“快说。”
萧安歌却不说白濯了,声音委屈巴巴:“我辛辛苦苦不睡觉为夏儿去调查白濯,结果夏儿跟萧岚在滚床单。我来了之后也不安慰我一下,又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恰好此时,萋萋带着摆膳的小宫女走了进来,看见北庆朝雨坐在萧安歌身上,满脸止不住的兴奋。
北庆朝雨最不喜欢被人拿捏,她走到餐桌旁:“不说就算了!”
周子墨的死因和贺凛的去向是此时优先于一切的,对于白濯的身份秘密,北庆朝雨倒是真不着急知道。
萧安歌神情落寞:“只是想让夏儿对我说一句知心的话而已,是我强求了。”
萋萋面对北庆朝雨手撕CP的行为发出声讨:“公主,你欺负萧公子!”
北庆朝雨对美貌男子的撒娇和可爱少女的娇嗔都没什幺抵抗力,她牵着萧安歌的手坐在桌旁,夹了一块鱼片喂到他口中,像哄骗小孩一样安慰道:“我最好的安歌,辛苦你啦!”
萧安歌见好就收,安安静静陪着北庆朝雨用午膳。
这时维叶走了进来,对北庆朝雨说:“公主,车马已准备好,您吩咐一声,我们随时出发。”
早在昨日北庆朝雨出门之前,就吩咐过维叶,她今日就要出京。明面上当然是继续去护国寺为国祈福,实际上,她要亲自走一趟蕲州。
周子墨战死的哀恸过后,对贺凛的忧心和愧疚一直占据北庆朝雨的心,甚至连同她对周子墨的愧疚,都转移到了贺凛身上。她不能再让贺凛出事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那个一直默默陪伴她的少年,已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她的心。